但他也没心思继续清理了,放舒意一个人在外面,他总觉得不放心。
她一定是被狠狠吓到了。
他匆匆将身上的水珠擦净,披了浴袍就往外走。
客厅只亮着一盏澄黄的落地灯,照出沙发上缩着的小小一团更显可怜。
舒意才将今晚发生的事故及她拍下来的照片发给陈娜,并再三向她保证自己没事,用不着她现在赶过来陪自己,就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洗好了?”
她自然地回头。
“嗯,在干什么?”
沈晏川有些许迷惑,还没弄懂为什么舒意转过来又迅速转过去。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浴袍是中规中矩的长款,浴袍的系带也工整地系在腰侧。
舒意支吾道:“没干什么。”
她在心里唾弃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太久没有爱情的滋润,为什么沈晏川不过洗了个澡,还穿着浴袍呢,她心里就有一个小人在蠢蠢欲动。
但也实在不能怪她吧。
舒意偷偷侧头,从余光里又将沈晏川上下打量一遍,为自己开脱,实在是沈晏川这个样子,太可口了。
没擦干的短发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水渍沿着他的锁骨蜿蜒向下,滑进被浴袍半遮半掩的胸膛;凸起的喉结被水chao熏得泛红,半明半昧的Yin影中像亚当诱人的苹果;虽然紧紧系着浴袍的腰带,但却更显得他肩宽腰窄,线条完美,更别说那浴袍下摆露出的两条线条流畅肌rouJing瘦的小腿。
唉,男色误人。
舒意在心里扼腕,本来她心里还萦绕着对今晚那件事的恐惧,结果沈晏川从浴室里一走出来,她那一点儿惊惶就烟消云散了,唯一困扰她的事变成了——
既然她决定和沈晏川一起走下去,那她提前收点儿利息,应该也没事吧?可明天一早表演老师还要上门,今晚发生点儿什么是不是不太合适?
沈晏川是不知道她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只是rou眼可见她的脸越来越红。
他腿长,从浴室走到沙发,也不过两步路,走到舒意身边坐下时,短发上的一滴水珠恰好落在舒意手背上。
明明是没什么温度的水滴,舒意却像被烫了一下,整个人都弹开了。
“我去给你拿毛巾。”
她从沈晏川占地颇多的腿边挤出来,夺路而逃。
茶几上摆着一个小药箱,沈晏川分心去看药箱里的药,对舒意的跑路不以为然。
倒是舒意,走进浴室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不该进来。
至少不是现在进来。
浴室氤氲的水汽还没有散开,空气里缠绵着沐浴露和一种微妙蒸腾的,沈晏川身上的味道。
镜面上蒙着水雾,地板上也泅着水迹。
整个空间都shi漉漉的。
“你很热吗?”
沈晏川看着去了一趟浴室,脸比之前更红的舒意,奇怪地问。
舒意挪开眼,不敢去看他,将手里的毛巾往他头上一盖,“你自己擦。”
她在沙发上挑了个离沈晏川有一定距离的位置,安心坐下。
“哦,对,差点忘了,给我看一下你被打的地方,我给你上药。”眼睛瞥到茶几上的小药箱,舒意一拍额头,终于收回自己飘到天外的心思,正色道。
沈晏川表情别扭,“不用了,你把药给我,我等会儿自己上就行了。”
“那怎么行?”舒意双目圆瞪,“我当然要亲眼看一下。你干嘛一直不给我看?是不是被打得很严重?”
她记起在电梯间,沈晏川挨那一下后蜷缩的后背,愈发心急,看沈晏川言辞闪躲,干脆直接上手,伸着手就去解他浴袍的系带。
“嗳,嗳。”沈晏川伸手去挡,却晚了一步。
他颇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去拽伏在他腰上的舒意,“可以了,没事的,别看……嘶……”
舒意的手指像一块被捂热的玉,落在他光裸的腹部。
尾音被他含混不清地吞了进去,他浑身的肌rou在瞬间绷紧,一阵酥麻从尾骨过电般在四肢游走。
“疼吗?”舒意不敢用力,指腹轻飘飘绕着他肚子上那一团格外刺眼的淤青打转。
沈晏川咬咬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舒意回转身,从药箱里拿了瓶红花油,“还好我前两天准备了这个,先给你揉一揉吧。”
她倒了点儿红花油在掌心,合掌轻轻搓热,红花油刺鼻的气味逐渐弥漫开,遮住沈晏川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准备这个干什么?”沈晏川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舒意身上挪开,随口接话。
“用啊。”舒意理所应当,“我不是跟你说最近在上课吗?我怕后面如果要练舞蹈或是身段,强度太大,扭伤或者磕到哪里,有备无患嘛。”
她停了手上的动作,仔细感受了一下掌心的温度,“我要揉了哦。”
“嗯。”
饶是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