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夙溪正在与那血尸斗法,Yin息躁动之中他能明显的感到是夙溪逐渐占了上分。
他们对付血尸的方法显然已经奏效,但倘若宫阙此时出现了问题恐怕又是一个难以解决危患。
如此一来内忧外患,势必会对破阵带来不稳定的因素。
这该如何是好呢?
秋子道眼中冷光一闪,从脑中第一个跳跃而出的只有是杀。
杀机一现,立马就是凶相毕露。
秋子道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毕竟能去鬼宗道修炼鬼道的能是什么生性秉直的纯善之人?
是连夙溪他都能打上注意,现在更何况是一个经脉逆反的仙君呢?
饶是他之前厉害,现在不还是任人宰割?!
秋子道心念一起,周遭的小鬼就应念起势,面目狰狞的丝毫不似之前的乖巧。
鬼白的脸颊上两坨血红的圆点犹如泣血一般,漆黑的眼眶与眼瞳融为一体,森白的尖牙对着正在打坐的人影雀雀欲试。
Yin风尸息之中,鬼咒如骤雨将至,层叠汹涌的啸泣如雷鸣在尸窟中轰隆狂震。
秋子道抓紧时机打算乘人之危,可谁能料到从下方忽是扑上一阵厉火,将阵中小鬼一下烧了个Jing光。
原来之前早有裂缝的金佛早在魂铃的激荡之中化为碎片,果然只要架起鬼阵就能将第四处阵眼毁坏,只不过这道厉火又是从何而来?!
秋子道猛然心惊,很不甘愿的对着宫阙看了一眼。
就算没有了夙溪,能得一个仙君将其炼尸恐怕也能有不得了的功效,眼前就是他袭击宫阙的最好机会,只是此间情况多有变数如若冒然出手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原本信心满满的秋子道一下犹豫了起来,他的再三思量终是让他错过了此身唯一的机会。
厉火滔天而来,碎石冲天四飞。
尸窟里的Yin息在魂铃声中到达了顶峰,那些攀附在石壁上的恶鬼则在夙溪的翻掌挑指间被魂铃吞噬。
怨愤的哭喊与不甘的嘶鸣,在阵阵轰鸣当中显得毫不明显,反倒还徒生出几分可笑来。
化尸后的夙溪额间一抹黑线早已化作一枚菱形的鬼印,在魂铃的帮助下她就像是号令万鬼的尸王,血尸于她而言就像个是让孩童戏耍的玩具。
霎时,就在夙溪要利用魂铃将血尸吞噬之际忽听明明中有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
“夙溪!”
夙溪被人唤了一声,微是愣住,随后凝声冷呵道:“是谁在叫我?!”
“我就在你眼前。”
夙溪眉头紧皱,抬眸望去,眼前除却那具血尸哪里还有什么东西?!
“临死前还在故弄玄虚,且看我怎么收你!”
红色的衣袍迎风猎猎,如玉的皓腕抖动魂铃,铃声在Yin息中来回怒撞,无形的音波如海chao拍打在血尸之上。
那声音见此反笑一声,说道:“此非吾躯,汝实属白费力也。”
这声音似比之前又有不同,夙溪停手再看只见那具面无狰狞的血尸忽现出无数人影从它身后显现,其中当初一道束发道人尤为显眼。
那道人面容被黑雾所掩堪有其形,虽见不真切但夙溪却能感到他定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你……”
夙溪生恐有诈,颇为小心的后退一步,眸眼一转忽道:“难不成是你们那些化为骨粉的头骨?”
之前她就觉得那些头骨爆裂的很是奇怪,明明能对他们造成伤害却对这具血尸起不到任何作用,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
“孺子可教,看来真龙一族并非后继无人。”
夙溪听他提及真龙,浑身一怔顿时惊疑非常,她满是探究的往周遭一看,见并无异常这才道:“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莫要惊慌,吾乃汝祖父故友司徒始明。”
“司徒始明?”
夙溪低念一声记忆中未听祖父提过这个名字,她满是狐疑的打量着那道影子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道人见夙溪不信,轻笑一声,抬手间竟将她系在腕上的魂铃招了过去。
“此物本为灵山坐兽脚铃,后被妖族窃走将其凝炼造为魂器。”
“还给我!”
夙溪才不听他说了什么,见魂铃竟能被一道虚影召走登时慌了神去,她点足向前想将魂铃抢回,不料竟被魂铃闪出一道魂息震走。
什么情况?!
难不成这魂铃以前当真是他的东西?!
夙溪从未见过魂铃有过护主的表现,目露震惊的瞪视前方,甚是不解的表情不禁又是引来一阵轻笑。
“小友莫要惊慌,此物于吾无用,吾将其召来不过叙旧罢了。”
那道人轻抚铃铛,如抚爱物般的动作令夙溪颇感不适,不解魂铃此等邪物竟能招人珍视至此。
“它不过是吾一旧物罢了,它乃汝族希望,还望小友珍视莫要辜负它们的一番心血。”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