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溪虽感到了不对但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拘固在自己的术式心法当中自然也就没有理解宫阙话里头的意思。
但很快的,她马上就察觉到了自己脉络中的不对劲。
“你将你的剑修真息都渡给我?!”
难怪她能有惊无险的在强烈邪念影响下调动起魂铃,方才还被他的剑息安抚从而在魂铃的控制中摆脱出来,原来是他将自己的剑修真息都给她了吗?!
但夙溪不觉高兴反而满是愕然,震惊道:“你是疯了吗?!你将所有的剑修真息都给我,那你怎么办?!”
他有没有想过自己没有了剑修真息回如何?若是之后如遇到危险没有真息护体的剑修安能自保?!
这好意好的太过沉重,来的也太过突如其来令她猝不及防,除猜解不透外更多的是认为自己承担不起这份交托。
“怎么?现在开始怕承担不起这份责任了?”
没有了剑息护体幽火便成群结队的围绕在宫阙身旁,要不是剑阵在此刻还有些许作用恐怕那些蠢蠢欲动的幽火即刻就要将他拆之入腹。
是以现在要尽快让夙溪与剑息结合,领悟他所创造的剑意道法。
只不过宫阙对于眼前这位真龙神女能否达成他的预期其实也并无什么把握,而他之所以将丹元中的剑息悉数渡化过去也不过是因他一时的冲动。
那时待他回过神来剑息早就已经所剩无几,以至于现在不得不将剑心口诀教给她。
现在他们真成了同条船上的蚂蚱,是生是死都要依仗在夙溪这尊“大佛”身上。
“你就这么相信我?”
显然夙溪也想不到宫阙竟会将所有的剑息渡到她的身上,要知道剑修一旦没有剑息护体就是个凡人之躯。虽然此人明显已得道是连功修都在她的境界之上,但因他之前为了帮她身体已有了极大的耗损,之后又要帮她将封印破开损伤定然比以往更甚。
“不信还能如何?”
宫阙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真龙族生来豪勇无畏,这个特性可谓是在烨阳神君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夙溪身为神君一脉自然也是豪勇无双,但因她本性太过放纵加之又时常与那些邪门歪道混腻一处,即便是本性犹在但还是避免不了沾染陋习消磨灵性。
就比如她在分明知道自己处境如何的情况下却还是想要尽力保下他,但之后又因心念不定被周遭的环境影响改变了自己的判断。
要保下他并非是件易事,更何况是在她都自身难保的情况下。
真龙族一旦承诺便是天崩地裂都不能更变,一字一句当如千金般的重量,也许正因如此他才会一时冲动做出了以往从不会有的罕见举动。
宫阙看着那道僵立在前的背影,猜到她定是在钻到了哪个牛角尖里,对此他了然一笑,道:“你若死了,谁来保我出去?”
如若再不跟她讲清楚,以她七拐八绕的脑袋瓜子怕是又要脑补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是在赌我不死?!”
许是因为对方的剑修真息在她体内运行,故而夙溪现在多少能体会到他为何会这么做的原因。
也是……
他从一开始就用审视的目光观察着她,对她的能力也是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恐怕她之前所说的承诺与成算于他而言都是毛头小儿般不知天高地厚的玩笑话……
方才如没有他的剑修真息夙溪现在恐怕早已被魂铃控制,哪里还能有余力在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罢了,何必计较这么多。
她的存在何尝不像是个笑话,外头可是有好些家伙等着看她能搞出什么名堂,既然如此她又何须顾虑,尽管造作便是!
夙溪蓦然抬首望向远处的幽火,从眼底映着的蓝色光点如同是周围漂浮着的火焰在她眼中跳跃。
眼下于她最重要的当是搞清楚这个地方的来历,还有灵海里响起的那道声音是怎么回事。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什么?”
宫阙装作没有听清,微是朝前往她靠近了一步。
“我说你再不讲口诀教给我就要来不及了!”
夙溪头也不回的自顾往下望去,只觉在那无尽的黑暗当中有一双眼睛正在从下方默默地在注视着他们,无尽的幽森正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原本她还以为底下会有一个张牙舞爪的异型鬼胎,没想到这下头除了那些漂浮着的幽火竟无任何有实体的具化物,好在她体内还有魂铃不然也察觉到下方那明显的动静。
“此物化而无形,怕是真没有任何实体。”
夙溪不知感受到了什么瞳孔忽是一阵紧缩,才刚压下去的赤色又重新从眼底冒了出来,来回转变的瞳孔无疑在昭示着魂铃正在遭受某物的感召开始了躁动。
“不是说要将口诀教给我吗?!现在怎么没声了?!”
要在魂铃彻底失控前将体内的灵息运转,但此时她的灵息皆因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