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进来了。”
“等……”
还未等夙溪开口拒绝,宫阙便轻而易举的推开紧闭着的房门,无视夙溪惊讶的目光,慢步走到床前,微微偏头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抱着什么东西的人影,笑道:“方才还躲我像什么似的,现在倒是大着胆子大抱起我的被子不撒手了?”
“谁……谁抱你被子了!”
仗着对方看不清楚其它东西,夙溪理不直气也壮地张口就来,然而脸却不由自主地越发变得通红。
她动作僵硬的抱着被子往前移了移,却发现下床的去路早已被宫阙挡了个干净。
宫阙也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两个人就这么僵持。
一时间,屋内有些燥热的气氛让夙溪喉间干涩的吞了吞口水,眼神不自觉的飘向眼前微微敞开的领口。
白皙的皮肤肌理分明,竟让她不自觉的想起那道在寒湖见到的身影。
一想起寒湖就让夙溪的脸色越发变得红,她趁着自己还有几分理智忙是将怀里抱着的烫手山芋一把塞进的宫阙怀里,趁着对方愣神的空档赶忙跑了出去。
“别以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姑娘现在可是比你还要厉害个几百倍!”
夙溪为了挽回颜面在离开前还留下一句自以为很有气势的话,让留在房内的宫阙听着忍不住的扶额轻笑出声。
宫阙摸索着在床边坐下,塞进他怀里的被子上还带着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耳边的清丽声音在心中缓缓打转一直未有散去,那番活泼的样子总算是让他在这死境之中感受到了些许温度。
只是她方才留下的话,活像是宫阙已经对她做了什么似的。
宫阙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不过是想要回他的床而已。
从隔壁房里传出来的笑声让夙溪在屋里羞的直跺脚,她一口吹熄房里的烛火躺在床上闷着头开始装死。
夙溪乐观的想着只要快些入睡,第二天一切就都能好起来了。
奈何那道微微敞开的衣领就像是被印刻在她脑海里一般挥之不去,让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满脑子都是宫阙的音容笑貌。
不知过了多久,等夙溪好不容易要入睡时嘴里突然喃喃道:“这只花蝴蝶不会真是狐狸Jing转世吧。”
屋外院子里,正在星月中冥想的宫阙忽是朝空中打了个喷嚏,莫名的想着果然还是在房里静修比较好。
第二天一大早,夙溪迷迷糊糊地被一阵在院子里响起的敲打声给吵醒,她翻了翻身以为是宫阙在做什么便没去在意,但随着动静越来越响这才让她不得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她发丝凌乱的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双眼迷糊地听着外头的动静,叮呤咣啷的一阵乱响就像是在打铁一般。
起初她还以为是宫阙在外头敲铁在造什么神兵利器,但随着她头脑越发的清醒这才意识到外头的打铁声好似是有人在打架的样子。
听着外头利器相接,战事像是十分焦灼,如若是宫阙出手怎会让对方有如此多的还手余地?
夙溪想了想发觉外头打架的人里并非是宫阙便多少放心下来,可她随后转念一想猛地打了个激灵,这已经不是骊驰仙域了,而宫阙现在的状态也不足以战斗,那么门外到底是谁,宫阙……
一念及宫阙,不由让夙溪紧凝着的瞳孔猛一收缩再也坐不住的翻身而下。
噗的一声,门外忽是传来一阵利器刺入血rou的声响顿时让夙溪心里一紧,还来不及整理好衣衫就在双掌一翻在手中各自化出一道月轮,想也不想的直接推门冲了出去。
但门外什么都没有,不过片刻打斗之人就已离开不见身影。
院子里只留着一摊乌黑的血迹,凝固反呈黑色的血让她眼中神色一变,让她意识到此血并非人血。
不过这也意味着受伤的人并非宫阙,如此便让她稍稍安心下来。
她转头朝着宫阙的房间看了一眼,门口打开着似乎没有人在。
他是跟过去了吗?
夙溪心中又不安起来,以他现在的情况恐怕会有什么危险。
原以为太古境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境,毕竟夙溪从未在此见到过身有修为的修士或是眼中带着妖气的妖类,但此时留在地上的这一摊血却是在向她昭示着这处太古境并非是如此简单。
想来也是,作为玄古之地前身的太古境若要简单又能简单到哪里去呢?!
但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夙溪定了定神,口中默念一道口诀让左手上的Yin色月轮嗡的震出一道微波将她霎时带离原地,追着血迹就奔了过去。
眨眼间,夙溪随着月轮指引的方向来到了一处漆黑的洞口,从中不断往外吹的冷风中她明显的听到有一阵急促的呼吸。
要不要进去呢。
夙溪停在原地想了想,如果贸然招惹恐会引来变故,更何况她现在也不能确定里头的那位是不是那个留下血迹的东西,但若不进去就不能得知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单单从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