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明!”
焦急的叫喊声从门外传来,夙溪见到太爷爷一脸慌张的推开房门,快步走进这间早已空无一人的厢房里开始翻找起东西。
夙溪跟随着太爷爷翻找的动作一起寻找着,眼看着他的双手穿过倚在床榻边的宫阙,之后又是脚步凌乱的从他身上走过。
这般场景落入夙溪眼中,不经让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没有想到雀月仙君也有这番落魄的时候。
“找到了!”
随着太爷爷的一声惊呼夙溪忙是寻声而望,只见太爷爷手里拿着一串令她十分眼熟的铃铛。
在那一刻,夙溪只觉脑海里嗡的一声炸出一道响雷,让她神情惊愕心思烦乱像是瞬间就回到了那座暗无天日的地宫里。
这不就是她在壁画上见到的那串铃铛么?怎么会出现在这位叫做始明的房间里?!
夙溪懵了,连是倒退了几步直到撞到了桌角才让她缓缓回过神来。
难道这串铃铛真是封印在她体内的魂铃?但若真是魂铃那始明怎会粗心大意的将它留下?
看方才太爷爷将它拿在手中的样子,铃铛上仿佛还并没有魂息,并非是她以前内视时所见到的样子。
夙溪此刻陷入到一众究极的困惑当中,想着以上古邪器闻名的魂铃怎么可能是妖物脚上一串链子所化。
眼前的场景随着太爷爷的离开而发生变化,周遭的环境也在细微中发生着改变。
转眼间,夙溪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或者说是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门外富有节奏的敲门声还在有序的响着,一下一下回荡在夙溪的脑海中,让她清晰的认识到方才的场景都是外头的那个东西带她去看的。
它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指引着她,将她带到过去见到了年轻时的太爷爷还认识了一个叫做始明的人。
夙溪凝住双眉,喃喃道:“要是宫阙现在醒着,怕早已经有了定论吧。”
潜移默化中,她已开始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宫阙的思维里,想着如是他会怎么做,倘若是他见到了那一番的场景会有怎样的思虑。
她默了默神色,回头看了眼昏睡着的宫阙,咬了阵唇角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既然门外的敲门声还在响着那就说明它还在,与其想着别人会怎么做倒不如直截了当的问问它吧。
夙溪仰头深吸了口气想着自己什么鬼怪没有见过,即便是面目可憎还是血rou模糊的她早就该视若无睹,不过只是个敲门声而已怎就让她胆小了起来?
“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夙溪舌底僵硬的往前走着,她喘着气握着拳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谁曾想她才刚走到门口就被一阵轻微的吱呀声给吓了一大跳。
“妈呀!”
随着她的一声惊呼,紧闭着的房门也随之被人用力的推开。
平日里常来的妇人端着托盘站在门口,同夙溪一样一脸惊慌失措的站在门口尖叫了声。
“啊!——”
夙溪是被妇人不小心撞到门板的声音吓得,而妇人却是被一脸惊恐的夙溪给吓的。
二人的惊叫声混在一处险些就将酒楼的房顶给掀翻了,惊动着楼下的一众人都匆匆跑了上来,以为上头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首当其冲的当是酒楼里的老掌柜,只见他身姿矫健的迈着步伐快步上楼,边跑边走嘴里嘀咕着:“财神爷财神爷,我的财神爷可别出什么事哦!”
身后的那群乌泱泱的人当是之前看热闹的那波人,他们跟在老掌柜的身后七嘴八舌的猜想着上头发生的情况。
与外头的兵荒马乱不同,厢房里倒是一副祥和平静的场景。
宫阙神情惬意的倚在床榻边睡得深沉,丝毫没被外头嘈杂的声音给惊扰,最多不过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姑娘你没事吧!”
等老掌柜与那一众看热闹的人到了二楼,夙溪与那妇人早就平复了下来。
“没事没事!不过是见到了只老鼠!”
夙溪一脸羞愧的掩着脸,为了掩饰之前的慌乱随意扯了个谎。
“老板你家酒楼闹老鼠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登时让老掌柜脸色一变,慌张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这里怎么会有老鼠呢!”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长尾巴的东西从老掌柜脚边窜过,吓的人群里一个小娘子惊叫一声。
花容失措的小娘子指着跑过去的小小身影,喊道:“老鼠!”
“啊!!”
一时间外头又闹成了一团,才刚跑上来的人群又乌泱泱的往下跑。
夙溪深谙一石激起千层浪的道理,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也只能声东击西了,趁着外头乱成一团的空档她连忙闪进屋内。
“对不住了老掌柜,我也是没办法了。”
夙溪心怀歉意的小声嘟嚷了一句,想着云飞楼是不能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