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那个后悔,想着真不该一时上头的去调戏宫阙,现在简直是让她落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怎么办?”
夙溪趴在宫阙怀里小声的问了句,她本就觉得自己的脸皮很厚了,没成想这群看热闹的比她还要厉害。
“回房去吧。”
宫阙在夙溪看不到的地方微扬起嘴角,心情愉悦地牵着她的手,只不过不再对她做些过分的举动。
夙溪在他怀里小小的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忙不迭的直起身子,笑眯眯地继续用夸张地语气演道:“夫君一路旅途劳累,不如我们快快上去歇着吧!”
“全听娘子的。”宫阙顺从地任由夙溪领着他往里走。
见宫阙不再有其它动作,夙溪也就冷静了下来。
在去房间的一路上还以余光瞥了眼那群明显还在意犹未尽的看客,暗笑难不成他们还想继续看她被吃豆腐?
对于宫阙方才的举动夙溪诚然是没有料到的,但看在他们现在是一对“夫妇”的面子上,她好歹也是忍了下来。
幸好他没有继续作妖,现在若要让她再耐着性子去配合着什么,那真是想也别想!
也不知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开口就来一句娘子活像是发了什么疯,不过更让她想不通的是自己为何想都不想的就改口叫了夫君呢?!
夙溪心中懊恼,悔不当初,奈何木已成舟也只能暗自说些道貌岸然之类的话了。
从大堂回到二楼厢房的路不过也才短短几步,可在一众围观的视线中,夙溪觉得自己活像是从街头走到街尾一样。
好不容易牵着宫阙回到房里,还没松口气就见到楼梯口竟然还有人大着胆子尾随了上来。
夙溪对着那些人影登时就怒了,就在她忍不住要发作时一只修长的手就先是将房门关了起来,把外头那些声音与视线一并阻挡至门后。
“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略带笑意的话语一下就平息了夙溪的怒火,让她不觉也对外头人的举动感到好笑起来。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对着宫阙双眼上的白绫凝视了一会,忍不住问道:“你这双眼睛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个问题她之前早就想问了,但碍于有旁人在场便生生忍了下来。
“无碍,倒是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
宫阙往后一退避过朝他身来的手,摸着身侧的桌子坐到一侧的位置上。
夙溪见他躲开也不甚在意,她不过是想试试他能否看见而已,但见他方才摸索着的动作心里才突然咯噔一下。
“也没有什么变化啊……”
此刻夙溪的关注点全在宫阙的那一双眼睛上,对于他的问题也只是胡乱的回答了一句。
她一脸狐疑的盯着宫阙双眼上的绫带,还故意做了几个近日里新学的鬼脸,见他并无什么反应便暗自猜想他这一路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可之前见他从人群里来时也并非像是看不见的样子。
漫不经心的回答让宫阙皱起了眉头,他敲了敲桌子,又问了句:“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宫阙难得的严肃神情当即让夙溪收敛起飘飞的思绪,开始回想自己刚清醒过来时的情形。
彼时她是在一片混沌中清醒,在睁开眼的刹那确有觉得身体十分飘忽,体内的灵息也是纷乱不堪,可这些现下都已好了……
若要说最大的变化,那就只能是她现在的这副样貌了。
照道理她是以本体进入的那道光波之中,即便是穿梭了时光到了这处从未听过的太古境也断然不会出现元神出窍的情况,所以她是怎会在突然之间变回了原本的样貌?
“我……”
夙溪沉yin一声,不知该向宫阙如何提起,毕竟不过是一副皮相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若同他提及此事,恐怕还会被他觉得带有几分自夸的意味。
“方才听你声音似与之前有所不同,是否面貌之中也发生了变化?”
宫阙半天等不来回答,只好自己开口问她。
“你怎么知道?!”
夙溪被他一语说中心所思,惊讶的点了点头,后又想起他现在看不见便急忙回了一句。
宫阙听到回答,沉默良久,忽说道:“看来我们是元神出窍了。”
“怎么可能?!”
夙溪才刚否定了这个想法,现在又被宫阙语气肯定的提及,不经让她心头一沉。
刹那间,心中的不安让她气息不稳的追问道:“你怎就能料定我们是元神出窍,若是出窍那我们的本体又在何处?”
元神一经出窍,本体就会处在十分脆弱的状态中。
宫阙倒不用怎么担心,他是为仙君修为又在天境之上,元神出窍后本体就会陷入封闭的状态被自身的灵幛所护。
可夙溪就不同了,她身在金丹境才刚刚触及心元体,在元婴未筑的情况下震出元神恐怕本体会有一定损伤。
更何况他们还是被人推进那道光波里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