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宫阙给的木盒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法宝,竟能让他这般舍不得。
一想到方才大殿里宫阙的样子,夙溪就忍不住的偷笑窃喜自己捡到了个宝贝。
夙溪郑重其事的将木盒来回看了个便,见无什么特殊的机关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木盒打了开来。
“这是什么?!”
一看到木盒里放着的东西,一下让夙溪脸上笑容僵了半边,欣喜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她原以为打开盒子该是见到一阵夺目耀眼的金光,紧接着就该是见到周身布满流萤的绝顶法器。
不想盒子里既没金光也没流萤,只有一支样子古朴简单的木纹吊坠,根本不是什么法宝的样子而是像一个随处就能买到的普通护身符。
这是闹哪出?感情是在逗她呢?!
夙溪心中咋舌,如不是宫阙作出那般姿态她也不会对木盒子里的东西分外期待,以至于现下心里一阵失落心头空荡荡的很。
“罢了罢了,有总比没有的好。”
夙溪将吊坠拿在手里来回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有何奇特之处,若非要说些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许是太过普通就是它的特殊之处了。
屋外的风声因天气变冷的缘故吹的越发肆意,竹院里的翠竹时不时的被吹摇摇作响,吵的她近日来都没睡过一个安生的觉。
虽然连着几日看书也没多少时间休息,但总归让她觉得十分吵闹。
也不知是不是这枚坠子的缘故,竟让原本睡不着的夙溪一下就来了瞌睡,握着坠子一下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久违的香甜入睡让夙溪在入梦的刹那仿佛闻到了一股分外让人安心的香气,安心的令她感到熟悉。
但因睡意来的太快让她一下就失去了意识,之所以到最后也没能让她回想起这股香气是在哪里闻过。
微风透过窗格吹进屋里,扰着屋内的轻纱素帐,掀起一角露出一个正趴在榻上沉睡着的女童。
女童像是做了一个美梦,让她那原本轻皱起来的眉间松了下去,紧绷着的嘴角也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笑容。
轻松惬意,莫名的使人在意。
“你就这样把九金血髓给她了?”
早已离开的紫金道君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竹院里,他看着坐在院子中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宫阙,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
宫阙眸光一闪,收起手中的吊坠,反问道:“那你说该是如何?”
紫金道君凝着眉目,自知现在多说并无意义,但还是开口道:“命轮一旦打开,日后便再无回头之路。”
宫阙挑了挑眉,饶有兴趣道:“你看我是要回头的样子么?”
紫金道君口中一顿,停了好久才缓缓道:“是啊,毕竟你都将自己耗费毕生心血所锻造出来的血髓都分出一半给她。”
“多说无益。”
宫阙无所谓的笑了笑,起身拍了拍紫金道君的肩膀,“你算尽天下运数,自该知道倘若要躲还不如去破。”
“你现在倒是想通了,那之前怎么……”
宫阙皱了皱眉,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出言打断道:“难道你就不好奇?”
“好奇什么?”紫金道君一愣。
宫阙回头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笑道:“她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紫金道君默然良久,眉目古怪道:“就为这个?”
“自然不是。”
宫阙又笑了一声,引他去看挂在竹院周围的金色铃铛,“让她与魂铃共鸣可是花费我不少力气,屿谷那些个老东西虽在今日被她消的差不多干净但还是跑了一个。”
“跑了一个?”
紫金道君吃了一惊,能在宫阙眼皮子底下逃跑的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更何况是关在屿谷里的。
“若我没有记错关在屿谷的都是鬼道宗的Yin鬼。”紫金道君沉yin一声,神色一变忽是道:“难道不是你自己放走的?你就不怕引来祸患?”
“祸患?”
宫阙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一般,折下一旁的一支枯竹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知道你本事大,是我多问了。”
紫金道君被他看的无语。
宫阙转了转手中的竹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将九金血髓给她。”
“你将她置于险地又何必将血髓给她,若你真心想护她为何要将魂铃还在世上的消息让鬼宗道知晓?”
紫金道君越发看不透宫阙的心思,脸色不免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宫阙望向天边的冷月,自说道:“早晚都会知道的,现在还不如让鬼宗道先知道的好。”
“这是何意?”紫金道君听得越来越糊涂。
“鬼宗道自遥岭一役后就一蹶不振,鬼王被毁去半身修为已与废人无异,倘若他们想卷土重来势必要重新夺取魂铃。”
宫阙目光凝冷,慢慢道:“在烨阳神君的事情上他们已然得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