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这么响做什么?”
雀月仙君嫌吵的捂了捂耳朵,扫了眼还在闷忿的夙溪,淡淡道:“我同你一起看便是。”
“诶?”
夙溪意想不到的怔了怔,直到雀月现在走进屋里坐在堆满书籍的桌案边,这才确定这人是真的打算陪她一起习读功课。
往常这个时候雀月仙君总是不见人影的,今日下山接她不说现在又要同她一起习读功课了?
看来是真的担心她会丢月阙峰的颜面,现在都亲自监工来了。
“我说,其实我一个人可以的。”
反正这些功课都是要看的,与其两个人都在这里,还不如她一个人自在些。
“谁说这些是你的了?”
雀月仙君抬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本书帖,指了指另一边明显要少很多书籍的小桌,“那些才是你的。”
“早说嘛,我还以为这些堆得和山一样高的都是我要读的嘞。”
夙溪松了口气,一脸窃喜的坐到一旁,随手翻开一本书籍看了一眼内容。
有之为有,恃无以生;事而为事,由无以成。
喔,比起前几日所看的书这本确是Jing彩了许多。
夙溪有了兴趣便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沙沙的翻书声却让提笔正写着东西的雀月仙君微是一顿。
偶尔从旁传来的几声轻笑,让他不由对着桌案上随风摇曳的烛火发起愣来,脑海里也开始浮出一些久未想起的往事。
「宫阙,这就是我与如儿的孩子,怎么样?像不像我?」
长相现在倒是不像了,但是这孩子开朗的笑声还真如神君您一样呐。
「我从未开口求过人,这次就拜托你了。」
「神君放心,我定会将她的元神护好。」
到最后,也不见得保护的多好。
千方百计寻来的rou身还是因他的疏忽产生了一丝偏差,致使rou身与夙溪的元神相结合时出现了冲斥,现在虽然恢复的不错但还是让浊气浸染了灵体。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无论之后如何您的女儿我都会想办法保住。”
且先不提神君的知遇之恩,其实在神君提出要他守护夙溪的元神时,宫阙在心里是有过抗拒的。
并非是不想去管,而是神君托付之人与他本身息息相关,让他心生抗拒。
早在宫阙成为仙君时,就有人为他算出他命中有一劫数,劫数与性命相伤会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在成为仙君后,宫阙也再次为自己算了算以为命数会有所改变,殊不知本该在很久以后出现的命劫竟又提前了。
而所谓的命劫也并非单单是个会伤及性命的劫数,而是……
从窗外飘来的清风,撩动着烛火使一旁逐渐靠近的光影微微晃动。
“仙君在说什么?”
夙溪看到一处不解正打算向宫阙请教,刚凑过去就听到喃喃说了句话。
宫阙收回神思,发现手中握着的笔早已在纸上染出了一个大圈,略过夙溪一脸疑惑的神情,他垂眸想了想说道:“你可知道,在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不可能吧?!”
夙溪闻言一愣,不可置信的摇了摇,皱着眉头像是在仔细回想着:“我怎么不记得?”
犹记得在上界时,她只听说过雀月仙君这个名号却从未见过本尊,要不是之前出事她还以为这辈子都是见不到这位传闻中的人物了。
“那时你还小,自是记不得了。”
宫阙笑了笑,取走下那张被墨点染黑的纸张将它揉成一团丢进了一旁的火炉里头,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让他伏案闷笑了起来。
“又怎么了?”
夙溪二丈摸不到头脑,还以为是自己小时候做了什么蠢事,紧张道:“我总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比如被他抱在怀里然后被尿了一身的蠢事?
父君以前就老是提起,说是在她还是个婴孩时总是时不时的会让他换好几身衣裳,现在想想也是羞死她了。
夙溪站在一旁,绞尽脑汁的回忆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让雀月仙君变得如此啼笑皆非,以至于错过了雀月仙君微侧着头透过衣袖向她投来的目光。
你确是没有做过什么蠢事,但你父君倒是做了挺多。
「雀月仙君,你说我将夙溪许你如何?」
「不要这么一脸为难的呀,我是开玩笑的!哈哈哈哈!」
“夙溪。”
“嗯?”
夙溪莫名的被宫阙喊了一声,无意识的抬了抬眸正好对上雀月仙君那一双似夹杂笑意的眼睛,让她的思绪停滞了片刻。
宫阙斜靠在桌案上,如墨般的长发顺着他的姿势散乱的垂在肩后,他单手支着脑袋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以后叫我宫阙吧。”
“为什么?”
夙溪对着宫阙那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庞看的直直发愣,心中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的仙子钟情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