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执起酒壶,淡声道:“许是今日采购的食材比较多吧。”
鱼小鳐哦了一声,不疑有他,又见黎江斟了一杯酒,将酒杯往她跟前推过来:
“可要尝尝?”
“要要要!”
鱼小鳐把脑袋凑到杯沿,先嗅了嗅酒香,然后眼睛就是一亮:“好香啊!”
她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带着浓郁灵气的酒ye入口甘甜醇厚,只喝这么一口,她就觉得能抵上自己修炼半个月的成效了。
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鱼小鳐又埋头喝了一口,正陶醉于混合着酒香的灵气中,黎江却伸手将杯子拿走了,她急忙追过去:
“我还要喝!”
黎江用手将杯口盖住:“此酒灵气太过浓郁,喝多你恐怕一时消耗不了,还是适量为好。”
鱼小鳐不服气:“我怎么就消耗不了啦?我现在感觉好得很!”
黎江却不依她,只道:“你若喜欢,隔两日我再拿出来给你喝就是,现在喝多要是醉了,这一桌子的菜谁来吃?”
鱼小鳐以前酒量不大行,记得她刚来丞相府时还因为多喝了几口灵酒而醉得不省鱼事,虽然这些日子她时不时跟着黎江喝一点小酒,酒量已经比从前好多了,不过今日黎江拿出来的这壶酒明显比之前的要烈。
因此鱼小鳐犹豫片刻,还是乖乖听了黎江的话,转头对付起满桌子的丰盛菜肴来。
一顿饭吃下来,鱼小鳐满足得尾巴尖儿都舒展开了,先前的酒劲也上来了,她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任黎江把自己捧起来带去书房,被他放入玉缸后就躺在里面再不动弹,没一会儿还打起了小呼噜。
在一旁翻阅公文的黎江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伸手将她的小身子拨了拨,鱼小鳐咂巴咂巴嘴,睡得依旧很香,只是没再继续打她的小呼噜了。
看她圆滚滚的肚皮有节奏地一起一伏,黎江忍不住捏了捏上头时不时抽抽两下的鱼鳍,见她睡得毫无所觉,眼里又透出点笑意,将视线收回来,专注看起了公文。
接下来几日都过得风平浪静,鱼小鳐呆在府里没怎么出去,一日三餐依旧和从前一样赖在观海居解决,晚间也仍然宿在黎江屋内。
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只黎江总觉得像是缺了点什么,略略一想,又想不出来,便也没放在心上。
***
“黎丞相!”
从青阳殿出来,黎江被敖禛叫住,他停下脚步,等敖禛走上前,两人一道往宫外走。
“殿下今日要出宫?”黎江问。
“是啊,有点事要办,咱们一道走吧。”
敖禛说完似想起什么,随口问道:“对了,这几日你府中那只小青鱼如何了?可又曾惹出什么好玩的事情来?”
黎江目视前方,淡淡地道:“她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在惹事,只是偶尔有些小孩子脾性罢了。”
敖禛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调侃道:“你还挺护着她的嘛,以前我倒不知你对幼崽这样有耐心。”
黎江面色淡然,不接敖禛的话,敖禛也不以为意,想了想又道:“对了,小青鱼之前还说过,下次我出宫要请我吃饭,我办完事下午就闲了,不如去你府里找她玩,你记得帮我跟她说一声。”
黎江脚步微顿:“殿下找她有什么好玩的?”
“跟她说说话也挺有意思的。”敖禛哈哈笑道。
黎江瞥他一眼:“殿下不用去陪公主了?”
敖禛一摊手:“前两日母后就带公主去云仙泽了,那儿不让男人进,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阵子宫里就只有我和父王两人,实在是无聊得很。”
两人出了西王宫便分道扬镳,走之前敖禛还叮嘱他转告鱼小鳐,黎江乘着炎灵回了丞相府,刚巧碰见鱼小鳐和小海螺要出府去,他停下脚步,开口问道:
“你要去哪里?”
“哦,今天戏楼有出新戏要演,我们要去看戏,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鱼小鳐吐了个泡泡道。
见她转身要走,黎江想起敖禛叮嘱自己的事,又叫住她道:“殿下晚些时候要来府里,你看过戏就早些回来吧。”
鱼小鳐眼睛一亮:“真的?他什么时候来?”
黎江从前可没见她对敖禛的到来表示过这么明显的欢迎,眼里透出些若有所思的神色,片刻才道:“大概是下午晚些时候吧。”
鱼小鳐这两日正琢磨什么时候再进宫去找敖禛呢,没想到他自己主动要来,登时高兴地说:“好呀!我吃过午饭就回来!他要是先来了,你就叫他等等我。”
说完她就欢欢喜喜地跟小海螺出去了,黎江看着那一小点背影越游越远,在原地站了一阵才回身往观海居走去。
回到观海居,黎江除去官袍,换上一身常服,他将鱼小鳐送的扇坠捏在手里,不经意想起这枚扇坠的来由,当初还是她用敖禛送的那枚灵玉换的,她倒是也舍得。
黎江笑了笑,随手将扇坠挂上,走出卧房时脚下忽地一停,他想起这几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