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可能有些累了……”傅正贤无力地笑了笑。
“傅叔,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找机会和您谈一谈。”秦芳雨看了他一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将杂志放到了傅正贤的视线以外。“您和平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以至于关系渐渐的变得不像以前那样的亲近?如果您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希望您能对我和晟雅说出来。毕竟您是长辈,我相信平广能够把误会解开,以免为我们的将来埋下什么隐忧……”
“呵呵,芳雨真是越来越会说笑了。我这把年纪了,有什么事情会瞒着你们……”傅正贤呆板地笑了起来,拿起了茶杯递到了嘴边,却被上面的盖子碰了一下。秦芳雨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老人,发现他似乎不会轻易吐露自己内心的秘密。
“傅叔……”
“平广可是一位好贤侄啊,我和他好得就像亲人一样,能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傅正贤将茶杯放了下来,笑着摇了摇头。“芳雨,你和晟雅关心我,这我知道,而且也从内心里感谢你们。但是现在可是新业务开展的关键时刻,你们应该把Jing力投入到工作上,而不是怀疑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傅叔如果真有事,一定会向你们说的,呵呵……”
“我明白了。”秦芳雨无奈地笑了笑,慢慢地站了起来,“傅叔,那我先去找晟雅了。如果您真有什么事,一定要向我们说啊!”她说完,慢慢地离开了办公室。傅正贤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强装出来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本杂志,有些烦躁地转过了椅子。
难道是暴露了什么事情?不可能吧,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件事谁也不会知道,除了乔平广……
傅正贤呆呆地走到了窗边,一时间变得茫然而惊恐。
傅叔,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我们,而且不是小事……秦芳雨慢慢地走在游廊里,觉得傅正贤刚才的表现太过于明显了。但是这件事乔平广从来不愿意提起,傅正贤也不愿意说出来,难道这件事真的有那么重要,重要得让这样一位商界巨头感到畏惧?
想到这里,秦芳雨不禁打了个冷战。
不会的,可能是我和晟雅想得太多了……
“秦总,爷爷那里谈得怎么样?”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傅晟雅就迫不及待地迎了过来。他刚刚得到了这个消息,神情显得异常的兴奋,“相信傅董会支持我们的工作吧?毕竟这是一个相当好的开始。”
“的确。”秦芳雨笑了笑,传达着傅正贤的指示,“但傅叔说这种项目不能花费太多的人力和物力投入其中,一定要做到简而Jing。他让你成立一个专门的营销小组,尽量用最少的人和最短的时间完成这次任务。”
“是这样啊,这可是我的专长!”傅晟雅听了她的话,并没有感到有丝毫的压力,反而充满了表现的欲望。
“话是如此,但是……”秦芳雨笑着坐了下来,看着面前跃跃欲试的青年,“要做市场调查,样品设计,采购生产,最后销售,说不定还会有售后问题。一个小组如果Jing简人员,要完成这种任务可能是比较艰巨的。而且塞拉帕克一向是从事低产高端的业务,售后服务是我们的薄弱环节。这次我们踏足到了低端市场的批发领域,这个问题我们不得不事先考虑。”
“不错,这果然是我们忽略的一个环节。”傅晟雅恢复了冷静,也慢慢地坐了下来,“所以说这次业务虽然小,却是我们一个重要的练兵场所,通过它我们可以找到市场的动机,同时暴露我们的弱点。专门的业务小组我会马上指定人员,至于售后问题,我也相信会在实际Cao作中找到解决的办法。”
“是,我相信随着业务的开展,塞拉帕克的经营体制将会越来越完善。”秦芳雨点了点头,却又调转了话题。“晟雅,刚才我向傅叔暗示了我们的猜测,但是他却一口否认了有事情隐瞒着我们。我当时以为是我们过虑了,但看到他的样子,我又觉得我们的顾虑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是啊,这其中不知道有什么隐情……”傅晟雅靠在了沙发上,似乎也这记起了祖父异常的表现。而且他的表现不光是和乔平广有关系,现在乔平广已经远去了日本,傅正贤却依然会出现那种手足无措的局面。难道……
傅晟雅看了一眼桌上的杂志,觉得背上有些发冷。
“晟雅,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傅晟雅连忙摇了摇头,发现自己似乎变得过于敏感。
“你今天上午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上班?”秦芳雨笑着看着他,重新开启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我出去随便走了走。”傅晟雅很随意地晃了晃手,笑着回到了办公桌前。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这里是塞拉帕克总经理办公室!”傅晟雅被打断了思路,连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晟雅,是我……”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安娜?”傅晟雅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秦芳雨也吃惊地看了过去。乔安娜虽然远渡东洋,但时常会打电话回来与家人联系;电话接得最多的,当然还是傅晟雅。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