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雅!”姚垣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别开车了,会出事的。要不我陪你走走?”
“陪我走走?”傅晟雅笑了起来,“两个大男人一起散步,不怕被人误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姚垣的脸色猛然沉了下来,“原来你还在介意欣怡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释怀!既然如此,我就把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好让你结束的这段感情有一个更合适的说辞!”
“我……我不想听……”傅晟雅的身子晃了晃,却没有挣脱对方的手。
“你必须听!因为我不容许你对她有任何误解存在,即使你们已经不在一起了……”姚垣说着掏出几张钞票放在了桌子上,“而且你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问清这些事情的吗?”
“……姚垣……”傅晟雅已经无言以对。他想对自己的感情做一个终结,却不能接受这个荒诞的理由;但他害怕,他害怕从姚垣那里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东西。然而姚垣的执着却带给了他接受这个现实的勇气,跟着姚垣慢慢地走在街上,傅晟雅的头脑在寒风中变得清醒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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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青年坐在一方冰冷的石板上,酒Jing已经让他们感觉不到任何的寒冷。姚垣认真地说着什么,不时的用手打着手势;傅晟雅则在一旁耐心地倾听着,从一开始的害怕,然后变得镇静,最后终于变得轻松起来。他慢慢地站起了身,从身后的花坛上抓起了一捧雪,扔向了远处的人行道上。
“事情就是这样的,这就是她的全部。”姚垣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傅晟雅的身后,“这种疾病是罕见的,因此欣怡本就不幸的身世变得更加悲惨。但她依然很坚强地生活着,而且从来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如此深痛地伤害她,直到你的出现……”
“……”傅晟雅捏着有些发躁的手掌,雪水还在shi淋淋的往下滴淌。
“这回,你终于可以安心了吧?”姚垣突然傻傻地笑了起来,也抓起一团雪扔了出去,“你们的离别只是因为身份上的差距,还有生活的距离,并不是你所担心的那样敏感的原因。叶欣怡和其她女孩一样,可以结婚,更可以生小孩,并不能同某些人脑子里所认为的那些肮脏的思想混为一谈。”
傅晟雅看着姚垣,脸上的神色已经自然了许多。
“谢谢你,知道了这些,我的心里好过多了……”傅晟雅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如果有机会,我要向她说声抱歉。毕竟曾经这样误解她,对她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你的心里终于好过了?傅晟雅,你真无耻……”姚垣的话让傅晟雅的笑容突然凝固,“我一直以为你会与众不同,结果你和其他男人一样,也是个下半身的动物!”
“是吗?”傅晟雅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声笑了起来,“如果不是下半身动物,那还是男人吗?”
“……!”姚垣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你这混小子!”
“姚垣,如果有机会,我想好好向欣怡道个歉。”傅晟雅收起了笑容,神态已经变得轻松自若;长久压抑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不复存在,他终于可以为曾经的感情做一个完美的了解。“这件事情,对她的伤害比我更大。”
“这就不必了吧。”姚垣也收起了笑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过,不要再去伤害她的。”
“我只是想向她道个歉而已,不会再与她有更多的牵连。”傅晟雅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姚垣叹了口气,说道:“听我的话,还是别去找她了吧,既使你不再是刻意的,但依然会伤害到她。”傅晟雅不解地看了姚垣一眼,听他继续说道:“经过了这件事,你也许能够轻松地解脱出来,但欣怡她……她可能会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调整自己的感情……”
傅晟雅有些吃惊地看着姚垣,似乎从他的话里觉察出了什么东西。
“晟雅。”姚垣的手有些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肩头,“不仅你和我会难以相信,或许连欣怡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她,可能已经喜欢上你了……”傅晟雅感到自己的心跳渐渐快了起来。姚垣转过了身,静静地说道:“欣怡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摆脱这个梦魇的折磨,然而在她的心底,是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同的。这种认同,作为她的家人,作为她的主治医师,是不可能给予她的。她所需要的认同,是真正得到他人的认可,这样她才能蜕变成一个完整的人……”
傅晟雅静静地看着姚垣的背影,平复的心绪又变得有些复杂。
“她能够向你说出这么重大的秘密,这说明她完全的相信你,把你当成了她最知心的朋友。遗憾的是你们的关系已经到此为止了。”姚垣说着,拍了拍傅晟雅的后背,示意着应该踏上回去的路途,“所以请把这段回忆留在她的心里吧,不要再去伤害她了。”
结束了这次谈话后,两人都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走在空旷的人行道上,直到傅晟雅回到了自己的跑车边。
“路上当心,我先回医院了!”姚垣笑着挥了挥手,慢慢地离开了傅晟雅,“马上就要到除夕了,希望你过个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