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笑的更得意了,“呵呵,我们家老婆可真可爱啊。”
我突然间想起了昨天看到的一则消息,颜井微,正式接手德裕银行以来,仅仅两年时间,就吞并了单阀银行和民启银行。这可是规模比较大的两家啊。他们对他的评价是,商界的一匹黑马。这显然是名副其实的。有人说,他单身多金,容貌出众,出身优越,他却回应着,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我真怕,怕他还固执的坚守着上一代的承诺,还在,等我。我是真的不希望,历史再一次的上演。不希望他和皓仁的关系,如当年的羽凡和皓仁。我经受不起,皓仁也是。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和皓仁的思想,分置在了相同的时空,他知道我的所思,所想。
“没事的,毓毓,一切都会没事的。羽凡去了哈佛,莫晟去了剑桥,我们回去应该不会碰到他们的,最多是井微,我相信,他会理解我们的。”
我微微的颔首。可是,让我担心为难的并不是颜井微,而是羽凡。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爱着他,因为,想到他,我就会痛,很痛。仿佛自己在一片浩淼的江中。
坠落。
窒息。
沉沦。
有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人同时爱着两个人呢?
S市机场,亦如我走时那般,人来人往,熙攘庸碌。
有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传出:“各位旅客,从H市飞往A市的航班AC1415已平安到达,有接机的朋友请做好准备。”
我以为我们应该是没人接机的,然而大错特错。几个衣装革履的大叔,忙不迭的将我们手中的行李拿了过去。人群中,几个似曾相识的人摇摆着手,一脸灿烂的微笑。
颜井微,凌莫晟,陈羽凡。
陈羽凡。
陈羽凡。
我瞪大了双眼,瞳孔放大,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怎么会?你不是说他们在国外么?为什么全出现在这儿了?”
罗皓仁显然也很讶异,“我也不知道啊,我并没有通知他们。我只是让管家派人过来,仅此而已。”
我想逃,然而无处可逃。只能傻愣愣的呆在原地,看着他们渐渐的走向我们。或许,用听更准确些吧,因为我的头压得很低很低。
男子间特有的问好方式:拥抱,击掌。
“好久不见。这半年听说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还正打算掘地三尺,将你挖出来呢,你倒识相,自己冒出来了。”
凌莫晟式谈笑风生打趣法,更加让我确信,我真的回来了。想象着这几年,不知他又欺骗了多少清纯少女,妙龄芳华,就很想笑。
“你是……仲灵毓,是么?”
凌莫晟的诧异全体现在了他的眉心上。紧紧地锁着,看得人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其实,我的心是很慌,很无助的。可还是故作轻松的强颜欢笑。
“好久不见。凌莫晟。”
我没有叫他少爷,总觉得太生疏。我觉得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想。
“你,你,怎么也回来了?你们,不会是一起的吧?”
他用手指了指我们,又来回的看了看我们。一脸的不可置信。
罗皓仁将我的手和他的手缠绕在一起,紧紧地。显然,这就是我们的答案。我想他,他们,应该心领神会了。我能听见背后传来长长的叹息声,很无奈。
上午十一点的阳光,毫无遮拦的直射下来,白亮亮的,光灿灿的,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天气更是热得一丝风也没有。可我总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发凉。
我还是回头了,一双冰冷的眼眸,蔑视众生的眼睛,就如蒙着万年的寒霜,冷冷的盯着我握着罗皓仁的手。
目光终于交汇,落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我惊呆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陈羽凡么?当初的他那么不可一世,意气风发。可是现在,完全找不到当年的影子。还有,颜井微,他的眼神也怪异的很,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上车吧。”
罗皓仁打开了车门,示意我进去。我也迅速的收回了尴尬的眼神,坐了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很怕与他直视着。就像是一个在外偷情回家,心虚的妻子一样。我撇开头,看着窗外。沿路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亲切舒服,好像离开的这两年,所有的事物都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变得让人既熟悉又新奇。
汽车内,气氛也很诡异。罗皓仁,亦是沉默着,看向窗外。我突然莫名的慌乱了起来,我怕,细致入微的他早已经将我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一栋散发了碎金的两层楼别墅,恍若遗世独立般,静静矗立在半山的浓林密荫中,琉璃的浅蓝瓦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夺目。
车缓缓地减速,渐渐的停了下来。车外,一群佣服打扮的人,恭恭敬敬的站成两排,俨然是欢迎他们少爷的到来。
我在人群中逡巡着熟悉的身影,然而没有。罗皓仁柔和地抚摸着我光洁黝黑的发丝。就似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