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
“再说了,我和你走得也挺近的,我怎么没倒霉?”郁风晚冷冷道,“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我扔掉。冯达旦要是知道你现在是这种想法,做梦都要笑出声来了。”
陈岸猛然有些醒悟。
他现在的样子,不就是冯达旦最想看到的吗。
一开始抱团霸凌他,后来发现他是个疯狗,霸凌根本不起作用,反而自己闹得一身腥,于是转而向他身边的人下手,一刀一刀捅向他的软肋。
其实就是因为对他束手无策了,才采取这种迂回策略。
他自闭难过了,正好合了冯达旦的意。
想通了这一层,陈岸心里忽然明亮了许多。
郁风晚又催促他给母亲打电话,这就是典型的“郁风晚式”处世哲学,不爽了就骂,不明白的就问,想念了就说出来。
陈岸没抱什么希望,母亲病情恶化后,这几天被送到省外一家医院治疗了,现在又是深夜,母亲不一定能接到他的电话。
然而郁风晚还是笃定地让他试一试,说他有预感,阿姨会接的。
陈岸拗不过他,只好拨了过去。
万万没想到,三声“嘟”之后,电话真的接通了。
母亲的声音很虚弱,但是心情似乎很不错,她告诉他,过几天就要上手术台了,医生都说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手术成功。
陈岸的手都险些握不住手机。
原本黯淡无光的世界,顷刻间一片光明。
郁风晚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打电话,道:“我说吧,肯定会有好消息的。”
郁风晚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能几下就敲醒他混沌的脑袋,把他从汪洋大海中拯救,脑袋浮上水面,重新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陈岸又和母亲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行了,别想有的没的了,”郁风晚打了个哈欠,道,“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陈岸的心情经历大起大落,此刻看郁风晚的目光愈发浓重和恋慕。
他急需一个发泄口。
郁风晚躺下去之前,陈岸忽然抓住他的手:“你,你要不要……”
“什么?”
陈岸:“要不要,喝点酒。”
郁风晚:“大半夜喝什么酒。”
前阵子总是忍不住偷偷喝了放松压力,他好不容易才戒掉的。
“喝完之后,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让你舒服一点。”
陈岸此地无银地移开目光,少年的小麦色面孔忽然显出些尴尬和害羞来。
他舔了下嘴唇,喉结滚了滚,看起来竟然很性感:
“我,我好久……没帮你舔了。”
郁风晚听到他这句胆大妄为的请求,露出隐约被冒犯的神色,旋即脸上浮起一层chao红。
似乎也想起了几个月前,他们在晦暗的房间里互相探索身体的时光。
他没吭声,陈岸也不敢直接动手,于是试探着伸出一只手去。
隔着衣服,从小腹开始,慢慢地向下滑动。
郁风晚没有阻止他。
在被摸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忽然身体颤了一下。
沉默片刻,闭上了眼睛。
就那么乖乖巧巧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皮下留下一层淡淡的Yin影,Jing致漂亮得像个绢人娃娃。
陈岸心中一颤,喜欢得几乎想要把他捧在手心里,想把他抱在怀里舔。
他起身去把屋子反锁了,然后回到床上,掀开薄被。
郁风晚白皙柔软的身体呈现在他面前,只穿着一套薄薄的夏日短袖睡衣。
陈岸掀起他的衣服,俯身下去,伸出了舌尖。
浅浅淡淡,很干净的味道,怎么会有人连身体都这么干净漂亮呢。
陈岸像吃一块软绵绵的慕斯蛋糕,反复在嘴里吞吐。
郁风晚拿枕头捂住脸,身体连绵不断地颤抖,脚尖都蜷缩起来了。
陈岸一仰脖子。
郁风晚看他吞咽的动作,chao红的脸上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近似于生气和恼怒的神情。
“别生气,”陈岸闷闷道,“一点都不脏,很好吃,我很喜欢。”
郁风晚的脸更红了。
因为一墙之隔就是父母,他其实一向是压抑着自己,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尽管墙壁的隔音很好,公放摇滚乐外面都听不见。
这种在家人眼皮下偷情的隐秘快感让郁风晚敏感异常,在陈岸尽心尽力的服侍和挑逗下,很快又缴械了。
陈岸闷声笑:“……好快。”
真的很快,郁风晚的身体很敏感,以前又不怎么取悦自己,每次被他稍微一挑逗就控制不住了。
哪个男人被这样评价都会不高兴的。
郁风晚拉下脸:“再说一次。”
陈岸看他脸红红的故作冷淡的样子,喜欢得什么都顾不上了,着迷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