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跟谢知南发送了一条短信。
【我和阿布去集市买了生活用品,沐浴露的话,你喜欢柠檬味的,还是海盐味的?】
点击,发送。
迟意在床上打滚,谢知南会不会回自己消息,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救出小哈利斯了吗。
压抑着心头的焦躁与不安,迟意跟国内的母亲打了通电话报平安,跟女儿多说了几句。
三个小时过去,谢知南还是没有回复。
迟意不死心又发了一条。
【你什么时候回来?知道地址吗,我在萨林镇X山X幢185号。】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迟意嘟嘴瞪着手机里的消息!
或许是因为Jing力集中,她有些困了,握着手机的姿势入睡。
等她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铃声给闹得。
迟意睡眼惺忪的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拿起手机看了半晌,是做梦吧,谢知南竟然给自己打电话?
迟意笑呵呵的接了电话,“歪?你怎么跟我打电话。”
电话里另端静了片刻,然后传来男人清冷如玉的声音,“开门。”
迟意瞬间给冷醒了,她这哪是在做梦,是她的谢先生回来了!
一脚踢开被子,迟意光着脚丫子跑出去。
甚至都不用确认门口是谁,迟意讨好地拉开门,“你回来了!?”
谢知南拎着一个大型塑料袋站在门外,伤口虽然包扎过,衣服上大片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
一股腥味拂面而来,迟意皱了皱眉让他走进,这才看见门口站在哈利斯父子,父子俩怀中都抱着新鲜的花束。
她虽对哈利斯本人没有好感,但小哈利斯没被歹徒伤害,也是一件大喜一件。
她尝试着对小哈利斯说英语,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听懂。
小哈利斯将怀里捧着的向日葵花束递过去,“送给你,迟意阿姨。”
小哈利斯发音不算标准,迟意听明白了,温柔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小哈利斯朝她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笑着告别。
哈利斯带儿子离开了,去了隔壁的平房,那儿有等了他们一整天的女人。
迟意捧着一束向日葵进来,关上门,“别说,小哈利斯模样还挺俊俏,长大了是帅哥。”
谢知南挑眉瞥了她一眼,将手里的塑料袋往桌上一放,视线下垂,看见那双在地上蹦跶的白嫩脚丫子,忍不住皱起了眉。
迟意准备将花束插入瓶中,顺便看向他衬衫上的血迹,关心道:“受伤了?”
谢知南摇头,“去穿鞋。”
迟意放下心来,光着脚丫子在屋里找能插花的瓶子,最后在厨房找到落灰的酒瓶,瓶深.口大,应该是之前的居民留下来的,她刚蹲下拿起酒瓶。
地上突然出现一道人影,迟意仰头朝谢知南看去:“诶?”
谢知南俯身,双手从迟意腋下穿过,将蹲着的女人直接抱了起来。
迟意吓了一跳,脚丫子已经腾空,她慌地转过头:“谢知南,你干什么?”
谢知南看向她脏了的脚丫子,眉心又皱紧几分不悦,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和往常一痒冷漠俊美的容颜摆着。
迟意在他怀里,心跳的好快呀,my heart扑通~扑通~now~
厨房到客厅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迟意却觉得自己已经在他怀里待了整整一个青春。
谢知南将她放在沙发上。
迟意有些呆呆地望着他。
谢知南转身去了厨房,将滚落在旁的酒瓶洗干净,上面贴纸也一并去掉,举起玻璃酒瓶迎着光查看,清亮透彻。
装了些水,拿回客厅。他发现迟意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
谢知南垂下眼帘,挡住眸里的情绪,只是有些好奇,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对迟意做出越线的接触。
迟意看见他拿着水瓶过来,也有些恍惚,将小哈利斯接回来的谢知南未免过分温柔。
她低头拿过包装粗糙的花束拆开,在混乱的东区能买到花本就很不容易,仔细去掉花杆下面的几片叶子,将黄灿灿的花朵插入瓶中,这样能活更久。
她喜欢花。
谢知南也发现了。
迟意和谢知南中间隔着一条长茶几,茶几上摆着刚修剪好的向日葵。
迟意白皙的脸上还未褪去红晕,紧张的心跳一次比一次强烈,她低垂着眉目没去看他,也不知该如何形容错乱的心思。
谢知南看了看她,声音异常冷清,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路上只遇到LA PRAIRIE的店,不知道你需要的是哪些,上次你说的水、ruye、Jing华、眼霜、面霜,这些我都买了。”
“什么?”迟意一愣,“护肤品!”
将拿在手里用来掩盖情绪的向日葵插回花瓶里,迟意惊喜万分的扒拉着塑料袋!
天啊,不是做梦吧,终于可以好好洗脸护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