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不是已经……”
走了么?
傅昔玦站起来把桌上的便当盒逐一打开,里面的东西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他把床上的餐桌摆好,将床铺摇高。
“医生说, 你现在吃点清淡的,你哥他没法过来,就我来了。”
白粥粘腻软糯,应该是煮了很久,米香味弥漫在房间里。
姜辞卿听他有条不紊的说着,所以他是在跟自己解释为什么会过来吗?
骗人,纪时淮巴不得他不要过来呢,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过来呢?
还是为人民服务?又或者将邻居关照贯彻到底?
“还有这个。”傅昔玦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
姜辞卿看着放在眼下的盒子,左右顾盼,“这是什么?”
傅昔玦干脆直接把盒子打开,把那东西拿了出来,一个月球状的小夜灯,姜辞卿记得,上次断电断水在傅昔玦家里看到西西有这个灯。
当时她还挺喜欢的,觉得很有意境。
本来想着之后空了回家买一个,不过被后来的事情忙忘了。
“以后怕黑,就打开这个月亮吧,”傅昔玦轻拍了一下,球面感应随之泛出淡光。
“虽然不是很亮,但是找到路足够了。”
“谢谢哦。”
姜辞卿伸手把它抱在怀里,模样逼真,上面连月球坑坑洼洼的地表都能逼真到七八分相似。
“卿卿我——”
肖菀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该进不该进,结果被身后的纪时淮猛地一推。
“进去吧你。”
肖菀:“……”
刚跟纪时淮通过电话,此刻看到他站在面前,多少有点言语寡淡,不想和他说什么。
肖菀在她床边坐下,端详了一圈桌上的饭菜,小声打趣:“这饭还得是别人家灶台上的香哦。”
被姜辞卿睨了一眼,才做了个封口的姿势。
她现在特别想和肖菀聊聊,但是碍于两个大男人都在场,只能往肚子里咽。
纪时淮和傅昔玦两个人肩并肩站着,相对无言,空气里弥漫着僵持和尴尬。
像是暗中较劲,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纪时淮终于换了一个姿势,斜站着。
“我妹才二十出头,你别祸害她。”
身旁一阵轻嗤,纪时淮拧眸看过去。
傅昔玦薄唇翕动,一字一顿:“没你祸害的多。”
纪时淮:“?”
被怼的莫名其妙,刚想再说什么,敲门声突兀响起。
“卿卿,我和你爸爸进来了啊!”
!
姜辞卿大概可以相信,这一刻,她的速度甚至比当年跑步比赛还要来的快。
手比脑子快,和肖菀合力将纪时淮和傅昔玦两个人关进了衣柜里,柜门关上的那一刻,病房门也才刚打开。
时间卡的刚刚好。
姜辞卿面不改色的摸摸脖子,“是有东西落在这里了吗?”
刘茹摆摆手,眼神凝重,看着姜辞卿,“你告诉妈妈,你哥哥纪时淮是不是回来了。”
房间内陷入安静,衣柜里傅昔玦抬眸看到纪时淮垂下头去,眼底深渊晦涩。
姜辞卿顿了顿,转身坐回床上,一边理裤脚一边垂着眸子回答。
“我也没有看到他,是不是看到他替我签字了。”
刘茹闻言蹙眉,“没看到他?这臭小子回来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姜辞卿噙着笑,端正得体:“可能……哥有自己的事情没忙完吧,说不定忙完就回去了。”
她哪里敢揣测纪时淮那心比比干多一窍的心思,模糊含混过去。
刘茹叹了口气,摸过姜辞卿的脸蛋,“总之如果你有你哥的消息记得通知妈妈知道吗?你姑姑总归是想他的。”
姜辞卿眼神似有若无飘过衣柜处,声音拖长几分:“我记住了妈妈,你们快回去吧。”
纪时淮不自在的转头,和傅昔玦对视上,他强撑着,故作狠戾,无声道:“看什么看!”
待门外的人走后,纪时淮推上柜门的手被傅昔玦突然拦住。
瞳眸漆黑有力,似乎要望穿人心底。
“趁还在,回去看看他们,不要后悔,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只有生老病死后离开,是束手无策的。”
纪时淮愣怔,看着傅昔玦挺阔的背影,从眼眸中逐渐变小,直至消失。
他才姗姗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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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姜辞卿生病,店里的事情纪时淮多少需要多花一点心思,所以中午在医院吃过饭就驱车离开了。
肖菀顺路跟他一起,说是最近有一档美食节目,邀请她去参加,需要离开江城一周。
“你睡会儿?”
“你困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姜辞卿和傅昔玦俱微怔,气氛逐渐放松。
姜辞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