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我的蛇现在是最长的!”
姜辞卿兴奋地举起手机给他看,傅昔玦手肘半倚在把手上,敛眸:“厉害。”
姜辞卿喜滋滋的,自言自语:“我也觉得,嘿嘿。”
以前没觉得贪吃蛇多好玩,毕竟随便玩玩就赢了,傅昔玦觉得,大概是之前没有发现它的其他乐趣。
姜辞卿又赢了,看着屏幕上的撒花,小姑娘之前的赌气已然烟消云散,傅昔玦眉梢轻扬,坐直身子,余光对上纪时淮赤果果的眼神。
敌视谈不上,但也不是什么好的意味。
傅昔玦却是恍若未见,摸了摸姜辞卿前面的水杯,已经凉了。
他招来侍应生,低语:“麻烦帮我换一杯热水,谢谢。”
呼!已经六连胜了!
姜辞卿抻了抻脖子,心满意足。
“哎呀我忘了——”她转头才想起是跟傅昔玦PK的,结果猝不及防撞进墨光流转的瞳眸,星火转瞬即逝。
她忙不迭躲避开,只是举着手机,缓缓镇定下砰跳的心脏才道:“你要来吗?我刚才不小心玩过头了,就……忘了。”
逐渐,傅昔玦就捕捉到她缓缓攀染上红色的耳廓,在打下的灯光中,还能看见些许白色小绒毛,甚是可爱。
“好。”伸手摊开掌心,待姜辞卿稳稳放平才收紧。
手机还带着掌心的热温,傅昔玦眼神晦涩,很快又转为正常,游走在屏幕上。
“先生,您要的水。”
傅昔玦分出视线单手将水挪到姜辞卿面前,与此同时,手机了也出现了game over的字样。
他笑笑,“我输了,你赢了。”
姜辞卿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故作沉稳:“没事的,胜败乃兵家常事。”
看着她溢于言表的欣喜,傅昔玦几不可察的嘴角微勾,全数被纪时淮看了去。
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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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午饭,已经时至下午,姜辞卿站在石板路仰头看屋檐落雨。
身后肩头落下一件外套,是被她忘在包间里的那件黑色牛仔外套,也是她之前借给傅昔玦的那一件。
“不要淋雨。”
姜辞卿乖乖扣了一粒纽扣,“我还年轻,没事,你不穿嘛。”
傅昔玦眼皮轻跳,似笑而非的看向身边。
“你觉得我要穿?”
“要——”姜辞卿顶着他一瞬不瞬的目光,突然意识到自己哪里说的不太对,好像在暗示他年纪大了。
只一秒钟,她迅速换了说辞,一本正经:“要就怪了,你也还年轻,嗯。”
傅昔玦勾唇轻笑,望向屋檐,“我也这么觉得。”
“谁给你的自信。”纪时淮从身后走过来,在傅昔玦身边站定。
傅昔玦头都没转,轻描淡写:“80后请不要跟我聊这个话题。”
纪时淮:“……”
他一个九零的大月份不知道怎么能如此恬不知耻的说出这话来的,还那么理所当然。
姜辞卿没忍住,噗嗤一笑,纪时淮一记刀眼。
她立马抹下翘起的嘴角,“80后也没什么的,毕竟哥你只是80后的尾巴而已。”
末了,见他脸色好像更黑了,她斟酌着又补了一句。
“真的,你看起来一点也不老。”
纪时淮只觉得头疼,眼睛微闭:“赶紧给我上车,闭嘴。”
原本是想吃完饭就走的,但是有同学邀请前去他的私人酒庄,又算是关系还算好的同学,盛情难却,所以就同路去了。
酒庄在山上,弯弯绕绕曲径通幽的,越往山上去,shi气也就越重,温度也低一些。
外套还真起了作用,姜辞卿把袖子也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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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菀因为一直被纪时淮死跟着,导致她都没什么心情闲逛,也被迫和姜辞卿分开。
这个朋友的酒庄还挺有格调的,底下三层空间很大。
“有很多好酒,大家别客气啊,今天这里都算我的,很久没聚了应该的。”
“基本这下面都只用到地下二层,三层原本是废弃的,现在还没收拾好,很乱的,而且那底下粉尘很多又没信号,反正看什么时候用得到吧。”
……
姜辞卿对酒庄没有过多的好奇,以前在老爸的酒庄,就觉得除了酒没有别的意思,不过现在跟在傅昔玦身后,她没觉得无聊。
踏在木板上,在微弱的灯光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踩着他的影子。
傅昔玦感觉到什么,缓缓回头,她又立马背过手,一本正经的:“嗯,这个不错。”
像是领导莅临视察。
他轻哂,却也没有戳穿,微撇的余光早就看到姜辞卿活络的自娱自乐,和他的影子。
玩了一会儿,姜辞卿发觉好久没看到肖菀了,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身后大背头男人询问:“找你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