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很瘦,轻飘飘地坐在他腿上,没什么重量。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软乎乎的,粉粉嫩嫩,皮肤比婴儿还要好。跟他犟嘴时不自觉嘟起来,可爱得让人想捏一把。
他扶在她腰间的手用了点儿力,眼神染了欲望,沉沉地看着她:“没好好吃饭?”
陆愔儿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有好好吃。”
“这么瘦,”他的大手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吃哪儿去了?”
陆愔儿被捏得轻颤,往后缩了缩,脸上染了层薄红。
他又朝她微鼓的胸脯上看:“这里也没长。”
陆愔儿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羞得又紧了紧衣衫,抬头瞪他。
像只嗲起毛来的兔子。
邹临祈忍不住笑,伸手往她嫩乎乎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要不要本王帮你?”
陆愔儿不解:“帮什么?”
他又不怀好意地去看她胸前:“帮……”
她已明白过来,羞得赶紧去捂他嘴:“你闭嘴!”
他看着她,任她又小又软的手捂在他脸上。
注意到他炙热的视线,她忙把手放下来了。
已是深夜,她有些困,眼睛半垂着,掩嘴打个哈欠。
她披在背后的长发差不多已经干透,邹临祈这才把她放下:“去睡觉。”
陆愔儿“哦”了声,问他:“我给你宽衣?”
邹临祈本不想让她动手,可是看着她软软小小的一个站在那里,不由生了兴味,任她的小手伸了过来。
陆愔儿把衣裳帮他解开,突然很想看看他肩上的伤有没有好。因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脾气也出奇得好,便大着胆子把他的里衣也扒开了。
邹临祈任凭她动。
陆愔儿找到他受伤的那块地方,仔细看了看。
已经差不多好了,只还有一点儿细小的痕迹,过几天可能就看不见了。
她放了心,正要把里衣帮他理好。
他突然按住她手:“不想摸摸?”
陆愔儿瞬间红了耳朵,这人怎么变成这样,说话没个正形,登徒子一般。
“摸什么!”
她有点儿气,抽出自己的手。气鼓鼓地默了会儿,又不忍心晾他太久,很快对他说:“我扶你过去。”
邹临祈唇角勾出一丝淡笑:“嗯。”
陆愔儿去拉他胳膊。
屋子里的烛火还亮着,他没有如以往一般让她去熄掉。
他个子长得高,身材修长,几乎比陆愔儿高出一个头。陆愔儿虽搀着他,可他没有放多少力气在她身上,腿上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他在她面前暴露着自己的缺陷,毫无掩饰地给她看他的残缺。
陆愔儿的眼睛红了一片。他本该是天之骄子,肆意洒脱地活着,却被人害成了这样。为了维持住自己的自尊,即使可以起身走路,却不能在人前行走,只能一直依靠轮椅,来维护住他的尊严和体面。
陆愔儿心里难受,情绪开始低沉。
邹临祈停下步子,侧头看她:“怎么,嫌弃本王?”
陆愔儿心里更疼了。他会变得这么敏感,也全都是因为残废了的那条腿。
“我永远也不会嫌弃你,”她抬起头,两只亮晶晶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你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嫌弃你啊。”
邹临祈瞳孔骤缩,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他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话,可也已经不想再怀疑她。
虽然她是刘笃的女儿,势必站在五王那一边。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自入府后,她做的一切,没有一件是在害他。
甚至会为了他,死生不计地以身试药。
她长着张极干净的脸,两只眼睛清透纯澈,看向他的时候,总让他心里忍不住一软。
不忍心怀疑她。
他低了身,靠近她些:“哪里好了?”
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自己都被吓到了。
他什么时候也会在乎这个了。
“哪里都好。”陆愔儿说。又觉得这样说或许会被他觉得有点儿敷衍,就又补充:“善良,正直,聪明,心怀天下。”
还有一点儿藏着没说。
他是真的很好看啊。
邹临祈被她的话逗笑了:“善良?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善良了?”
早在八年前就发现了。陆愔儿还不能告诉他,只道:“对我很好啊。对我好的人,就都是很善良的人。”
邹临祈挑眉看她:“我对你好?”
陆愔儿点点头,样子又乖又软。
邹临祈看着她干净的眼睛,突然有些愧疚。明明自己并没有对她很好,她到底是多容易知足,受了一点儿恩惠就放在心上。
这样一个人,他不能再让她像那天晚上一样哭,不能让她再受伤。她漂亮得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怎么能三天两头地弄一身伤。
他低下头,离得她近了些:“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