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慕容麟便得到消息。
之前重伤他的红发刀客,有了眉目。
沁园书房之内,江度道:“此人在溧阳城内行踪诡异,暗卫曾追寻一段时间,发现此人带着一名十来岁的男孩,经常出入京都一些烟花之地的客栈还有风月场所。我们从京谦那里的得到的消息也和暗卫们收集的一样。不过这样一个身怀绝技的内功刀客,进入溧阳城却只是为了饮酒作乐,留恋风尘,未免难以让我相信。”
“我也不信。”慕容麟道。此人既然能将他重伤,想必在当时,也能让他留下。但显然四股刀风的气劲和方向是提前算计好的,其目的不是为了抓住他们,而是试探。
是江湖高手之间的试探,否则自己重伤的情况下,此人要是趁机追上来,那他也无计可施。
“就只有这些吗?”他可不相信王府暗卫和京谦的欢饮舫就查出这么一点东西出来。
江度道:“除了经常出入这些场所,大肆花钱外,他还暗地里打听你的消息。”
“打听我的消息?为何?”
“就是问你的私人感情问题。”
慕容麟:“……”这是什么事情?
江度继续说道:“不过看样子,此人来京都,怕是真的为了你。暗卫们也曾试探过此人的功底,其内功修为极为霸道,加上那把刀,一般人还真走不过十招。”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何事?”慕容麟看向门口,与江度的谈话戛然而止。
门外之人恭敬道:“禀王爷,紫金卫求见。”
“紫金卫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江度听完道了一句。
慕容麟让人进来,又道:“许是阿公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没多久,暗卫领着一名紫金卫进来。
“见过王爷,江公子。”
慕容麟道:“起来吧。可是阿公派你前来。”
紫金卫起身:“是。主人说请二位过府一趟,有事相商。”
“现在?”江度问。
紫金卫点头。
慕容麟向暗卫交代了几句话,就和江度去往肃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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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内,鲁阳公早已等候多时。
见两人来,也只是抬手,用松木杖指着大厅内的座椅。
两人行礼后,分别落座。
立时有下人前来斟茶。
江度端起茶水轻抿于口,仔细回味。
慕容麟却是看向鲁阳公,问道:“阿公唤我们前来,所谓何事?”
鲁阳公向身后的紫金卫使了个眼色,那紫金卫立刻走到慕容麟身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随后回到鲁阳公身边。
慕容麟打开信封,里面是关于那名红发刀客的详细信息。
“阿公,您是如何知道此人身份的?”慕容麟问。
一旁的江度拿过他手中的信封,仔细瞧了一遍。王府暗卫和欢饮舫同时出动,也没将红发刀客的身份弄清楚,这鲁阳公的紫金卫是如何打探到这么详细的信息的?
大厅之上,寂静一片。
鲁阳公摆手,身后的紫金卫和四周暗藏的紫金卫纷纷离开。江度放下书信,同慕容麟一起,看向鲁阳公。
鲁阳公瞧着两人,娓娓道来:
“此人名叫龙筝,原是北戎皇室宗亲后裔,后因为北戎jian臣乱政导致父叔惨死,受到牵连,被开除皇籍,流放边关。那一年,莫凤远嫁北戎,途经北戎边关之时,北戎边关发生庶民暴乱,为首之人便是他。
莫凤见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又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便设计救了他。加上他是北戎皇室之人,对北戎皇室了解不深的莫凤,便将此人留在身边,以打听北戎皇室的现状。
过了边关没多久,我们便遇上接亲的队伍,至此,莫凤与我分离。北戎人不许我再前进一步。无奈之下,我只好眼睁睁看着莫凤远离。
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那人的面容和他的刀,却终身难忘。因为莫凤在南夏将士心中的威望,使得她的名声也受到一些北戎武士的尊重。而龙筝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莫凤救下他以后,因为年轻气盛,他扬言要和莫凤打一场,莫凤被他逗乐,于是就遂了他。当然,那个时候的龙筝根本不是莫凤的对手。他们一个正是武力巅峰的状态,一个满身伤痕,结果可想而知。
那时我见龙筝心性不坏,自己又无法陪伴莫凤身旁,想着龙筝这么一个北戎的孩子陪着她,进了那皇宫大院,余生也不会太孤寂。”
长叹一声,鲁阳公停顿了下,端起身边的茶水,喝了几口,又继续说道:
“那日听闻你是被一名红发刀客所伤,起初老朽也没怎么上心。后来有次外出,路过景泰街的时候,看见有人路见不平,就停下来看了一眼。
而那人一头红发,身背一把宽刀。身旁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童,正与几个街头无赖缠斗。此人身法与老朽年轻时所见如出一辙,那时老朽还不能确定此时就是龙筝。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