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麟仰头瞪了他一眼,他识趣的离开。
待人离开后,慕容麟抱着身上的被子起身,悄默默的上床,抱着李凤卿,头直接埋进李凤卿的脖子处。
李凤卿哼唧了下,人就悠悠转醒。转身看清身后的人,迷糊的眼睛一个晴天霹雳!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上来的?他不是喝醉了吗?
“王王王王爷!我不是故意让你睡地上的,你听我解释!”李凤卿立马跪爬在床上,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的揪着人衣物。
刚把慕容麟扔在地上不管,会不会现在人清醒了要教训她啊。
慕容麟一手撑着下颚,一脸坏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又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颚。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喝道:“说,为什么不把本王扶起来?”
李凤卿眼神躲避,不敢看他,小声弱弱道:“王爷太重了,我……我拉不动。只好先给您盖件被子,等恢复力气了,再……”
“什么?!!!”
太重?拉不动?
慕容麟眼神一冷,李凤卿吓得后退,脑袋磕在后面的墙壁上,倒吸了一口凉气:“啊——”
一瞧见人脑袋被磕了,慕容麟的威严立马没有了,坐了起来,将人揽进怀里:“本王瞧瞧磕哪儿了?疼吗?”
怀里的小人儿眼睛都红了,看来是磕的不轻。慕容麟有些后悔刚才吓着她了。他抬起手,小心翼翼的给人揉着,边揉边问:“还疼吗?”
“……嗯。”李凤卿抹了一把泪,这不废话吗?谁脑瓜子磕了不疼。
“所以你是关心本王!因为拉不动本王,但又怕本王生病受凉,所以才会给本王盖上被子的吗?”慕容麟替她擦了眼泪,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问。
李凤卿小声“嗯”了下。
关心个屁!还不是怕你冻死了,我就麻烦了。
“为何不叫人帮忙?”慕容麟声音压低,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
李凤卿眨巴眨巴眼睛,吸了口气道:“大晚上的,大家都休息了。打扰别人不好……”
慕容麟欣然一笑:“没想到卿卿如此为人着想,果真人美心善。”
李凤卿内心:呵呵!我谢谢您的夸奖。
慕容麟又问了一些今天李凤卿的日常,两人一问一答,说着说着人最后躺在他怀里睡着了。轻微的呼噜声传进慕容麟的耳畔,他把人放平,盖上衾被。低头抓起一把秀发,抚摸了一会儿,最后闻了闻:“卿卿,看在你确实累了的份上,今日就饶了你。”他捏好被角,下床穿好衣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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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书房内,江度端坐在案桌前,拿着一本书再看。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放下书,起身向着门口进来的人道:“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呢?”
慕容麟径直走向案桌前坐下,端起桌上酒壶旁的一只杯子就喝了下去:“好酒,你从哪儿弄来的?倒是有几分北境的辛辣之感。”
江度走进,从书架上拿出一份地图打开,指着其中一个地方:“此酒名为灼日刀,产自北戎、南夏、大成三国交界处。”
“阳城。”慕容麟看着地图上江度所指的地方。
江度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继续道:“此酒初入喉,苦涩甚凉,如穿肠冰刃。然过一会儿,便觉体内如烈火灼烧一般,使人Jing神瞬间无比清明。”
“确实。”慕容麟仔细回味着此酒的味道,又言:“那再来一杯。”
说着,江度又给慕容麟斟了一杯。
“还以为王爷今晚不会过来了。”江度放下酒壶,打趣道。
慕容麟端着酒杯,垂眼看着里面的酒水,嘴角的笑意掩盖不住:“我是那种只会醉躺温柔乡的人吗?还是先说说北境的消息吧。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也该蠢蠢欲动了。李霖之事大理寺已经结案,这件事陛下没有对外公开,现在朝堂上和他相关的人,都避之不及。但这并不是结束,也不会停止,这只是一个开始。打不过就开始贿赂我们南夏的大臣,还真是他们一贯的作风。若我所料不差,恐怕未来几年南夏免不了还是会和北境三国一战的。”
“为何?当年他们不是和我们签订了契约?还能公然撕毁不成?”江度脸色一变。
慕容麟端着酒杯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的孤月,仰头一饮而尽,沉沉道:“江度,在这一点上,我们永远都不要低估他们。就像在战场上,只要对手没有死绝,那么你我的威胁始终是存在的。几十年前,叔伯和太公他们统一南域,但因为南夏本身消耗太大,所以才会留下祸患,最终导致北境三国在七年前陈甄作乱时合兵犯我南夏。如今我让你时刻关注北境,就是为了防止当年之事重演。南夏百姓好不容易才有这几年的平静日子,我不想他们再一次经历战火的摧折。”
“你放心,北境之事,我会多派人前去调查。”几年军中感情,早已让二人如兄弟般亲密。
江度忽然想起一事,上前说道:“今日出去后,那李凤卿让我给她配两名丫鬟,说是过两日想去逛街游玩,顺便解决京都北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