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啊李霖,待我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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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外不远处,一身玄衣墨发头戴玉冠之人,正是当朝摄政王慕容麟。负手而立,他掀起眼皮,看着四周的营火沉声发问:“人呢?”
“回王爷,我们的人跟丢了,杀手混进了营地,不见踪影!”一属下在他面前汇报情况。
慕容麟眉眼一挑,浑身上下,不怒自威:“跟丢了?那还要你们做什么!”低沉的音调,带着丝丝怒气和质问,引得在场侍卫面面惧色,纷纷跪下。“天亮之前,若是还没有抓到刺客,你们便如此木桩!”慕容麟转身,一掌劈在旁边的木桩上,木桩应声而裂碎。
众人皆是一颤,不敢出声。
“王爷!属下有事禀告!”几步外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下马匆匆前来。
慕容麟刚转过去的身子回头,抬眼看向来人:“小柳,不是让你跟着你兄长负责控制营地火势的吗?你怎么过来了?”
江柳走到慕容麟身边,附耳低声道:“回王爷,出事以后,兄长发现营地之内,少了魏文侯家的公子李凤卿。而且,当初也是这个李凤卿约‘您’、也就是咱们的死侍出去,之后便出了事。”
“消息确切?”慕容麟问。
江柳回道:“属下已经亲自问过伺候李凤卿的下人,已经招供了。而且据属下推断,他此时应该已经逃离了营地,往西边去了。可兄长说那边是…是禁地,让我先通知您一声。”
西边是皇族禁地,别说是一般人,就连皇族之人没有得到准许都是不能进去的。这是江柳来之前,兄长江度告诫他的,所以他才没有私自派人前去追捕李凤卿,而是第一时间赶过来向慕容麟禀报,“王爷,需要属下派人将他抓回来吗?”
“李凤卿。哼!他还真会挑地方,西边?本王亲自去,你留下来,派人告诉江度盯着李霖。等抓到了李凤卿,本王可是要好好会会这位魏文侯!”慕容麟道。
李霖是奉旨负责此次在京郊外接待慕容麟一行人马的,如今京郊夙夜围杀遇刺,他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江柳:“王爷,魏文侯都遇刺重伤了,还、还派人盯着啊?”
慕容麟眼神一变,吩咐道:“最好的伪装往往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挨了两刀,他不是还没咽气吗?可本王的暗卫替身却遇刺身亡,你不觉得这两件事过于巧合了吗?回去告诉你兄长,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就给我看好了!”
“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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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麟在江柳呆愣的神情注视下,直接翻身跃马,朝着西边山林去。
很快慕容麟就发现随着深入这片山林,这马儿越走得慢,甚至最后停在原地不走。他下来徒步拉着马缰,但马儿依旧不动。
这片山林对面就是皇家围猎场,但这里面却是奇花异草,药毒具存。那马儿应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所以才会止步不前。眼前树木明显被人拨弄过的痕迹,让他断定,李凤卿很有可能就在前方不远处。他一个文弱书生,为了不引人注目,断然不会骑马离开。
这样想着,慕容麟用剑开路,连拨带砍。乌云遮月,视线受阻,一瞬间他脚下一滑,猝不及防直接翻滚掉进了一个大坑内。天旋地转,不待细想间,他感觉到自己碰的手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那东西似乎还有弹性,有温度,不过很低,还发出了类似女人的呢喃。
慕容麟起身,借着月光,总算看清楚眼前之人,是他来此要抓获的——李凤卿。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慕容麟收了自己的剑,眼神一凛,看向眼前人:李凤卿现在的身体,如临冰窟,眼睛半睁着,已经没了多少Jing神。浑身上下抖得厉害,月光下的嘴唇发白,牙齿打颤,脸色更是苍白无助,额间全是冷汗渗流。
“…好冷…求你…救、救我……”尽管已经没有多少意识,可身体的本能还是驱使着他往慕容麟的身上靠,像是一只脱水的鱼儿,在尽力的靠近那似有似无的微点希望:“…唔…求你……”
慕容麟这个人的出现,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具热源,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汲取他身上的温热,即便她现在看不清眼前之人。
闻着李凤卿身上的药草味儿,慕容麟眼神顿时一变:“这,他怎么会沾上喜红草……要知道这可是用作、用作……”
一想到平日里在朝堂上老是和自己对着干的李霖,他的儿子却是这般如女子一样躺在自己怀里。慕容麟冷峻的眉峰忽然淡开,浓厚的嘴角微微上扬,然而下一瞬,他却睁大了眼睛。原来刚才柔软的东西是——原来闻名京都的魏文侯李霖之子,竟然是一介女流!
“呵!李霖啊李霖,这可是你亲自将她送给本王,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乌云遮光,夜色如暗,密林深远,低呻长yin。
李凤卿凭借着本能靠近慕容麟,事实上她现在根本已经没有思考能力。喜红草的药效早就让人失去了理智,一个劲儿的想要更多的温热和怀抱。
带着丝丝清凉的诱惑,如同冬日里那含苞待放的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