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功夫全生就来了,步态轻盈,笑容满面,温惟正要开口说什么。
全生先出声美滋滋地道“温大人,这下可放心,有我们侯爷在,甭说那些个贼寇,就算整个奴国来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温惟温和一笑,赞同地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温大人你真有福气,侯爷对你可真好。”全生说这话的时候竟有点不好意思。
“你家侯爷确实对我不错,等他回来我当亲自登门道谢。”
“嗯嗯,大人要能来荣国府,侯爷肯定乐坏了!”一提起来荣国府,全生不好意思得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上次……也怪我鲁莽,让大人看了笑话”
温惟自然知道全生口中所言何事。
“无妨,那都是小事!”温惟淡淡地回了句。
“啊,这怎么能是小事!温大人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侯爷,他对你的心思我一木头脑袋都能看得出来,是那赵明芳上赶着勾引侯爷,侯爷跟她之间清清白白并无一点感情。只因那女子不知不检点惹怒了主子,这才一气之下把她送还回去,我们侯爷对你真心日月可鉴,这些年为了你可是守身如玉呐!”
全生嘀嘀咕咕说了一通,生怕温惟对自己主子有什么偏见,赶忙为那晚之事澄清。
温惟听全生说什么这些年他为自己守身如玉,一时憋不住,笑出了声。
“呃……我知你护主心切,但你说的什么那这些年守身如玉,这个……你侯爷终身大事我可实在担待不起!”
“我可没胡说!属下记得有次问大人,可与侯爷相识已久?你言未曾,可你在东平之时,侯爷就对你照护有加。若不相识怎会如此用心良苦”
温惟一愣,皱了皱眉:“这话是从何说起,这等事你怎会知道?”
“属下是如何知道不重要,但此事绝对千真万确,这些话本不该我说,但我实在觉得侯爷这些年一个人太苦了,纵然身居高位,心里却无半点欢愉,直到大人来……”
见全生越说越激动,温惟忙出言打住“恩……,你的意思我已知晓,但你主子的意思外人不可胡乱猜测!”
“属下不信大人无知无觉!”
“……”
温惟神色微拧,被全生一句话怼的无话可回。
她让全生先出去,又嘱咐这种事不可随便对外人言语。
全生点头应承,临走之前又撂了几句
“属下在玲珑府时日不短,温大人人美心善,为人正直勇敢,全生很是敬重,在全生心里面只有大人才配得上我们侯爷!”
受到如此夸奖,温惟还是头回。
看得出全生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真情实意。
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温惟实在想不通,印象中她的确与他素昧谋面,他怎会认识自己?
就算见过自己,两人也未相谈半句,他又怎会倾心于她?
全生的话让温惟感到匪夷所思,心中疑问重重。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刚刚写好就差落款的请辞书,伸手将它折起,塞进桌案下……
夏日昼长夜短,夕阳西沉,余热未消。
绮丽多姿的傍晚,温惟躺在后院的秋千上乘凉,云动风摇,花香弥漫,一切仿佛静止……
随着一阵呼啸而来的哒哒马蹄声,玲珑府外的守卫顺着声音翘首望去。
依稀看见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寂寥昏暗的长街上。
越来越近——
定神一看,惊愕不已!
竟是出征在外的李荣赈!
其中一个守卫赶紧跑进去通传,此时李荣赈已经将马稳稳停住,跃身而下。
片刻须臾间,呼兰与全生一同出现在府门,见来者真的是李荣赈!
喜出望外,甚感惊讶。
刚要向前行礼,就听李荣赈急切问道“温惟可在府中?”
呼兰忙恭敬回话:“回侯爷,少主这会儿在后院,婢子这就去通传”
李荣赈唔了一声,又一摆手“不用了,我亲自去瞧瞧”
呼兰刚想说不方便让其稍等,结果音还发出就见李荣赈阔步带风朝府内走去,呼兰见状自然不好意思阻拦,只能一路小跑带他去了后院。
一入后院,远远就见秋千上躺着一个人,李荣赈小声让呼兰跟全生先行退下。
呼兰不放心,这毕竟是玲珑府的内院,李荣赈虽贵为摄政王,但陌生男子进出女子住所总是不合规矩。
“那个……侯爷……”
呼兰吞吞吐吐本想说请李荣赈移步正厅等候,结果全生一把拽住她,使出蛮力拉着呼兰就往外走。
入夏时节,温惟Jing心布置的小院子,满园盛开的油菜花田金光潋滟,花香袭人惹人醉,一朵朵黄艳艳的小花簇拥着立满枝头,微风轻拂,那朦朦胧胧的光影如金浪涌动。
人在花中走,犹如画中行。
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卧于随风荡曳的秋千之上,轻盈似雾的裙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