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没有疑问自己当初为什么把她带去光肇寺?
难道她不关心自己会不会出兵昭阳,这不是她一直所期望的么?
难道她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拒诏毁约?
想到这里,他突然灵光乍现,似有所悟。
她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一时间心如猫爪般难受,他突然很想见她,这种欲念每到夜深人静的时侯就会愈发强烈难抑。
以前看不见摸不到的时侯,枯井无波,心无波澜。
如今,每每想到自己的床榻上曾有过她静卧的身影。
青丝披肩,肤若凝脂,睡颜无瑕,好看的宛若一朵悄然绽放的睡美莲。
那一双莹白纤嫩的细手,那柔弱无骨的绵软身子,锁骨下那朵娇媚Jing致的小花,那被自己轻声细语呼唤过无数遍的名字……
他对东陆发誓,他不娶她。
可他发现,对她,就像烈火烹油,越压制、越热烈。
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征服感跟占有欲,倘若此时、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哪怕对他展颜一笑。
去他妈的狗屁誓言!
第38章 理性大于感性
万寿乃人君之始, 故君王生辰那天亦被称作万寿节。
万寿节前三日,宫内禁止屠宰,刑狱不理刑犯, 当天百官按制穿官服补服进万寿酒,献礼。
丰盛的金龙大宴、一百零九品菜式佳肴轮番上席, 所见之处都要用绫、罗、绸、彩画装饰起来。宴会上除了美酒佳酿, 更有歌舞美曲助兴, 场面壮观,气氛热烈。
因元程初登帝位,年纪尚小, 依昔太后之意宫中仪式一切从简,以彰显圣上躬行勤俭、德厚流光之品质,着礼部与内务府亲自Cao办。
因万寿节缺席,温惟依礼禀明缘由,言自己乃负伤之人,带病出席恐冲撞圣上,无缘良辰吉宴,甚感惋惜。
本想着以此为借口,又可过几天足不出户的舒坦日子。
可就在节庆前一日, 突然有人上门送来一封信函,此信竟是郡主兰悦所写, 嘱温惟务必抽时间进宫见她一面。
内容简短,寥寥数句。
温惟怕是有什么急事, 一刻不敢耽搁, 草草换了身官服,绾发戴冠,自伤归府后第一次出门。
因伤还在恢复期不便骑马, 且距离不远,温惟只好途步前往,一路快步急行,没一会儿就到了宫门口。
一入宫门,就见到处张灯结彩、红绫彩带,长廊两边鲜花盆栽装饰,氛围喜庆。
宫人们正扫洒布置,忙的不亦乐乎。
兰悦住在后宫的一处名为甘泉宫的殿舍内,温惟虽已来京时日不短,但对这皇宫繁多复杂、错落有致的楼台殿宇并不熟知,只得打听着,弯弯绕绕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找到了甘泉宫。
兰悦见温惟来了,赶忙迎进屋,紧闭门窗,一副小心谨慎怕人瞧见的样子。
温惟见她人好端端的,俩眼却肿的跟核桃一般,一看就知道哭过,脸上的胭脂水粉白一块红一块。
一个天真烂漫整日嘻嘻哈哈的小姑娘,几日没见怎就成了这副模样,温惟看了心中不免纳罕。
“郡主,匆匆找我所为何事?”温惟开口问道
“温惟,你可要帮我”还没等说上两句,兰悦就红了眼眶,神情楚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
“你先答应我,你会帮我,我再告诉你”
求人还讨价还价,温惟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但又实在猜不出具体是什么事,神色冷凝。
“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
温惟问道,见她立在那不说话,假装不耐烦起身就要走。
兰悦急忙伸手拦住她。
“温惟姐姐,我说!”
“你既叫我来,就代表信任于我,既然有求于我,又为何吞吞吐吐,我不敢保证能帮到你,至少可以听你倾诉,可为你谋划一二”
兰悦闪着泪光,连连点头,眼泪随着点头夺眶而出,扯出两条晶莹的泪线。
“明日万寿节上,太后舅母要意将我立为储后”
温惟神色怪异地看着她,一脸诧异,这不是人人求而不得的好事,怎么到她那一脸苦大仇深极不情愿的样子。
转念一想,万一她将来成为大夏国的未来皇后,立马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态度立刻恭敬起来,脸色变得柔和,等着她说明缘由。
兰悦哽咽抽泣着:“你见过我的侍从,他叫桑布,其实他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什么侍从,他是南诏国岐王的小儿子”
温惟一愣,下一刻便预感到她要说什么。
“那么……你们的关系是…恋人…”
看兰悦说起那少年时羞涩亲切的模样,再联想到第一次在东市见到他们二人的情形,不难猜出他们的关系。
温惟脱口而出,一语道破。
兰悦默认。
“那你是想让我帮你打消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