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还叫属下下去吃。属下假装不在,谢三小姐却说是楼主吩咐了要属下听她话,”他又偷偷抬眼看了看他:“所以属下就下去吃了,韭菜三鲜的,还挺好吃哒。”
景樾挑眉看他:“然后吃完之后她便打发你出去再帮她们采买些东西?而你吃人嘴短便当真去了?”
黑衣人咳了一声:“楼主神机妙算。”
什么神机妙算!偷偷挟带能有多少!吃了两天当然要再补充!他当初说留个人给她时,她就已经把这一着盘算进去了吧!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
景樾又气又笑,这么点点大的小丫头,到底哪来这么多心机?天下人都被她算计了去!
他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一事,转头问另一个黑衣人:“绥靖侯那边怎样?那烧死的武师,可查出什么?”
第059章 我押小丫头赢
黑衣人道:“前几日绥靖侯请了个人来,据说是出身临山郡的一位神捕,姓谈,谈忠,破过许多悬案,尤其擅长验尸,还有个青天神捕的名号。谈忠一到,便去瞧了,说那个武师是被烧死的,之前很可能是被人下了毒,但还未查出是什么毒。”
“毒?”景樾微微凝眉,“这已经是第二十三个武师了罢?除了谢三小姐所验的那个禁卫军,其它人,看上去都是意外,所以才会有诅咒之说,现如今,却又出了个下毒?”
黑衣人道:“谢三小姐说下手之人不应是女子,可林大人却亲眼看到是女子。属下觉得,谢三小姐的话,未必可信。”
景樾摇了摇头:“不,她所说句句言之成理,且与尸身上的伤痕完全吻合,一定是对的。”他站起身:“我们去京兆府衙瞧瞧。”
黑衣人无声无息的跟上,景樾走了几步,忽然一笑:“我要把那丫头送过去,便是雪中送炭!看小丫头比那神捕如何?”他想到什么似的一挑眉:“你要不要与我打赌?我押小丫头赢!”
黑衣人默默低头,假装没听懂……主子,就算谢三小姐赢了,也是人家谢三小姐风光,有你甚么事儿啊!至于笑这么开心么!
其实当初,林琅的确是动过请谢斓帮忙的念头,毕竟她是第一个验出武师真正死因的人。
可偏生追查到“下手之人是女子”的消息源头时,那人却坚称是亲眼看到的,而在此之后,林琅也遭到伏击,险些丧命,却也亲眼看到了下手之人是个女子……便无形中证明了谢斓判断失误。
本来就算这样,也起码可以证明,这些武师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一名女子的伏击,可偏偏后来,他们抓到了这名女子,可武师仍旧在不断死去,这就证明,两桩事,也许根本不是同一桩,只是凑巧赶到了一块。
正因为每个武师都像是死于意外,查不出半点端倪,所以整个京城已经人心惶惶,人人都说是大楚受到了诅咒,甚至有传言说是灾星降世,大楚将亡……案子迟迟不破,这传言更是甚器尘上,想也知道,楚皇有多震怒。
但事情初起时,楚皇并未料到有这么严重,所以朝上下的圣旨,是两个月,而不是一个月。
此时距离两月之期只有不足半月,案子仍无半点头绪,若是到期不破,不管是为了朝堂还是民心,楚皇都势必要有一个交待,那受命追查此案的绥靖侯父子,便是明晃晃的替罪羊,别说爵位,只怕连性命也是不保。
所以这几日,两父子着实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但这些事,谢斓当然半点儿不知,她正窝在府中养伤。
接近四月,已经有些热了,谢斓又不是个安静的性子,整日躺在床上,好生无聊,于是寸草两姐妹合力,在屋后的矮树上系了个凳子,做成简易的秋千,谢斓每天出来坐一会儿,看着两个小丫头做些活计。
寸草春晖本来就只是十来岁的小姑娘,谢斓又不是个爱挑刺的,这几日相处的,倒极是融洽。
春晖是个手巧的小姑娘,一边听着谢斓和寸草聊天,一边就咬断线头,细细的刮上一层腊,举在手上细看:“小姐啊,你要这么些手套做什么?还要刮上腊防水?”
谢斓笑眯眯的勾勾手指,春晖不疑有他,乖乖的上前,把手套套在她小手上,处处针脚细密,严丝合缝,谢斓满意的点点头:“我家小晖晖就是贤惠,做的真好。”
“那是,我会的可多呢!”春晖一别脸儿:“这种手套子有什么巧处,白瞎我工夫。”
谢斓失笑,“才不是白瞎工夫,这手套你主子我有大用呐!”
春晖很好奇的瞅着她:“做什么用?”
谢斓再勾手指,小姑娘傻乎乎的靠过去,然后谢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下巴上捏了一把:“劫色用的!”
寸草瞅着她们直笑,春晖小姑娘已经被调戏了好几次,默默的抹了抹脸,然后颇认真的:“小姐,要不我帮你做个面罩吧?把头发都套进去那种?”
谢斓一愣,然后噗的一声笑出来:“傻妞,我又不去打家劫舍,弄那个干什么?”她忽然想起:“对了,有没有那种薄薄的油布,你帮我做几个大褂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