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就此罢手?”
“如果你每天都跟我说一遍‘我爱你’,也许我会考虑放过你。”
“关少卿,本来我觉得你挺好一个人,没想到也是装的。”
“这话我听着不中意了。”
关少卿又开始往我脖子磨蹭,我是真的急了,挣脱不开双手,只能委屈地“控告”,“关少卿你不能这样对我。”
关少卿这才埋进我的颈窝里不动了,浑厚的笑声闷闷的,却持续不断。
“依一,我爱你,跟你在一起我就快活。”
我们俩就这么呆坐着,谁都没动,在我一度以为他睡着了时,关少卿蓦地说道,“等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你收拾些东西带过来,顺便我跟你爸妈谈谈我们俩的事。”
“不要。”我又是条件反射的不假思索,果然关少卿已是满脸不解。
“如果我爸妈知道我跟你住在一起,你会被逼婚的。”
“我本也是想与他们说这事。”
“缓一缓好不好?”
关少卿没有作声,只是探究地看着我,连说“好”语气也是颇多无奈。
“昨天大晚上的我从家里出来其实是因为我妹妹,你们俩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我不知情……”关少卿急急的想说明被我制止了,“我相信你跟她没有什么,可是楚泪她喜欢你却是事实,她昨晚上同我吵得很凶,我不想再刺激她,先等她消了气再说吧。”
“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只是因为她是你妹妹,仅此而已。”
“我知道,可是她不会这么想,她认为是我抢走了你。”
“原本就是我们认识在先啊。”
“算了,别再说了,不过她毕竟是我妹妹,你也不要对她太冷淡了,以后若是成了一家人,也还是要见面的。”
丝丝缕缕的金色阳光无孔不入,我指指外面的天,示意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关少卿用力抱了我一下,翻身下床,我赶紧别开眼,虽然已与他有了肌肤之亲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对于看他裸体这件事我还是有心理障碍的。
“肚子饿了吧,我去做饭。”
“嗯。”我低垂着头,用棉被将自己围了一圈。
“嗯?你这是害羞?”关少卿俯下身来看我。
指腹刮过我发烫的脸颊,关少卿一下子被我的反应逗乐了,我禁不住恼羞成怒,捶着他赤裸的胸口,大声嚷嚷,“我的衣服呢,你把衣服扔哪儿去了?”
关少卿笑得更欢了,“你的衣服应该还在浴室,我去给你拿来。”
我就着他的背影使劲砸了个枕头。
也就几十秒的时间,关少卿就回来了,“你的衣服给地上的水弄脏了,不如穿我的吧。”
我怀疑地打量着他,虽然他平日里完全不像是有坏心眼的人,可是我分明感觉到此刻他正在算计我。
“白衬衫好不好?我再给你找条短一点的裤子。”
我郁卒地揪紧被子,打定主意若是今天他不给我找到件不透的衣服,我就赖在床上了。不过怎么听都是下下之策。
惹人生气是我的本事
礼拜天回家收拾几件衣服,关少卿同我一起。家里人都在,各干各的。每次关少卿都会很有礼貌的给我爸妈带上些礼物,成为妈愈发喜欢他的一个理由。
去拿衣服不可避免的会与楚泪打照面,我没和她讲话,只是自顾自地收拾。关少卿在客厅同爸妈说着话,楚泪听见了,咬着唇眼泪簌簌地落下,倒是把我震慑了一会儿,不过最终我还是带上门一声不响地走了。
后来听爸说,我和关少卿走后楚泪又闹了,这次妈也发脾气了,都拿起晾衣架子往楚泪身上招呼,被爸拦住了,跟楚泪说了一个下午的道理。这一天的教训让楚泪收敛了,还是让她更恨我,我无从得知,也没兴趣。我跟楚泪的关系就像一双鞋底穿了洞的鞋子,所幸坏的彻底,倒也不怕它更坏了。
对于我和关少卿非法同居这件事我本能地想藏匿它,所以坚持不让他接送我上下班。
他却牵起不肯出门的我,平平无波地说着,“人家怎么会知道我们住在一起呢,我去你家接你上班不可以吗,此地无银三百两,傻丫头。”
这是他第二次骂我傻了,可我觉得自己是真傻,这可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乐蜜现在开口闭口叫我“狗屎运”,不是嫉妒,只是纯粹的开玩笑,而我也毫不客气的回敬她“酸葡萄”。
这天“酸葡萄”又在上班时间混进我办公室“图谋不轨”,我一再警告她,要是被曲姐抓到她就要变成“苦葡萄”了,她竟当成笑话,闲闲的来一句,“我不有你撑腰吗,怕什么。”
“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腰给撑折了。”真是拿她没办法。
“狗屎运,今天是礼拜五。”
“嗯。”
“喂,拜托你认真跟我说话,有这么忙吗。”
我挫败地抬头看她,“酸葡萄小姐,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