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逸只愣了一秒,就反应过来我的所指,“你觉得可能吗?”
我并不想全然相信他们,可是相不相信已经不再重要,我该说的都已说了,以后应该不再会有我的事才对。既然如此,这些是圈套还是凑巧还有什么可追究的。
我一秒不愿多呆,远远离开他们,那是当时我最直观的想法。
尽管一年过去了,卞天宇依旧表现得像个任性的小孩,永远只会扯住我手臂阻止我的离去。
突然一阵晕眩,许是晒了太久的太阳,我赶紧低头看向地面。突然头顶轻柔地被抚,小力地拍打两下,把我眼前的白茫茫都拍走了。
“楚依一学妹,学长我今天正式毕业了,虽然以后不是很容易见面,但你也不能把我忘记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初恋吧?”
我定定地看着他,一如在高中校园里的初次见面,他淡然自若,而我却手足无措。时隔这么多年,彼此仿若一直未变。
卢俊逸没有与卞天宇打招呼就走了,所以他没有看到卞天宇生气地用力拉扯我。
“卞天宇,你又在发什么神经?”我疼得简直想破口大骂。
“气消了吗?”相较于我的气愤,他倒是冷静了许多。
“你莫名其妙的跑来惹我生气,然后问我气消了没?你是存心逗我玩吗?”
“惹你生气是我的不对,虽然我不知道是哪点惹到你了,但我都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相信我都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我给了你一年的时间消气,现在能原谅我了吗?”
我终于明白了卞天宇那么一本正经地在说些什么,忽然心里哽哽地有些难受,不敢看他的脸,我怕一个不忍就答应了。
“卞天宇,你别这样,该说的我都已经在上次说了。我们可以变回朋友,时常联络互相关心的好朋友,并不是一定要情侣才行。”
“我早就说过了,我喜欢你,那种喜欢已经超越了朋友该有的,如何能变回朋友,你告诉我。”
我无法为他解答,因为他而内疚不安,是自己深深的不安全感伤害了他。该亡羊补牢吗?我下意识地问自己。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最后一次。”
“好。”
鬼使神差地我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连一秒的间隔都没有。虽然一出口就后悔了,但似乎我已没有反悔的权利。
卞天宇没有以往的兴奋,只是柔软了面部线条笑了起来,轻轻地搂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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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怎么Jing挑细选,就决定在一家小型公司里实习,考虑到每天上班的方便性,我搬回了家里。
事实上,也是被迫。
小也很厉害,终于让他如愿考进了我们学校,虽然只是刚达到录取分数线,还是加了20分的“后门分”。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一时间他就打电话给我,而那时我正在一场面试的等候中,听见他激动的声音暗叫不妙,果然他还是没忘。
我心疼小也这个小孩,他很寂寞,寂寞到饥不择食。会答应他那个无理的要求,只是想让他有些事做,有目标的生活着。欺骗他伤害是必然的,但不会是长久的,他会长大,会成熟,会明白我的欺骗是在激励他,而他的喜欢也只是姐弟之间的。
可是,他现在还没长大。
“你骗我?”
即使身处“不夜城”的城市里,夜晚的怒吼声还是比白天来的震撼得多。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是想让你为你的将来负责,不要整天无所事事。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再幼稚了好不好。”
“你又说我幼稚,我到底哪里幼稚了?”
“小也,你先别发脾气,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我现在就问你答不答应?”
“……不……”
“答应”被吞噬了。
当小也突然吻住我时,我惊呆的忘了要有所动作了。双唇微辣的刺痛,我战栗地挣扎,心底有种伤感涌出,就好像我做了好事却遭到了处罚。
小也的手臂像天蚕丝,越挣扎缠绕得越紧。那也不是接吻,而是啃噬。
有点对不起卞天宇,虽然不是自愿的,但是自找的。
那晚与小也不欢而散后,没有再联系。我不愿找他,他大概不敢找我了。
或许我是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处事方式是否有问题,为什么总会把事情搞砸。
回到家总免不了受到爸妈的叨念,妈执意要我考公务员,公务员是挺好的,只是我学不来曲意逢迎。如果等我一年实习结束,在“阿谀奉承”上有了见解,我也许会考虑公务员。
我是暂时成不了公务员了,卞天宇却进了政府机关,干起了与他专业浑身不搭界的活儿,于是他整个人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与他的交往变得公式化,一星期总会有一天出去约会吃饭,每晚临睡前会互通电话。总觉得我们之间少了什么,但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卢俊逸成了律师,遂了他的愿,他打赢第一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