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你愿不愿意?”
“好啊。”
“我崔小涵是谁啊,你最好别敷衍我,我随时都会突击检查。”
临开学前,崔小涵打来电话,聊着聊着,她忽然没头没脑的说着,“那时候我真该跟你一样不去外地的。”
我安慰她,“虽然离家远些,但可以在你男朋友身边,也挺好的。”
半晌,她才嘟囔了一句,“就是麻烦呀。”
但,若我选,恐怕会是离家近些,而目前来讲,我的家就只有共属于爸妈还有楚泪的那个。
回学校的第一天,我寝室都没理,被卞天宇缠了一整天,他又变帅了些。
又能见到他了,我还是很欢喜的。
他说他很想很想我,又一个劲地埋怨我的不够黏人。
我可怜地摇晃着他胳膊,说我生病了,生了两个礼拜。
他立即大惊失色,责怪我为什么不告诉他,他再次生气,说着我不把他当男朋友,却还是没忍住问我现在身体好了么。
我不知害臊对着他说怕他太过喜欢我了,一听我生病,就立即冲过来。然后笑得没心没肺。
这下他更气了,直问我笑什么,攥着拳头骂我有什么可笑的,他本来就太过喜欢我。
小情侣间rou麻的甜言蜜语,我是一概跳过,我不是个浪漫的人,不喜欢太过花哨的东西。
跟卞天宇在一起后,唯一的爱好便是出其不意地抱住他。
每次跟他贴很近,都能隐隐约约嗅到阳光的味道,就像盖上刚晒过的棉被般窝心。
初交往的那段时候,我经常问他喷的是哪种奇怪的香水,他说没有,我硬不信,他却执拗地认定是我鼻子出了问题。
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喜欢他能逗我开怀的话,喜欢他打篮球时的样子。
我喜欢他!
可是,我还不想告诉他,免得他以后要我一天到晚挂在嘴边。
我们俩闲闲晃晃地就过了10点,每晚必行的晚安吻,吻着吻着我想到了还一团乱的寝室,急急地推开他,嚷了一句。
“卞天宇,怎么办,我寝室还没理,晚上没地方睡了,都是你啦。”
这下他又不乐意了,收紧我背上的手,无处躲闪的吻袭来,含糊不清地嘟囔,“大不了开房。”
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故意忽略他的那点坏心思,想要走人。
“我也没地方睡了。”
“你可以跟你室友挤一挤啊。”
“两个大男人睡一起恶心死了,而且,他们都还没来。”
“你少骗人了。再不济你就自己理一下啊,反正你也不会去擦,只要铺一下床就好了。”
“我被子都不见了,本来要买新的,今天跟你在一起了就忘了。”
“撒谎Jing,外加色鬼。”
被他箍得紧紧的无法动弹,我来气地瞪他。
然后,他开始撒娇,开始理论联系实际,比如说什么他们班的小明和小白在一起不到二个礼拜就开放了,再比如他们篮球队的小黑是先开了房才开始交往,再比如……
“卞天宇,你这个下流胚子,再不放开我,我就叫了。”
“你叫啊,尽管叫,我就怕你不叫。”
“你……”
一个人气极时,绝对是处于吵架的劣势。
“依,我是要娶你的,是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的。”
“既然有一辈子,何必急于一时呢。”
“我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的一分一秒,不对吗?为什么你的口气好像一副质疑我用心的样子?”卞天宇委屈地说着。
“唉,天冷,早些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讲。”
没来由的,心里突然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堵着难受,只想快点逃离,用力喘口气。
这次,卞天宇竟然没有继续耍赖,慢慢地松开手,低垂着头,“嗯”了声。
我不及细究他当时的情绪,匆匆地说了“再见”。
后来想起,这段初恋果然是我错在先,只是一直不想承认罢了。
春雨绵绵
应了崔晓涵的要求,手机每天都开了整晚,可惜她连一次的“突击检查”都没有,然而慢慢地养成习惯,也忘记关机了。
崔小涵的短信和电话少了很多,有时没聊了几句,她就突然不回消息了,也不知干吗去了。而我似乎真的也不够关心她。
经过了上次的不愉快,我与卞天宇之间的交往好像并未受到太大的波澜,两个人默契地决口不提,其实心里都有疙瘩。
很明显是我太小题大作了,毕竟这种事平常的很。只是过后我也不想再想起它罢了。至于原因,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或者说是讲不清楚。
开春了,寝室里一群冬眠动物逐渐复苏,又开始不分白天黑夜的吵吵闹闹。
“发春”这词果然有一定含义的。
我不是个重色轻友的人,而且绝对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