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匪夷所思的事薛白芷还没有知道,她此刻正自责着,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不然也不会害得宁宁落水。
接收到宁宁的视线,陈西目光微敛,“薛小姐,有件事我不得不说,宁宁落水并不是自己知足掉下去的,而是被人硬生生推下水的。”
陈爷爷和陈嘉年异口同声惊叫:“被推下去的?”
“怎么……可能?”薛白芷下意识就要反驳,可她明明意识到了事情的疑点,失足落水这个可能性真的很小,若是被人推下去的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宁宁会在有围栏的亭子里都能失足掉下去,这个可能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理清楚了事情的头尾,薛白芷冷冷说道:“那个人是谁?”
到底是谁敢在她的眼皮底下推她那么放在心上的贵人?
宁宁摇了摇头,把和陈西说过的那一番说辞,又说了一遍。
陈爷爷怒得猛拍桌子,他一张老脸都气得泛红“可恶,是谁那么狠毒,连一个小姑娘都下此狠手,着实可恶!”
“你府上还有这种心思歹毒的人吗?”陈嘉年问起了薛白芷这话,他现在不得不相信书上说的了,高门大户出来的人心眼都贼多。
不知道薛白芷是不是这样的人,陈嘉年目光微微闪过暗芒。
薛白芷睨了他一眼,顿时嗤笑一声:“林子大了,自然是什么鸟都有的。”
一个偌大的府里出现几个心思不纯正的人,那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吗?这种人薛白芷也是见多了。
宁宁冷静地分析道:“关于这个凶手,我想说的是,这个人肯定是认识我的,而已与我有接触过两次以上,对我怀有极大的恶意,不然也不会一举就把我推到水里,甚至在我拼命挣扎的时候她都没有生气后悔的心思,从而叫人来救我。”
“这也是我正好想说的。”陈西附和。
陈嘉年“那你怎么不早说,马后……”他的话还有没有说完就陈西冷冷盯着咽了回去。
薛白芷皱着眉头思考着宁宁的这番话,好像有些头绪了,她脑海里正梳理着这句话。
认识宁宁、见过两次以上、对她又极大的成见!
一道身影从薛白芷的脑海里浮出,她猛地一拍手掌,她断定地开口:“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谁?”四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佩兰,佩兰你认识吗?”
薛白芷越说就越确定那个推人的凶手,就是佩兰,因为府上只有佩兰才认识宁宁,才和她见过两次面以上。
可是佩兰对宁宁有没有恶意这点,薛白芷倒是不敢确定的,她不由得想起佩兰刚见到宁宁画像的那瞬间整个眼神都变了。
原先还以为是见到熟悉之人的意外之情,现在回想才觉得十分可疑就是了。
“佩兰?”
在场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佩兰和宁宁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佩兰下这种狠手。
“佩兰和嫂子有矛盾吗?好像没有吧?”
总所周知,佩兰和宁宁接触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几次匆忙的会面后,她怎么可能会对宁宁产生那么大的恶意呢?
宁宁抿了抿唇,没有说出内心的猜测,她觉得很疲惫,三番两次被暗害,就算是泥人都要升起火气来。
“不要担心。”陈西揉了揉宁宁的小脑袋,宽慰道。
宁宁歪了歪头“我没有担心,我只是……”
内心有些焦躁罢了。
她的话没有说完,陈西却下意识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顿时眸光微沉。
薛白芷见宁宁的情绪低落,面色也渐渐冷下来,她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这个佩兰,我回去审问一下,若真的是她我定不会饶了她!”
她语气里的Yin狠是人都能听出来,宁宁却下意识蹙眉,微微启唇问道:“佩兰的卖身契你已经给她了,算起来她已经不是薛府的下人了。若是真的是她理应交给官府处置才是。”
不是薛府的下人就不能滥用私刑了,薛白芷也忽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眼底的冷光微顿。
陈西突然开口:“把她交给我就好。”
“不妥。”宁宁与薛白芷齐齐摇头。
她们话音落下后,陈西也意识到了他是一个男人,如果将佩兰给到他手上,这传出去有够别人说三道四了的。
觉得女人就是麻烦,陈西扯了扯唇角,可若是宁宁的话就一点也不麻烦。
没人知道陈西心中所想,见他没有再说那档事,薛白芷也收回了视线,她朝着宁宁微微欠身,低垂臻首,“对不起,让您受委屈了,我马上回去解决这件事,明日就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宁宁侧了侧身子,一袭白色烟笼梅花白水裙尾摆动,她没受下她的礼,而是微微眉眼微挑轻声说道:“薛小姐不必愧疚,说到底还是我的问题,我若是多一丝防备,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她的话不是没道理,可是却不能让薛白芷的心安下来,她忽然后悔为什么要待佩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