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盘点心可花了我三两银子,一共就只有八块,丢了多浪费啊。”孙荷对于白玉堂丢点心的行为耿耿于怀,试探武功而已,完全可以丢别的东西,比如老大手里那把杏仁。
苏园拿了一块点心品尝,赞味道好。
白玉堂则接走了苏园手里余下的杏仁,对点心不屑一顾。
孙荷突然有所顿悟,看着自己手里的点心,吃不下去了,太腻了,因为她这会儿已经觉得齁甜了。
不出众人所料,比试最终以忘川道长落败而告终。而展昭最终绝杀忘川道长的招式,便是用拂尘缠住了他的脖颈。
忘川道长拱手,叹自己不敌展昭,输得心服口服。
“苏司法尽管按律法羁押贫道便是,不必为贫道破例。”忘川道长道。
“废话,你输了自然要被关进大牢,输之前你怎么不说这话。”王朝觉得忘尘道长在装潇洒脱俗。
“道长在比试之前便不打算赢,为何还要答应比试?”展昭问。
忘川道长苦笑一声,“贫道看诸位官爷都很好奇贫道的武功程度,若贫道不应,反倒无礼。至于坐牢住在何处,贫道并无所求,顺其自然便罢。”
“道长竟无半点功利之心,令人佩服。”苏园称赞道。
忘川道长从容作揖,“既然命该有此劫,受着便是。”
等忘川道长被押下去之后,展昭问苏园怎么看。
苏园反问:“那你们觉得道长的师弟是否存在?”
展昭:“若去蜀州求证,来回要半年的工夫,再说时隔二十五年,那位号莲蓬的隐士很可能早就不在了。”
王朝嗤笑道:“我看肯定不在,二十五年了,或病死了,或老死了,或搬家下山了,种种可能太多,上哪儿求证去。我看他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故意迷惑大家,没一句能证明他的清白,都在说谎。”
马汉不解:“这案子摆明了他嫌疑最大,他不肯认,用刑好好审问就是。我不懂苏姑娘、展爷和白五爷为何还给他留几分薄面,刚才问那厮话也不似平常审犯人那般。”
“那是因为他很可能不是凶手。”白玉堂淡声道。
“啊?”王朝和马汉等人异口同声惊讶,“为何?”
“难道就因为忘川道长说的那句话,因他拿着拂尘太过明显,所以就不是凶手?”
赵虎觉得如果是这种推理的话,那就太没道理了。因为有些凶手就是足够猖狂,敢在杀完人之后,堂而皇之地离开。
“其实都有嫌疑,但到底谁是凶手,要试一下才知道。不过相较之下,我也觉得忘川道长是凶手的可能比较低。不急于求证的原因,是想趁此时机多扣留他一会儿,从他口中多问出点东西来。他或许不是杀害王民庆夫妻的凶手,但他出现在那条巷子里绝非偶然。”
苏园感觉忘川道长还是有事瞒着他们。
“试一下?怎么试?”王朝满脑子疑问,亟待解惑。
“找两个身手好的,跟毛高、袁明和孔大雨三人同牢,查验他们三人的武功。”苏园道。
王朝更奇怪:“这三人不就是抢钱么?”
“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白玉堂反问。
王朝若有所思,好想明白了点什么。他决定乔装易容一下,亲自带人去试他们三人。
苏园先去满福客栈求证,得知忘川道长的确在早上的时候来这寻人,提到了林溪的名字,形容他薄唇凤目,行走如风,整个人看起来很与众不同。
“可形容过此人的身高、胖瘦?”苏园再问。
满福客栈的店小二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这事刚过去没多久,小人记得很清楚,道长只形容了那人这三点,薄唇凤目,行走如风,整个人看起来很与众不同。”
“知道了,你去忙吧。”
苏园从满福客栈离开后,便走进巷子,找到了目击证人许义。
“官爷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刚才开封府勘察的现场的时候,许义已经把自己所见的情况仔仔细细说过三遍了。他不懂为何这会儿又有官差来问他。
“烦劳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在看到那三名男子抢钱的时候,在当时可曾闻到过特别的气味?”苏园问道。
“气味啊。”这一点还真没有衙役问过他,许义回忆了下,“我当时好像是闻到一股焦糊……就是那种烧皮毛的味道。然后我看到那仨流氓偷钱,就吼他们,然后看到尸体吓到了,赶紧去报案,再回来的时候,就没闻到这味道了。”
苏园令许义再去一趟开封府,把这句证供加上,再签字画押。
许义为难地哀求道:“官爷,就这么点小事儿,您看我能不能别去了。我因为给这案子作证,已经耽搁一个上午没去上工了。”
“这是关键证据,必须去。做完证供,补给你二百文钱。”苏园道。
“那可太谢谢官爷了。”许义一听说有钱补偿,立刻积极地到开封府去做了证供。
苏园和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