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姐姐,恭喜你们的超市开张!听说生意不错。”福小公子从马车上跳下来。
杜子铭随后跳下,他今天是来送钱的。
过了腊八就是年。年关在即,绣坊要放假了。一起合作了四个月,除了预支了少许银子用来收鸭毛,丹凤还没看到钱。
丹凤谦虚。“托两位公子的福,生意还可以。”
杜子铭进超市转了转,“不错,很有想法。下次你去拿货知会一声,带上青松!”
丹凤眼睛都亮了,杜子铭是块活招牌,青松就是他的代言人。杜子铭让她带上青松,就是让那些供货商看在杜子铭的面子上照顾一下。其它不说,关于这进货颇高的问题,肯定能迎刃而解。
“那就谢谢杜公子了。”丹凤很是真心地道谢。
杜子铭带来了账本,羽绒服供不应球,短短三个月,出货一百二十五件,还有七十八件以预定了没出货的。
这年头做衣服不像后世,每件衣服都是单独量身的,从量身,到裁衣、绣花、成衣一个个步骤,三个月能出货一百二十五件,特别是羽绒服,已经是不小的规模了。
丹凤翻了翻账本,看到入账的第三排,杜子铭,男款羽绒服一件,收银一两八钱银子。
丹凤很是满意,公私分明,不占便宜,这样合作才能长久。
等到丹凤看得差不多了,杜子铭在边上解说,“预订的订金先不动,出货的一百二十五件,菜计二百二十五两银子,扣去成本赚了一百一十两,这不是要过年了,绣坊的管事、绣娘也辛苦了,我作主拿了十两包了红包,余下一百两我们平分。”
他显然早有准备,拿出一个钱袋,里面都是五两一锭的银锭子,正好十个。
丹凤接过,却只拿了四锭,“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全分光为好,免得明年一开工,又得你垫钱。这样,一人先分二十两,剩下的六成留作成本,你觉得呢?”
丹凤的举动让杜子铭高看一眼,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温柔,“就按你说的。”
分完钱,丹凤想起孙林所说的传言,她觉得杜子铭不像那样的人,不由问道:“杜公子认识宴大商人吗?”
杜子铭挑了挑眉,福小公子已经气鼓鼓地,“宴大商人?那个坏蛋!”
看丹凤疑惑不解,杜子铭主动解惑,“你是听到坊间传闻了吧。之前与他合作过,他看我年纪下,想要独吞下我的利润,连我的本钱都想吞了。我用了点方法,让他血本无归。他从我这里没落着好,就想着坏我名声……”
“我想着名声不好也不完全算坏事,至少别人想要打我的坏主意前,也得掂量掂量,也就没管,你放心,和你合作挺愉快,我还盼着长远的合作,不会欺压你的。”
既然问出了,丹凤索性把所有疑惑都问出口,“那城西的王二郎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伍大嘴……”
杜子铭解释,“王二郎么,就是我城西西郊那个庄子的前主人。那个庄子都是些山坡,种田种地都不合适。他急着脱手,低于平常价卖给了我。我上次看你们挖蚯蚓养鸡,就把那个山庄全部植上果树,顺便养鸡。他最近看那个庄子每天光鸡蛋就能收四五百,眼红了,又想按他卖给我的价买,买回庄子,我没答应……”
福小公子在边上愤愤不平,“凭什么要还给他。我表哥带着庄子上下辛苦两三个月,才有了现在的规模,他想来摘现成的果子,没门!”
杜子铭让他稍安勿躁,“至于李大嘴,这人以前在福缘酒楼当过大厨的。他的外号叫大嘴,吃得多就不说了,还多次把厨房里的rou菜拎回家。在酒楼做事半年,他足足胖了三十斤,他的家人,也一个个吃得胖了一圈。还有些rou菜,家里吃不完的,还拎去市场上卖。第一次被我撞见,说要悔改。第二次撞见,我就没留情……”
不难想象,福缘酒楼的待遇不错,失去了这份工作,李大嘴又去哪找这么好的事,一来二去不就恨上了杜子铭,因此在外说他的坏话也就不惊奇。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有东西要给你们。”丹凤拿出两大包雪饼,一人送了一包,“马上要过年了,就提前给你们拜个年吧。”
福小公子抓着头,呵呵笑,“可是我都没给韩姐姐准备东西。韩姐姐,这是什么?是新出的吃食吧?”
丹凤点头,“没错,它叫雪饼,送你们尝个鲜。”
听到是新吃食,福小公子等不及回家,迫不及待拿了一个出来,咔嘣咔嘣吃上了,结果一吃就停不下来。一时间,只听到咔嘣咔嘣的声音。
丹凤没忍住,自己也啃了一个。最近不是缺钱么,她又不想吃独食,这个雪饼一直都没换。就是送人的这两包,也是她临时从系统兑换出来的。
记忆中的香甜气息弥漫唇齿间,丹凤吃得想哭——终于又吃到了雪饼,久违的味道。想起曾经公司年节发的雪饼,她都懒得吃,转手送人,现在却视若珍宝。
杜子铭看他们吃得香甜,自己也拿了一个,细细品了,当场问丹凤还有没有,先给他来二十斤。他过年拿来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