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央这才肯定刚刚不是看走眼,也才意识到自己上错马车了,她明明记得自家的车位啊,怪只怪两车停的太近,装饰又像。
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停留在玄天Yin沉的脸上,她拉着玄天的手,有些赧意,如果不是她太粗心也不会惹到红瑜,“玄天,我们走吧,都是我太大意了!”
谁知玄天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红瑜此时却掀开帘子,盯着玄王府下人开口,“是哪个狗奴才说本公主大胆的,我伤了狗屁的夜央王妃又怎么样?”
红瑜略过玄天泛着残酷的脸,挑衅的看着夜央,每次听到夜央亲昵的叫着玄天的名讳,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名字,如果不是这个南蛮,本该是她的专利的,她恨夜央,恨不能将她碎尸。
“公主吉祥,公主饶命!”下人赶忙跪下讨饶,打从听到玄天叫红瑜的名时,他就打怵了。
“啊!”红瑜不可置信的呆看着玄天,他用剑气把自己推倒,她本不信玄天之前说的话,尽管知道他言出必行。
但是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怎么样想他也不会为了个蛮帮来的女人伤了自己的,结果,她更狠毒的瞪着夜央了。
夜央也有些迷惘的看着把剑收入剑鞘的玄天。
而他一把抱起她上马,将她圈在怀中,驾着往目的地去了。
夜央仰望着玄天,那乌云密布的脸,如果是以前,她绝不敢先开口,可是现在,她戏谑的语调响起,“相公,那片云跟你长得很像呢!”
那一声“相公”很得玄天的心,让玄天未握住缰绳的手搂紧了夜央。
“玄天,请你别生气了,好不容易我们俩能出来玩一趟,何必让那些扫兴的事情,败了我们的意头呢!”夜央稍微偏身倾入玄天怀中,仰头对着他的耳说,因为疾风声太大了。
“是不是任凭他人如何对你,你都不会怪责?”玄天凑着她的耳,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是活佛,人家打了她一下,她还恨不得再伸出脸求人家再打几下。
似乎在意她受伤的只是他,这让他觉得可笑且不平。
“宽恕是人生最大的美德!”夜央握着搂紧自己的玄天的手。
玄天冷哼了一声,为他刚刚的行为。
夜央不介意他的冷嘲,“尽管我没有这项美德,但是看在她并没有伤到我的份上,我不会怎么样。以后,我会尽力不惹到她就好了。况且,你帮我还手了,这让我很感动,这样就够了。”
玄天会为她出手,是夜央意想不到的,她宁可多情的以为那是玄天为她受了委屈出头,而不是红瑜挑衅了他。
“你起来,跟我的马比轻功!”玄天一下子又变了,不想夜央把他对她的好记在心上,不想让她心中有他。
他知道的,两国的交战势必会波及而且首先波及的是他们两个,到时候如果他已经占据了她的心,那对她就太不公平了。
那会使她嫁给他的意义不复存在,她当初的牺牲届时也会伤她极深。
可是撇开国家,他个人非常想霸道的占据她的心。
内心矛盾的交战得不到平复,他的心情变得恶劣。
“那你笑一个给我看!”夜央并不能体会玄天复杂的心理斗争,可是也没有对他的突然改变有异议。
“不行”,玄天放开抱住夜央的手。
她只能无言的起身升到骏马前的上空中,她愿意平复玄天的怒气。
耳边还能隐约听到夜央细细无奈的叹息声,她已经置身于马前飞着。
其实她一离开,玄天心里就承认自己并不真的想让夜央与他分行,一路来他已习惯怀中有她的存在,但他并没有放纵自己,任由夜央顶着凛冽的寒风前行。
望着她柔柔的身段,心中想的只有叫她回自己怀里,但他握紧缰绳忍住了。
已经行了一个多时辰了,疲累感笼罩着夜央,就好像练功偷懒给师傅责罚的感觉。
她不时的回头看玄天,可是玄天每次都在与她眼神交汇时不知想什么的撇开眼。
身体的寒冷早被长时间的运动抵挡住了,双颊也热烫烫的。
再次对上夜央无辜的双眼,硬性的玄天终不忍再让她消耗体力了,“夜央,过来”。
夜央闻言,又重置身于玄天怀中坐着,笑着看他,她以为他会让她飞到目的地呢。
玄天放开缰绳,转过夜央的身子,静静的,只是轻轻吻着她冻红的双颊。
而她则暗暗观察他,有些不明所以的思索着。
行了两个多时辰的马程,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
“哇,玄天,你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很适合修身养性、过一辈子呢!”她主动的握着玄天的大手。
莽莽树林填满辽阔空旷的原野,低垂的天幕连着树木。漫山的枫叶,一色的红,红的那么抢眼,如果是夏天来的话,这里就是一片绿海了,此地甚有风水啊。
而眼跟前的,则是与枫红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的小河,河清则明。
要是夏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