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那盏摔破的灯旁,捡了片破琉璃,不理会玄天奇怪的眼神,再走至床上,朝着床单对着自己的手割了下去,而看到血滴落到她意想的地方,夜央满意的笑了一下,把琉璃放到原位。她解释着:“我娘跟我说过,洞房第一夜要看到落红,否则便要失大了,但是”,嘿嘿的笑了两下,又有点语无lun次的说:“你那个,我……所以就先这样,你放心,我不会奢望什么的!”她很容易知足,况且他又没有说要束缚她这那的,没必要她要哭丧的。
玄天奇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异于常人的女子,对于她之前冒犯他的,他竟都不介意了,但是又没有理由突然就变脸,所以他一语不发的出门了。
结果,自然是下人们欣喜的看到了落红。
新婚后的第三天,百越送亲的队伍返国,带回了夜央的喜讯。
第 2 章
距离他们第一次见面,应该已经有了一个月之久。
玄天回来了,而且是进了夜央的院落,将要走到主屋阳春台时,透过长廊的窗口,他便看到夜央一副男子打扮,在为侍女们画像,一脸的认真,完全不为外界所扰的神情,他带着怒火在窗前望了很久。
一个侍女无意回头看到玄天,立马跪下,其他侍女看到,也都跟着下跪,并惊呼:“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你们先下去吧!”夜央随着侍女的下跪方向看到了玄天,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丈夫,心跳漏了一拍,为他天生王者的形象和俊朗的样貌。
但是她不认为下女们有何罪过。
然而侍女们并不敢走动,只相互看后低头又叫:“王爷恕罪。”根本连玄天的脸面都不敢抬头看,让她一点苗头也瞧不出来。
夜央放下笔,目光与玄天对峙着,毫无惧色。
玄天双唇紧抿着,他不喜欢下人和主子没有规矩,更不喜欢有人在这个家,在他跟前发号施令,“来人,将王妃杖打二十棒,其他侍女五十大棒!”
男丁们对这个一家之主的命令绝对的遵从,尽管他们觉得夜央王妃其实很好。
就这样,她不明所以的被杖打了二十大棒,从来就没有过的处罚,没有说什么,她承受了,可是丫头们又有何罪过,她摇摇头。
当晚,玄天竟突然留于她房中过夜,这令夜央大大的不解,更多的是难受。不过这个主楼本来就是他的,她根本没有资格嫌弃什么的。
退一万步讲,他还可以不让她住这里。
“我睡床,你睡地!”玄天发话,并开始更衣。
没办法,她只好拿了两床被子,又不能再惊动下人多拿几床,她们都挨了板子,和她一样。
但是一边她又冷,她的身体一向受不了冷的,一边如果打坐屁股又痛得厉害,她只好勉强自己趴着,然而喷嚏声不断的传出,她只能把自己捂进枕头中,为了不吵到床上的大爷,因为她已经听到床上的声响随着她的声音而翻动了。
最后一次,玄天蹲下推了推她的背,那个打喷嚏就脱鼻而出了。
连带鼻涕一起出来,两管清水就伴着夜央看向玄天,并且看到了玄天第一次露出了笑脸,是很好看,可是她不觉得高兴。
回身拿了手帕不避面地擦了鼻子后,她问玄天:“王爷,有什么事吗?”不满他的行为,所以她的声音中竟不自觉透露出一些冷淡,她想破脑也不认为她们做错了什么。
“没事”,听着她的语气,原本想让她上床的玄天改变了主意,天煞的心软。
“你没事吗?”夜央不爽的回道,爽性使然,她继续说,“那夜央有事要请教王爷!”玄天回身没有理她,她仍说道:“我不觉得下人有何罪过,王爷可否告知夜央。”
玄天转过身,脸上看不出喜怒,“不知所犯何罪就是你最大的过。”
不□份的同下人玩乐,这在王府绝对不允许出现,而身为王妃的她居然如此名目张胆的不顾及对象的为下人画像,降低身份不说,更是影响了王府的规矩,所以家法要从始作俑者执行,王妃更是要以身作则。
夜央更不解了,但话已经问出,她要知道个之所以然来,“夜央不明,我百越国律例中,不知者无罪,佛也曰凡事网开一面……”
“住口”,他很少说这两个字,不是因为有耐心,而是从来没有人在他Yin霾的眼神下还能这样据理以争。冷冷地打断她,“你可知你现在已经嫁入楚国,百越国的一切你都要学会忘记,否则一朝百越国破灭,想忆都无从可忆。”
望着目光凌厉的玄天,夜央心口一阵阵凉意,起身而扯开的痛,使得她的表情有点不似往常。
“王爷,难道楚国有心要灭我百越!”这是最使她从知道要和亲到今最想不透的事情,和亲并不能改变太多现实,几个姐姐的经历和诸多历史证明了。
她相信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人往往很脆弱,并不能改变什么。
玄天没有回答,敏锐地盯着她,像是要看出什么来。
“我不想过问太多两国之间的重要政事,但事关我百越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