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晨跑结束,同学们涌进教室。方辉起晚了没吃早饭,这会咬着袋可可牛nai边走边吸,不小心呛了下,几点甜腻的饮料溅在郑志远桌上。因为嘴里还叼着袋子,不方便说话,他点点头表示歉意,扯了张废纸擦桌子。
吴砾腾地站起来,“走路不要吃东西!”
方辉完全不懂吴砾愤怒的由来,莫名其妙看着他。
轻蔑的眼神,他以为我在没事找事!吴砾头脑里嗡的一声,伸手啪一下打在牛nai袋子上。
半袋子落地。
褐色的ye体飞溅开来,方辉外套的前襟,课桌上,地上,滴嘀哒哒到处都是。
“发什么神经!”方辉低头看衣服,皱眉喝道。
自从方亮出院回家,父母在工作之余要照顾病人,比从前忙不少,像这种需要拆洗的棉外套,估计到年前才会洗。现下弄成这样,不洗是不成了。
吴砾一咬牙,“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干吗抢郑志远的名额!”
方辉一头露水,???
吴砾叭叭叭说完,瞪着方辉,“讲不讲道理,定下来的事情还能变,公平吗?你去跟梁老师说,你不要这个名额。”
方辉接过安歌递过的卫生纸,胡乱擦了下衣服,明白了事情始末,反而冷静下来,“我会参加培训班,努力争取得奖,为校争光。”
“你!你抢别人东西,还理直气壮!城里人就这样,吃我们农村人的养肥了你们,还瞧不起我们!”
胡搅蛮缠,方辉不耐烦地说,“别老把城乡挂在嘴边,农村出了你这种宝货才叫丢脸。”他懒得跟吴砾废话,谁知吴砾一把扯住他胳膊,“把桌子擦干净!”
拜托你去打听下,方家有四兄弟,前后几条街混混都不敢惹的好吗。
误。
方辉甩开吴砾的手,径直往后走,“谁弄的谁擦。”
“你!”吴砾扬起手,方辉以为他要打自己,往后一让。谁知吴砾抓起词典扔在方辉桌面的书堆上,准备要交的作业本掉了一地。
方辉一把揪住吴砾衣襟,拖着他往桌边走。吴砾抵死不动,反扭住方辉的衣襟。
“打架了打架了!”过道里的学生嚷嚷,唯恐天下不乱。
“二班男生打架!”
冯超听到往二班冲,见方辉跟吴砾扭在一起,连忙上前想分开人。谁知吴砾小心眼,以为他来帮方辉,先下手为强,一拳打在冯超鼻子上。鼻子血管丰富,鼻血顿时喷了出来。
方辉见状也不让着吴砾了,提起脚,一膝盖踹得吴砾发出一声闷哼。郑志远怕吴砾受伤,刚上前后面一个女生大吼,“姓郑的,你敢!”
是闻讯赶来的徐蓁。她左右一看,奔上拿起讲台上的黑板擦,对着郑志远掷过去,打了个正着。刚巧那个黑板擦吸饱了粉笔灰,扑得郑志远一头一脸。
“打他!欺负我弟弟!”徐蓁叫安歌,“你愣着干吗,上!”
“住手!”梁老师也没想到自己回办公室拿个备课本,十几分钟,教室里乱成一锅粥。
“吴砾,放开方辉!方辉,你也放手。那个……冯超,安歌你带他去医务室看看。徐蓁,回你教室。郑志远,去水龙头洗洗脸。”
梁老师一一点名,叫到郑志远的时候,怒气去了大半,挖苦道,“瞧你这样,还以为你读的戏曲学校,大花脸上场了。”
“散了。”梁老师无情地手一挥,“班干部刚才都怎么了?不知道拉人。以为跟你们无关?错,每人都要写检查,写到打动我为止。”
吴砾没打成架,闷了会问,“那我呢?”
“作业做完了?卷子都订正了?全好了到我那里去,我那有的是习题集,不收拾你你还以为我吃素!当年我打遍金陵半个城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
梁老师你这牛可吹大了,再过十年你被人一拳打掉视网膜的时候再想想沉默是金的道理。
安歌走到楼梯那还能听到梁老师的话语声,不由摇摇头。
这场架打了一半,不过再过十几天就让徐蓁给补上了,郑志远挨了他爸一顿训。
还好因祸得福,“本想帮你跟老徐局大孙女牵个线,是同学,年纪也相当,以后……”郑爸摇摇头,“算了,我看她这性格也是不让人的,像她妈。”
安景云等郑家父子走后也说了徐蓁两句,但对她护着家里人的行为总的来说是表扬居多,只是告诫她不要逞能。
“女的体格上不是男的对手。你夏芳姐那么强,跟一富打起来还是吃了亏。”
“大表哥打女人?”徐蓁不敢相信耳朵,“他和夏芳姐不是自由恋爱吗?妈,你这当舅妈的可得好好骂他,骂到他不敢打人为止。”
安景云好笑,“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怎么管?骂完夏芳要是还想跟一富在一起,我不让?”
“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管好自己。”
从小到大,徐蓁被安景云护着,无论哪种想法都能告诉安景云,从她那里得到支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