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啊,没有之一,难怪你语文成绩比我高二十分。”沈曼兴致勃勃,“老班会不会找小两口谈话?说不定教导主任亲自出马,毛毛可是学霸,老师不会放任她早恋不管的。”她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问过方辉了。他说,就算早恋,也是他喜欢毛毛更多,有错也是他的,跟毛毛无关。”
沈曼用手肘捅捅徐蓁,认真地说,“可以啊,从小到大一直护着毛毛,最佳男朋友。”
小屁孩添什么乱,徐蓁快要气坏了,方辉啊方辉,别人来问怎么不一口否认!等着被老师找去谈话?很光荣吗?!
“小屁孩”还不理解呢,“大家都怎么了,一点小事传得跟大新闻似的。我看都是闲的,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少!”高中部跟初中部完全两种风格,方辉觉得简直两极分化,初中老师个个爱唠叨,一道题翻来覆去揉碎了能讲几十遍;进了高中,下了课就不见老师踪迹,个个甩手大掌柜,动不动“你们已经是高中生”-不,除了时常在后窗偷看的班主任。
少年,你还小,不理解,青春期荷尔蒙的锅。越是不敢触碰的,越是好奇;越是好奇,越是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这些等过了青春期就明白了,安歌没多讲,只是假假地一点头,“是啊。”
方辉满心都是事,哪在意这个,“昨天大哥打电话说,医院给二哥手术排期了。毛毛……”他说不下去,皱着眉头把作业本摆在桌角,想想握着拳头挥了挥,“一定顺顺利利!”
安歌理解他的心情。无论梦里还是现实,这都是方辉遭遇到的第一件大事。
有的时候,濒临失去才能感受失去的可怕。就像安景云,也是影院惊魂后才意识到小女儿的宝贵。那次之后,好几回半夜安歌发现父母凑在床头看她睡觉,他们能默默地看上半小时,才静静离开。
“一定!”安歌认真地同意。既然上天安排她对未来预知一星半点,那么,那应该就是想有所改变。
徐蓁这天过得特别糟心,不断有同学跟她打听安歌跟方辉的事。她冷着一张脸,不肯搭理别人,包括何明轩。
熟人才啥都敢说呢。
徐蓁心里跟明镜似的,放学骑上车就走。到楼下遇到邻居,“大妹,你爷爷出院了,快回家吧。”
啊?!
徐蓁三步两步跨着上楼,果然到二层半就听到家里的动静了,好几个邻居过来看老徐局。家门没关,除了说话的声音外还有青菜下锅的刺啦声。
这是安景云做饭的风格,火大油旺蔬菜下锅。
徐蓁几乎是跑进屋的,“妈!”
总算盼到父母回来啦!徐蓁开心得泪花糊满了眼,不过她也没忘记爷爷,“不是说还有一阵子才出院”
安景云翻炒了一会青菜,加盐盖上盖,一边切rou丝一边跟徐蓁说话,“你爷爷问医生能不能回来休养,把床位让给方亮了,他怕耽搁孩子的留学,早点治早点好。”
啊-这样。
“接下来几天爷爷得在家挂水,你们进进出出小声些,别吵到他。”安景云随口叮嘱,倒不是特别担心,四个孩子都挺乖的。
徐蓁答应了,又想起安歌昨晚的事。看了看爷爷那边,人都挤在房里,没人注意厨房这,她压低声音说,“妈妈,毛毛给你谈了笔生意。你得说说她,也不想想现在家里谁有Jing力Cao心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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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本子崩了,换了一个,十分不习惯,正在适应中。要是有错别字,请谅。
第一百二十四章
晚饭后陆陆续续又来好几波探病的。家属区就这样, 24小时无缝紧密接触。老局长在外地住院不方便去看也罢了, 回来了几步路的功夫都不去, 少不得被人指脊梁,得个“薄情寡义”的标签, 以后别想工资调级或者转编制的名额了。八十年代仍然是人情社会,人品是大件事。
徐家这顿晚饭的质量可想而知,才端饭碗,又有客至。
徐正则刚吃上, 一富和二贵来了,夏芳通知的。
每天傍晚她负责去学校接徐蘅,今天到徐家发现人回来了,赶紧跑去叫了弟兄俩。三人不是空手, 一富捧着箱苹果,二贵左手一只鸡右手两袋麦ruJing。
一富二贵口口声声吃过了,安景云哪里相信。一富四点半下班,厂区远,到家得五点多,这会六点刚过,算上赶过来的时间,怎么可能。安景云给他们一人盛了一大碗饭, 各塞付筷子催着他们吃。
夏芳仍未习惯跟男人们头批吃饭, 拿碗想去厨房, 被安景云按住-“舅妈眼里, 你跟徐蓁徐蘅一样的。”
客气过了就来实在的了, 不消两分钟,一富的第一碗饭已经清光。徐蓁翻了个白眼,安景云还没吃呢。一口锅能煮的饭量有限,当主妇的尽着老的小的先吃,自个饿着等第二锅饭。
老太太向来吃得少,饭后把冯超叫到小房间跟安歌一起做作业。
徐蓁盼着妈妈找安歌谈话,但人来人往的不方便,好在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