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姜糖。”楚曜眼角微扬，桃花眼沾染着淡淡笑意，明朗帅气。
苏意坐在公交车上，脸上的热气还没散开。手上攥着的塑料提手似乎还停留着楚曜的温度。
—
月亮爬在树梢，夜很安静。
“还有十分钟，帮你们班主任说一下通知。”八班的物理老师老李说道。
“学校规定，打算开启一对一的学习模式。你们班刚好抽到和实验班一起的。”
“从明天开始，晚自习时间大家不上课，和实验班的同学一起做题，不会的就问一下辅导你的同学。”
“大家抓阄，抽到的名字就是自己的辅导老师，公平公正。”
“班长和我一起去办公室，拿来自己抽。”
老师一走，教室顿时躁动起来，闹哄哄的。
“好幸运，和实验班一起学习。”
“全是学霸啊…”
“曜哥，激动不？”陆天然转过来，贼兮兮的问道。
然而楚曜在做题。
他看着题目很烦躁，一直压着自己学。
他基础本来就不好，不像小说里的男主角那样，不听课也可以考出好成绩来。
没那么牛逼。
“激动个屁，没事别烦我。”他刚刚没听老李说了什么，在和物理较劲。
语气也特不耐烦。
“你可以和苏意小可爱一起学习了。”
“嗯。”楚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随后才掀起眼帘，眼眸微微诧异，不确定地问道：“刚刚你说什么？”
陆天然把老李的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一遍。
楚曜烦躁的情绪一扫而光，整个人显得很兴奋，嘴角都要翘上天了。
现在抽签轮到三组第一桌，楚曜就按耐不住了，这种滋味很煎熬。
是呈S形抽签，所以很快轮到楚曜。
楚曜面无波澜的抽取一张纸条，缓缓展开。桃花眼微微一眯，不顾众人眼光，把纸条一个一个抽出来展开。
抽到底，都没有苏意的名字。
楚曜重新把纸条全部塞进盒子里，陆天然立马把盒子接过来，随意抽取一张，递给了同桌。
全班都很安静。
“谁抽到苏意了？”声音懒散，但是大家还是听出了寒意。
教室安静得能清楚听见窗外传来的蛐蛐声，叫得心慌烦躁。
一个戴着黑色眼镜的女生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一副快哭了的模样，丝毫没有了刚刚的喜悦。
“我们换换。”楚曜的语气不容商量。
人家女生乖乖巧巧的，陆天然看不下去了，把手里的纸条和女生换过来，“苏意学霸的。”
楚曜微微抬了抬下颚，嘴角一抿，但是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简直无可救药。
第84章小老师
第二天。
楚曜终于熬到了晚自习。
楚曜上了一天的课，晚自习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逃课，校服外套规规矩矩的穿在身上，安分的坐在座位上看书。
只有一旁陆天然知道，楚曜维持这个动作许久，书都不见翻一页。
还有五分钟就要上晚自习了。
楚曜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小同学独处了。
教室不大，所以分为两拨，一二组去实验班，找辅导自己的同学，而三四组在教室里，等待实验班同学。
实验班的同学陆陆续续走进的教室，楚曜整理一遍自己的衣服。
苏意怀里抱着一踏书，扫了一眼，朝楚曜走来。
苏意下颚微抬，把书放在桌面上，踢了踢楚曜的桌子，“你往里坐。”
楚曜压抑不住自己的笑意，眉眼放肆张扬，不过还是听话的往里挪，“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大呀？”
苏意杏眼微瞪，说到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来到学校，沈晴神神秘秘的把她拉到厕所，指了指手机，“昨天晚上，有八班的同学发了一条楚曜喜欢你的帖子，虽然才发了不到十分钟就删了，但是还是有同学截图了。”
大家都碍于楚曜，只敢在私底下偷偷讨论。现在整个高二年级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吧。
苏意咬牙切齿，假笑的看着楚曜。“楚同学，今天我们就好好上一课。”
楚曜脸色一僵，突然感觉不太好。
苏意翻开课本，笑了笑，“放轻松。”
楚曜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今天我们做数学吧？我刚刚已经把题目出好了。”苏意把笔记本递给楚曜，笑得意味深长。
楚曜：“……”
他感觉不妙。
楚曜翻开笔记本，委屈巴巴的低头做题。
楚曜右手灵活的转着笔，这道题就像做过，他沉思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