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冷了脸色,原来如今他竟是这样看自己,怔怔的看了眼前之人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太子殿下是不是在拿本宫对太子殿下的爱与本宫博弈?”
长宁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意。
“博弈?若太子妃说这是一场博弈,那本宫想本宫已经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林深樾声音冷冷的。
“呵,诚意?”长宁鼻子里哼出一声。
林深樾静静的转过身,清冷的声音接着她的话从她耳边响起:“对你情绪失控,已是我对这场博弈最大的诚意。”
陆渊雇了辆马车,顺着林深樾留下的记号和海棠寻到他两人时,长宁正闭着眼靠着墙角,面色苍白,还是一副病中的模样,林深樾的披风被她扔在一旁。
林深樾背对着长宁站在不远处,面色如常,只是周遭的空气经过他身边时都冷了些。
海棠见到长宁如此模样,忙疾跑两步到她身边,将地上的披风捡起给她披在身上,心疼道:“公主,怎么如此模样,身子可还受得住吗?”
长宁睁开眼,推开身上的披风,又扔到了地上,淡声道:“这披风太冷了,我不要,咱们走。”
海棠想这定是太子又惹公主生气了,又心疼又生气,扶着长宁慢慢站起来走出了庙中,经过陆渊身边时,气不打一出来,重重的踩了陆渊一脚,鼻子里哼出一声:“哼。”
陆渊不解:“你踩我做什么?”
海棠瞪了他一眼,一时没控制好自己,大胆道:“你和你那个主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回了宫中后,长宁在床上躺了几日,认真的喝了几日药,身子才渐渐好了起来。
木槿也处理完大戎的事情,回到了长宁身边,还顺便带回来纳兰尔玦写给长宁的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大体是想念阿姐,想让长宁有时间回一趟大戎。
长宁细细想了想,自己嫁来北漠也有一段时日了,也是时候回大戎看看了。
命木槿收好信,长宁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宫中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若说事情,倒真是有几件,最大的当属皇上祭坛遇刺,重伤未愈了。”木槿道。
“重伤未愈?”长宁坐起身问道。
“是,听说太子查出此事是二皇子所为,是二皇子私下与东邺密谋,还有那些舞女之死,太子也查出死因是中毒,那毒药产自东邺,并从二皇子府上搜出了同种毒药。”木槿道。
长宁转了转手腕上的玉镯,道:“那贵妃寿宴上行刺之事,是哪个 * 皇子筹划的?”
木槿低头答:“是二皇子。”
长宁点了点头,道:“那三皇子傻傻的,也没有母家支持,他可没这个胆子做这种事。”
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长宁转头问海棠:“上次我让你派人去那桥上清缴刺客,可有从刺客身上查出什么?”
海棠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长宁道:“公主,这是阮青黛传给刺客的密信。”
长宁未接过,淡淡看了一眼,轻蔑一笑道:“这阮青黛圣女做的久了,连脑子也没有了,这么大的证据都能留给我们。”
揉了揉眉心,长宁道:“将这信交给太子,告诉他刺客之事,阮青黛也有参与。”她既然答应了阮小茴,就自然会助她坐上圣女之位。
长宁伸手从床边小桌上拿过一本书,翻了开来,边看边问木槿道:“皇上重伤,那这几日朝中的事都是谁在处理。”
木槿道:“是太子在处理,太子已经…”
木槿抬头看了长宁一眼,顿了顿道:“太子已经三四日未回绛紫宫了。”
长宁这才停了手里翻动书页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木槿,问道:“那他这几日宿在哪里?”
“听说是宿在皇后娘娘的宫里。”木槿答。
长宁低了头,细细看起了手上的书,书上的字迹清晰,刚劲有力,行云流水,笔锋简直要透到纸张背面。
这是她之前从书房随手拿来的书,这字也定是林深樾的字迹了,这个男人当真是写得一手好字。
傍晚,林深樾听说长宁好了许多,便赶回绛紫宫陪长宁用晚膳。
长宁见到他并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两人倒像是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坐在桌前各吃各的。
半晌,长宁快要吃饱时,林深樾抬了头,看向长宁道:“父皇下了旨,废二弟为庶人,此生不许他再入云州。”
“嗯。”长宁淡淡道,好似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林深樾接着道:“他不仅通敌卖国,与东邺合谋欲夺皇位,王夫人的死也与他有关。”
长宁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他道:“与他有关?”
“是,是他命人告诉王夫人,关于王大人所有的事。”长宁的筷子一下子落在了桌子上,是了,王大人思虑周全,凭程锦瑟的能力,根本就不会查出此案的经过结果。
长宁捏紧了拳头,道:“这个人,真卑鄙。”
林深樾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