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观太子妃殿下提到太子殿下时,眼睛都变得亮亮的,那定是很喜欢太子殿下才能有的神情。”
王夫人没有看到,她自己看向王大人的神情也如她口中那般,是很喜欢才能有的神情。
“现在想来,一根银簪子能有多贵,贵的是他的心意,这些我都知道。”
你与他的心意都是一样的,这些,我们也都知道。
“你看,人这一生,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我还未曾说过喜欢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喜欢他了。”
希望来世再见,能还给他那欠他一辈子的“喜欢”。
“姑娘,你真好看。”
“我也,很喜欢你。”
东邺皇宫
东邺帝谢长君坐在龙座之上摆弄着面前的棋谱,姜予望则俯首跪在下方,老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心里却还想着一统四国的美梦。
片刻后,谢长君开口道:“北漠二皇子近日来信,北漠一年一次的祭祀就在近日,这是取北漠王和北漠太子性命的好机会,北漠二皇子没有脑子 * 不足为惧,他二人一死我东邺攻下北漠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你去安排安排助他一臂之力。”
姜予望一身白衣,面色严峻道:“陛下这是让臣亲自前往。”
皇帝身体微恙,咳嗽了两下,道:“别人去办这件事,朕不放心,此次要爱卿亲自去,也是为了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姜予望躬身跪拜谢长君,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点了点头,颇感欣慰道:“如此,爱卿收拾一下,早日动身吧。”
转眼马上就要到祭祀日,林深樾提前带着长宁出了绛紫宫,怕长宁跟着皇室的队伍,会玩的不自在,特意向皇上求了恩典,许他两人单独前往。
一出了宫门,长宁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坐在马车上嘴里哼着小曲,时不时打开车帘看看外面。
今日,她还是一身红色骑装,为了出行方便,梳了北漠男子的发髻,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风流倜傥的英俊少年。
“太子殿下?”马车外响起了陆渊的声音。
林深樾坐在长宁身边,将车帘掀开一点,问道:“怎么?”
陆渊左右看下,见没人关注他们这边,低声道:“今早传出来的消息,牢里关押的那群侍女死了。”
林深樾面无表情,问道:“死了?”像是早就料到了。
“是,确实是中毒而亡,只是中的何毒还未查明。”
林深樾开口:“去查。”
“是。”陆渊应声道。
马车悠哉悠哉的来到了一处热闹的街市,林深樾眼尖的瞥见车帘外街旁的一个小贩。
他开口自己喊停了马车,打开车帘正要抬腿下车,长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问:“夫君要去哪里?长宁也要去。”
林深樾见街上人群众多,道:“你就不要去了,我去去就回,你在车上等我。”
长宁不依:“不嘛不嘛,我就要去,就要去。”
三分无赖七分撒娇的话,若是用这一招林深樾实在是没什么办法。
林深樾见她这副样子,皱了皱眉头,冷声道:“听话,堂堂太子妃,这样赖皮像什么样子。”
长宁微微向前,扒住了林深樾的脖子,一想到马车外的人群,惊的林深樾马上放下了车帘。
长宁眨眨眼,笑道:“你如果不带我去,我就在马车里大声喊非礼。”
说完,还俏皮的冲林深樾做了个鬼脸。
林深樾嘴角抽了下,没想到她还能想出这种办法,看着长宁带着希冀的眼神,他无奈低声道:“那好,但你要跟紧我。”
“好好好,我一定跟紧夫君,夫君去哪儿,长宁就跟到哪儿,绝不离开夫君半步。”长宁换了个姿势牵住了林深樾的手。
两人下了马车,长宁跟着林深樾走到了一处卖桂花糕的小贩面前。
林深樾买了一份桂花糕,递给长宁道:“听海棠说,你喜欢桂花,宫里的厨子做的桂花糕不如这里的好吃,你尝尝?”
隔着包装就闻到了里面桂花糕的香气,长宁低 * 头笑了笑,她哪里是喜欢桂花,分明是因为他身上总是一股桂花的清香,她才会说自己喜欢桂花的。
想到这里,长宁拿着桂花糕的手一顿,所以,他刚刚特意下车,是为了给自己买桂花糕?
长宁嘴角轻轻勾起,拿起桂花糕咬了一口,道:“嗯,果然好吃。”
说完又把自己另一只拿着一包桂花糕的手递到林深樾面前,笑眯眯道:“夫君也尝尝?”
林深樾却未接,微微俯下身,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她吃的那块。
长宁一愣,片刻道:“这块,这块我已经吃过了。”
林深樾挑起一边的眉毛:“哦?为夫倒觉得,夫人咬过的糕更甜。”
这人?这人最近越发不正经了,长宁心想,她要扳回一城,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略带痞意的笑了笑,低头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