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心里开心,又往林深樾身边靠了靠:“所有皇室成员都要参加吗?”
林深樾低低的应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替长宁把散落的头发绕到耳后,道:“这是北漠很重要的祭祀,所以那天所有皇室成员无有例外需全部参加。”
长宁点了点头,北漠神权皇权并立,所有皇室成员都出席祭祀,表明对神权的重视,这也是很正常的。
林深樾眼神微动:“对了,贵妃寿宴上刺杀之事有眉目了,是三弟派人动的手。”
“三皇子?”长宁不解。
三皇子向来依附二皇子,若真是他所为,那这场刺杀对他有害而无利,他又为何要这样做。
林深樾道:“是,三弟没有理由做这件事,但是那些刺客们全都一口咬定是受三弟指使。”
“那皇上呢,皇上怎么看这件事?”长宁问。
林深樾神色复杂:“父皇今早已经下了旨,祭祀之后要将三弟贬去胶州。”
胶州是偏北苦寒之地,皇上这举动怕是对这个儿子寒心了。
长宁想了想道:“此事看上去并不像是三皇子所为。”
林深樾也这么想,颔首道:“三弟虽与我并不亲近,与二弟交好,但从未有过夺嫡之心,我怕这次的事情是因二弟对三弟生出了忌惮之心而起。”
“怪不得…”长宁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怪不得,那日寿宴之上我见二皇子自始至终神色如常,未曾有什么大的变化。”
两人走至主屋门口,林深樾停下了脚步,正色道:“还有一事,圣上今日下了旨,王宝元三日后处斩。”
长宁听完像是没想到般愣住了,呆呆的道:“这么严重吗?贪了一点银子而已,就要判这么重的刑罚。”
林深樾也有些难过,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令给了长宁:“夫人慎言, * 父皇之所以这样判必有自己的缘由,明日你拿着这个带王夫人去见王大人最后一面吧。”
长宁点了点头,唏嘘道:“我会的。”
待林深樾去沐浴更衣之后,长宁拿着他给自己的小令来回把玩着,这枚令牌与她之前从林深樾身上拿到的刻着“九幽”的令牌长的一样,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它比那个要小的多。
这个小的好像是原来那个的翻版,想来定是林深樾在弄丢了她手里那个之后刻意做的新的了。
长宁抿嘴偷偷笑了笑,心想,最后还不是两个都到了她手里。
海棠端了热水来给长宁暖手,进门时正巧看到长宁拿着那小令在仔细端详着。
见到海棠进了门,长宁伸了手将海棠唤到身边,冲自己手里拿着的小令抬了抬下巴,问海棠道:“你瞧这令牌跟我之前从太子身上取下来的那个有什么区别?”
海棠接过长宁手里的小令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道:“公主,除了大小不一样,奴婢看,两个令牌并没有什么区别。”
长宁却眼含笑意的摇了摇头,从海棠手里将那小令拿回,道:“不一样的,外表看上去虽然区别不大,但那个是我自己抢过来的,这个…”
长宁努了努嘴,笑眯眯接着道:“这个却是他心甘情愿给我的。”
第24章 最后一面 若有天意,我们来世,当还为……
次日清晨,林深樾早起上朝后,长宁也早早的起了身,拿着昨日林深樾给她的令牌就去了王宝元的府邸接程锦瑟去了刑部大牢。
马车内安静非常,程锦瑟内心五味杂陈,看到程锦瑟这副样子,长宁也不知先开口要说些什么,遂没有开口,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大牢门口,长宁一步先下了马车,往日见到这大牢只内心沉重,今日再见却越发觉得牢门透着森森的寒意。
回过头,程锦瑟的丫鬟刚扶了她下车,长宁便接过了程锦瑟的手,对那丫鬟道:“我陪夫人进去吧,你和海棠在门口守着。”
那丫鬟听罢,也不敢多言,担忧的看了程锦瑟一眼,程锦瑟冲她点了点头,她道:“多谢太子妃殿下。”说罢将程锦瑟的手交到了长宁手里。
长宁扶过程锦瑟,发现她虽此刻面上不显,但手却早已紧张的微微抖了起来。
有了林深樾的令牌,两人一路无阻的进了大牢内,长宁半垂着眼,看上去心事重重。
程锦瑟比她糟糕的多,在见到王宝元的那一刻几乎哭了出来,她强忍着眼底的泪意一步一步走到了王宝元身边。
此刻的王宝元身着一身染血的狱服,全身上下已然看不到一丝干净的地方,衣着单薄,身形消瘦,已然不是当初长宁刚见到他时的样子了。
长宁见二人已经见了面,自觉的退到了很远的地方,让他二人单独说话。
而王宝元听到门口开门的动静,抬头见到是程锦瑟,先是露出了喜悦之情,又透出一股担忧 * 之色,皱起了眉头。
程锦瑟满含深情的看着王宝元,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慢慢的摸向王宝元的脸,手指微微颤抖着,道:“老爷,你怎么这么糊涂,锦瑟此生之愿唯有与你一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