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唇一启,人就朝林深樾凑了过来,长宁嘴里的甜香混着身上的香气,霎时填满了林深樾的鼻息。
林深樾瞳孔猛地一缩,没想到她会如此主动,他身体微微向后靠了一下,似是想要离开这个香香的吻,长宁却不依,原本挂在林深樾脖子后面的手猛地一紧,扯着林深樾的脖颈朝自己压了过来。
见林深樾竟然没排斥自己,长宁也有了胆子,更加肆无忌惮的扯开他的衣领,啃上他的脖颈。
林深樾抓住长宁挂在他脖子处的手,呼吸有些急促,道:“胡闹,这是在马车里…”
长宁顺势将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压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伸出捂住了他的嘴,贴近他的耳朵:“嘘,小声一点,外面能听到。”
林深樾的耳朵此刻已经红了个彻底,长宁却不依不饶,将他的衣服扯至能看到唢骨,她低头轻轻吻了一口,听到林深樾闷哼一声,长宁抬起头看向林深樾,道:“咬一口,我就轻轻咬一口,保证不弄疼你,好不好。”
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渴求,见林深樾没有反应,长宁以为他是默许了,低头一口咬上了林深樾的唢骨,浅浅一口,并没用多大的力气。
“阿宁。”林深樾轻呼了一口气。
长宁却好似很满意他的反应,在他耳边轻轻吹气道:“夫君,阿宁在这里。”
林深樾终于忍不住,伸手勾住长宁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扯进自己的怀里深吻下去。
行至绛紫宫门口,陆渊掀了帘子,站在马车旁,欲等太子下马车,却没成想等到的却是太子抱着太子妃踏下马车的身影。
快走几步,林深樾抱着长宁大步的迈进主屋内。
陆渊正想疾步跟上,却被身旁的海棠一把拉住了胳膊,海棠边摸着秀裙上褶子边,脸色微红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太子 * 和太子妃殿下回宫就寝,你跟着干嘛?难不成你也乏了。”
陆渊听出了海棠话里潜藏的意思,一脸窘迫,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回道:“那我,那我明日再来同太子殿下汇报。”
说完,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般,快步离开了绛紫宫,望着他这副急迫的样子,海棠忍不住“噗呲”一声偷偷笑了出来。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虽是休息了一晚,但长宁还有些微的疲惫,微微清醒之后,她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眼。
方一抬眸便见到了林深樾毫无防备的睡颜,男人的侧颜近乎完美,下颚线绷得紧紧的,就算是睡梦里唇边也没有一丝笑意。
长宁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忧伤,心里想,北漠太子的日子也并非大家想象的那般容易轻松吧,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也定是要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才能平平安安度过啊。
想着想着,长宁越发心疼,身子靠近林深樾,将自己整个圈进了林深樾的怀里,林深樾察觉到了身旁人的动作,拍了拍长宁的头,抿嘴轻声问道:“太子妃醒了?”
长宁又闭了眼,喃喃的哼了一声:“太子的梦里有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林深樾睁开眼看着长宁,有些不太明白长宁此话的用意。
长宁不依不饶,声音带上了一丝醋意:“刚刚见太子嘴角藏着丝丝笑意,想来定是梦里有什么美景佳人了?”
林深樾听到长宁这样讲,无奈的笑了笑,答:“没梦到什么美景佳人,本宫平日很少做梦。”
林深樾说完,又盯着长宁看了一会儿,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起了身让下人们服侍着穿起了衣服。
这时,木槿见屋中人影攒动,以为长宁也起身了,忙进了屋中,刚想行礼,却见长宁还躺在床上,急急说道:“太子妃殿下…”
长宁听到木槿的声音,眉头微微一蹙,打断了她的话,问道:“木槿回来了?可是本宫交代你的事办妥了?”
木槿犹犹豫豫的看了站在床边,正被服侍着穿衣的林深樾,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长宁却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半坐起身靠在床头,说道:“但说无妨,这里又没有外人。”
木槿听罢,也放下了心,道:“已经将那几个犯上作乱的部落世子抓来了,只是有几个部落还是不服,尽管他们世子在我们手上,依然不曾有所收敛。”
“哦?那便按照我之前说的,先砍了那几个世子的头,看他们有几个儿子够他们这样折腾。”长宁听完木槿的话,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怒气。
未等木槿答话,林深樾却先开了口:“太子妃做事,向来这般狠戾吗?”
长宁以为林深樾不喜自己的手段,眼睫低垂,语气稍缓解释道:“太子殿下应该看得出来,在这个位置上,长宁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从来不曾给自己 * 留下退路。”
说完,她紧张的抓紧了被角,垂眸看着被单,似是怕林深樾会不喜这样的自己。
林深樾听完长宁的话,却是不经意般的皱起了眉头,有些心疼的看了长宁一眼,道:“以后你可以不必如此,在我这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