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可想办法让父亲与那继室缓和关系,继而生一嫡子,有了嫡子你们行事会方便许多。”
见永安不说话,似是低头在想办法,长宁继续道:“接着,那姨娘必定有所动作,你只需找出她的错处,暗暗记下,一点一点让她的嘴脸无所遁形,她自会被逼的变本加厉。记住,不要一次揭露她的面目,她犯的错越大,父亲越难保她,这道理你可明白?”
永安细想之下,觉得长宁说的甚有道理,明白这个阿姐是真心的在给她谋划,顿时看向长宁的眼神多出了一份感激,拉了长宁的手答道:“永安谨记阿姐的教诲。”
姐妹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天,长宁命木槿好吃好喝伺候着永安,告知永安回南齐后要时常与自己书信联系,交代好之后便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第6章 刺杀 务必做的干净些
几日后,长宁收拾好自己的嫁妆,选了个吉日,跟随北漠的使者踏上了北行的路。
出发那天,纳兰尔玦带着大戎的重臣亲自去了阳朔关口送她,他身穿了一件月白色骑装,腰间绑着一根白色兽纹腰带,一头乌黑光亮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尾,微微金色的瞳孔,已有了少年君主的霸气。
长宁站在关口的马车旁,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招手唤来尔玦,道“阿弟,此次一行,再回来不知道还要多久,望你记住父王的教导,日后行事应越发稳重才是。”
尔玦恭敬的站在长宁身侧,点了点头,道“阿姐,尔玦记住了。”
见尔玦答应了自己,长宁放了心,又叮嘱了几句“往后朝堂上的事,你应当多听老师的话,谨言慎行。”
尔玦听着长宁的话,心里想的却是父王留给长宁的玉玺,见长宁交代了些别的,却迟迟不说玉玺的事,尔玦的眼色越发深沉,透出了一丝Yin翳。
交代完昨夜思虑的事后,长宁放心的跟随使臣的队伍出发了,她本想将玉玺交给尔玦的,但又怕自己不在,玉玺在尔玦手中会有危险,于 * 是决定过几年再交还尔玦。
送长宁的队伍出关之后,尔玦脸色Yin沉,甩了袖子回了栖鸾殿。
栖鸾殿内。
桑远川正等着尔玦,见尔玦进了殿,恭敬的向尔玦行了一礼,问道:“长公主可将玉玺给了陛下?”
尔玦听罢,神色更不好看了,有些生气道“长姐根本不信任我,直到走也未提起此事,她人都出嫁了,还不肯还朕玉玺,她到底把朕当什么?”
见尔玦生气了,桑远川赶紧规劝道:“陛下不要动怒,长公主也是为了陛下考虑,陛下年纪轻轻履历尚且不足,等陛下年纪再长些,长公主定会把玉玺给您的。”
听完这话,尔玦将手放在桌子上,缓缓的攥紧了拳头,道“真的?那朕便再等几年。”
长途跋涉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尤其是,夏日。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海棠正一手端着冰块,一手拿着扇子给懒散坐着的长宁扇风,此时的长宁非但感觉不到一丝冷意,反而觉得背上越发chaoshi了。
她想起临行前,特意派了木槿亲自护送永安回南齐。虽细细交代了她与自己联络的方式并准备的十分齐全,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长宁两手在袖中交拢片刻,便坐不住了,她靠近车窗伸手挑了车帘,往马车外看。
大戎是个少数民族众多的国家,边塞风景尤其美丽,沿途树木林立,根直叶茂,偶有风吹过时还能听到树叶发出的唰唰声。
这是她的家乡,可是,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美丽的地方,去到陌生的国都了,想到这里,长宁的脸上不由得浮上了一丝难过。
海棠注意到了长宁的异常,安慰长宁道“公主若是日后想念家乡,也可以常常回来看陛下,听闻北漠的太子,温文尔雅,想必公主嫁过去也不会为难了公主。”
长宁摇了摇头,道:“传言不可尽信,你可知外面如何传我?”
海棠听完长宁的话,微微变了脸色,长宁也并不意外,道:“外界传我心狠手辣,残害忠良,甚至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可你我皆知,我杀的人,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人。”
厚厚的马车车帘突然动了动,门外传来了一道人声,是使者团的一个侍卫:“公主,前面是大戎的边城了,过了这座城就到了北漠境内,公主若没有别的事的话,我们便直接去云州了。”
长宁望着车外,应道:“那就直接去云州吧,早就听说过你们的都城云州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近距离瞧瞧,这次终于可以去看看了。”
东邺国皇宫
一身龙袍的皇帝坐在高高的龙座之上,嘴角眼睑都有了细密的纹路,只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虽Jing神看上去还算健旺,举手投足间却显出老相。
老皇帝咳了咳,对着下首跪在地上的谋士姜予望,道:“大戎长公主已经在去往北漠和亲的路上了,若是让他两国结成盟约,恐再 * 难撼动这两个国家在北边的地位,爱卿可有什么良计?”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