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街?”
“飞行街只是幌子。”
“长官,”他们走进新奥尔良的日光下时Seline说,他注意到即便在麻鸡的环绕下,即便近处的角落有吹号声,报童在招揽顾客、商贩在讨价还价,但她只将注意力集中于他。“我会跟你到任何地方,但你得知道援兵过来至少要花十五分钟,以我们现在的速度……”
“我知道,”他说,“你不必来。”
“我必须来,”她看起来好似受了侮辱,“这是我的工作,但即使不是,我也会跟你一起,我说过了,长官,我会跟你到任何地方。”
他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感激之情,这些进入MACUSA之后自立自强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同事,他们对他的关心,他很确定自己不配得到。其实他想找回Tina的原因比他愿意承认的更多,但不难记住即便他身侧的傲罗另有其人,他也一样迫切地想要去找她。
“那我们走。”他对Marcos伸肘,她毫不犹豫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
Tina没有时间思考,也就是说在枪声还回荡在她的耳中时她就凭直觉行动了。她瞄准Irene,扭过她的胳膊踢向她拿枪的手,但遗憾地看到对方的紧握没有松开。
Tobias Mope还在尖叫,尖叫的不止他一人,但Tina不敢有一刻分心。空气中魔力的一抖是她唯一的预警,Tina当即伸手抓住了Irene的一把头发,在对方试图幻影移形摆脱她之前。
世界被冲刷到后方,只余旋转和黑暗。现在绝对是Irene在尖叫了,声音既痛苦又愤怒,但Tina绝无可能松开她的头发。Irene要么让它们被从她头上扯掉,要么停下幻影移形。
Tina咬紧牙关坚持——一只手在头发里,一只手紧紧握着自己的魔杖——在每分每秒的强行适应中她的胃部疯狂搅动。她们走了多远?多快?会到哪儿?也许是一屋子的Grindelwald的信徒之中,他们都在等着对她施遗忘咒……
她们摔在木质集装箱上,Irene手忙脚乱,Tina过了一秒才意识到她是想给枪重新装弹。她翻成侧躺,感觉到身下粗糙的木头,然后终于放开了Irene的头发一巴掌拍过去,掌根砸上了对方的鼻子,她为那软骨的碎裂声心满意足。
Irene叫骂着踢腿,狠狠击中Tina的下腹。Tina痛呼着蜷缩,她胡乱踢打然后感觉到x枪飞出了Irene的手消失在这座仓库的黑暗中。
她等着更多的打斗,但感觉到集装箱因Irene疯狂地开始逃走而摇摇欲坠,Tina趁此机会后退防守,跳下箱边捂着自己的肚子努力平复呼吸。
就这样,一切沉寂下来。Irene失踪在朦胧的黑暗里,Tina紧张地站在那儿,呼吸困难。她能用魔咒照明,但那会暴露她自己的位置。她来回转身,让眼睛习惯暗色。从四面传来的声音和气味判断,她知道这里离水很近。码头?也许Ireobias已经买通了几个声名狼藉的巫师水手准备偷渡出境。
她低语飞来咒召唤那把枪,但没有东西过来。也许Irene又拿到了它,或者它本来就无法被召唤。她正要迈步开始搜索,Taxley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你比所有人都更应该明白的。”
“我?” Tina问,“比所有人?”
“你在纽约做的事,”Taxley说,“在第二塞拉姆,你亲手实现了正义,你在MACUSA不作为时保护了我们的同胞之一。”
Tina侧身滑入两个集装箱之间,想要保持移动,至少让Irene无法从她的声音知道她的位置,“那完全是两码事。”
“是么?”
可怕的是,那不是两码事。在她降级后悲惨的几个星期里Tina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她觉得她只是为破坏秩序、违反规定而受到惩罚,因为她触犯了法律。可是现在,在她与Grindelwald,与Percival,甚至与Picquery女士的经历之后——她知道原因远远不止于此。Tina以危险的方式实施了叛逆,她让感情遮蔽了她的判断力,并依自己的正义感行事,在这样一个四分五裂的世界里,那样做相当冒险。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Picquery女士没有在意Tina关于Credence的辩词,而是专注于她对他养母的复仇欲望;她更了解了主席没有将她逐出MACUSA是希望她能改过自新。她的降职不是处罚,而是强迫她重新进步的方法,如果事情顺利,她会从中得到适当的教训。
在Taxley指责她时Tina突然明白了这一切,但她的嘴巴无法找到合适的词句将这些想法串在一起,而且她知道反正Taxley也不会听。所以她说:“不一样的。”
这话不但没有安抚对方,反而似乎激怒了她。“那么你是觉得你比我强?”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你能完美做到我做不到的事?”
“不,”Tina说,“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