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饭桌上仿佛被风卷残云般扫过,宋宋倒在椅背上,捏了把腰间的一圈rou,欲哭无泪,“完了完了,又要胖两斤了。”
说着,余光又瞥见温肆纤细的蛮腰,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羡慕道:“温姐,你腰好细哦。”
朱雅无语道:“那你先把你的食欲控制一下。”
宋宋想了想温肆刚才的食量,好咩,她还是不要和温姐一样瘦了吧。
走出包厢门,一阵微凉晚风吹到温肆身上,她没忍住一哆嗦。
抱了抱肩膀,温肆低着头加快步伐往外面走。
身后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
温肆停下脚步,转身。
白之秋换了一身行头,米色高定晚礼服,银色高跟鞋,脸上是Jing致的妆容。
和温肆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之秋旁边站了个男人,温肆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人被朱红色的柱子挡住,一时间温肆没有看清楚。
男人往前走了几步,温肆目光定在那张脸上,瞳孔倒映着男人的身影。
炎热的夏夜,她如坠冰窖。
是邵越。
“温老师。”白之秋笑着叫了声,偏头瞧了瞧邵越,介绍道:“这是邵氏的邵总,您在《楚王宫》试镜的时候也见过。”
在这一刻,温肆无比肯定,白之秋早就知道她和邵越的关系。
眼前这一幕,她是故意的。
温肆看得分明,白之秋眼底有得逞的恶劣,有高傲的轻蔑和讥讽。
她可以不在乎白之秋,关键在于邵越的态度。
温肆手指攥紧,看向邵越。
夜色藏住了他的神情,温肆看不清。
温肆在等,等着邵越开口说一句话。
但是他没有。
他一言不发,眼眸深邃,淡淡地看向她,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温肆闭了闭眼睛,表情晦涩。
走廊里暗chao汹涌。
朱雅敏锐地察觉到一点不对,似乎和站在白之秋身旁的男人有关。
她也认出来了,那个男人是邵氏的总裁。
灵光一闪,朱雅表情惊骇,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白之秋垂眼看了眼手上的腕表,随后开口道:“温老师,我和邵总还要去苏富比,就先走了。”
两行人擦肩而过。
邵越的西装衣袖擦过温肆的手背,冰冰凉凉的布料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温肆的眼睛从明亮变为黯淡,仿佛明珠在一瞬间蒙了尘,黯然失色。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保姆车。
朱雅神色严肃,问:“你那个谈了五年的男朋友就是邵越吧?”
语气肯定,朱雅眼睛不瞎,看得出来温肆的神态变化。
温肆揉着太阳xue,低低应了一声,“嗯。”
是他。
气氛默了下,坐在后排的宋宋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朱雅冷静了下,摩挲着尾指上的镀银戒指,淡声问道:“分手吗?”
闻言,温肆猛地睁开眼睛,沉默着不说话。
分手吗?她反问自己。
温肆眼神飘忽不定,过了回才说了句,“嗯,我再想想。”
朱雅在一边仔细观察着温肆的表情,见她犹豫,立马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温肆你别傻了,你看他那样子,有把你放在心上吗?资本家最是无情,人家和白之秋强强联手郎才女貌,你能给他带来什么?”
她怒气冲冲,既是心疼又是气愤。
“温肆,你清醒点。我就问你,他有和你告过白吗?你知道真正的恋爱是要从一束鲜花和一句告白开始的吗?他承认过你是她女朋友吗?如果……他认为他只是在包养你呢?”
最后的那句反问,残忍却又极为现实。
温肆身子微微颤抖着,是害怕和羞耻。
包养,在她眼里,一直是一个对女性充满侮辱的词汇。
只看温肆的反应,朱雅就知道她说的那一些温肆都没有。
她忍不住想,温肆这五年真的叫谈恋爱吗?
邵越真的算得上是温肆的男朋友吗?连金主都算不上吧。
金主睡了还会给你资源,邵越可没有。
这五年,温肆对于邵越而言,到底算什么?
暖床工具?无聊时的消遣?娇宠的宠物?
朱雅觉得,总归算不上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朱雅替温肆感到不值,她冷笑着,想要骂醒温肆,“看样子,他从来没和你告过白吧?”
告白?
温肆起初就明白,她和邵越的开始并不美好,邵越对她是出于负责,至于爱情吗?
五年的陪伴,她也不知道邵越对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
温肆恍惚发现,这五年她和邵越见面的日子也很少,见面就上床,早上醒来时,旁边的被窝永远是冰凉的。
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