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肆在心里低落地喃喃。
在一起五年，温肆刚刚敢展露出的那一点点“小娇纵”在知道他待白之秋不同后，又立马缩了回去。
夜色温柔，包厢里暖色调的灯光投下，温肆微垂着的头，脸蛋忽明忽暗，瞧不清神色。
气氛沉默。
邵越敏锐地觉出一丝不对，他眯着眼看向温肆，眼神锐利地让人不敢直视，“你刚为什么问我那个问题？你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这就是你今天不让我碰的原因？”
他甚少说这么长一段话。
温肆摇摇头：“没有。”
的确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听到，不过都是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猜测。
邵越没有再追问，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道：“别多想。”
*
吃完开车回家的路上，车载音乐换成了电台，女主持人声线温柔，讲述着每一首歌曲背后的故事。
陵城是大城市，路灯齐放，把城市照得亮如白昼。
晚上的车流量依旧不少，库里南走走停停，前后左右的车都离它有一段距离，生怕剐蹭到赔钱。
邵越开口打破安静：“明天晚上我要去苏富比拍卖会，不回来了。”
“好。”温肆偏头望他线条分明的侧脸，礼尚往来，也同他说了自己的行程，“后天我要去隔壁市补拍镜头，差不多要两三天。”
邵越点头，又问：“苏富比上有什么想要的？我拍给你。”
温肆没看今年的拍品，也不太想看，她向来不喜欢收邵越的礼物，便摇头回绝：“不用了，没什么想要的。”
第八章
回到西郊别墅，时间已过九点。
邵越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温肆先洗了澡，坐在梳妆台前护肤，昏黄的灯光给女人沉静的面容增添几分柔和。
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条微博热搜词条推送，点开，她随意瞥一眼——
【白之秋复出 】
下面紧接着一条——
【白之秋 《楚王宫》媚心】
正要点进去看评论，朱雅的微信电话打过来。
“你先别看热搜。”
温肆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心里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怎么了？”
朱雅语速加快：“你试镜落的事情被媒体报道了，有水军在到处带节奏把你和白之秋比较。”
“我这边在处理，你先别看。”
电话还没有挂断，朱雅的声音有点远，是暴躁地呵斥：“赶紧去联系撤热搜！”
“你去找水军压话题！”
……
“嘟嘟”，电话挂断。
热搜页面上，词条【温肆 小白之秋】正在飞速上升，紧跟在白之秋那两条热搜后面。
评论里一片混乱。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永远比不上正主。】
【还谁不知道温肆是靠碰瓷我家白影后出名的？】
【一个只能在电视圈打转的人怎么能去试镜《楚王宫》？内幕吧。】【楼上说得对，指不定睡了好几个男人得来的机会。】
【啧，温肆私生活不一向挺混乱的，和好几个男星睡过。】【哇，楼上知道什么？讲讲。】
【这女人是真的令人作呕，我祝她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温肆脸色苍白，手脚一片冰凉。
如果只是拉踩群嘲，她是不怕的，这在娱乐圈太常见了。
可是评论里那些对她私生活的肆意猜测和羞辱，让她难以接受。
往下拉，评论更加不堪入目。
各种带着生殖器官的羞辱和对她家人的诅咒……
私信里也是。
温肆只点开了一条，里面是一张令人作呕的生殖器官照片和猥琐的话语：荡//妇，看到我的……
眼睛猛地闭上，浓密的睫毛颤抖着，温肆颤着手指退出微博。
后面的话她已经看不下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反胃，恶心。
她不懂，明明只是一次试镜落选而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局面已经有些不能控制，朱雅烦躁地揉着眉心。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网暴。
她太清楚这一切的背后，必然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波助澜；她也大概能猜到是谁这么恶毒。
当她知道白之秋也要去试镜的时候，她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那么多媒体盯着，无论是落选还是选上了，都会上热搜。
本以为，至多是被群嘲，没成想会演变成这样了。
是她疏忽了，急功近利地替温肆争取了一个机会，却被白之秋抓住机会反将一军。
朱雅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她并不吝啬于花钱，奈何对方花的钱比她多得多。
这根本算不上黑料，温肆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但是对方敏锐抓住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