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没不知道。先回去想想看。”秦川搪塞了一句。
李老也没有追问。
协和神外的病房。周增夫已经坐不住了。
“我现在感觉我什么毛病都没有了。你要是让我继续在病房里待下去，我没病也要弄出病来。”周增夫嚷嚷着要出院。
“老师，你的病情虽然得到了缓解，但是脑瘤还并没有完全去除。如果不彻底治疗好。会复发的。”张成建劝解道。
“谁身上没有点毛病？秦博士为什么没直接将我大脑里的肿瘤切除？成建啊。你还是没完全弄懂秦博士的治疗理念啊。疾病、病痛是人生的一部分。有些病痛是致命的，有些病痛是不致命的。治病，并不是简单的一切了之。秦博士的这种理念非常正确。有个时候，对待疾病，我们不能够简单的一治了之。就如我大脑的肿瘤来说。只要很好的控制，它不会构成对我生命的危害。如果当初老江采取直接切除的方式，也许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效果。现在，既然疾病已经控制到一个可控的范围，我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病房。我可以正常的工作。”周增夫似乎对秦川的治病理念非常的认知。
张成建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辩论的人。哪里说得过周增夫？只能无奈地说道：“秦博士是你的主治。你就是要出院，也得问问他的意见。”
这一次，周增夫点了点头：“是得征求秦博士的意见。我现在是病人。要配合医生的工作。”
“那我也是医生，怎么没见你配合我呢？”张成建很是郁闷地说道。
“你。你每次到了我的病房，就成了我的学生。你要是以医生的身份过来，我也配合你。”周增夫笑道。
秦川听到周增夫的要求之后，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完全可以。不过恢复工作肯定不行。医院里病人太多，你现在身体处于比较虚弱的状态。很容易被病毒感染。如果你不想住在医院里，可以住在家里。但是必须每天定期在医院接受治疗。定期进行检查。”
“你看，我就说秦博士会答应。”周增夫笑道。
张成建连忙将秦川拉到一边：“你怎么答应让周老师出院了？”
秦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的情况很稳定，完全没有必要一定要待在医院里啊。国外很多医院都是这样，病人只要稳定下来，就可以回家进行修养。这样反而更有利于病人的疾病的康复。”
“国外是国外。这是国内。你不能把国外的那一套带到国内来。周老师的病情刚刚有所好转。你让他出院，病情出现了反复怎么办？你负得起责么？”张成建有些着急，说话有些冲。
“我是主治，出了问题自然是我负责。病人的各项特征指标已经达到了出院的水平。出院自然不会有问题。”秦川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张成建自然斗不过秦川。但是他可以找帮手。
很快，江连兴找到了秦川：“小秦，现在就让老周出院，是不是稍微早了点？”
“江老师，张博士告诉你了啊？”秦川见到江连兴找过来兴师问罪，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啊。你先说说为什么让老周这么快就出院吧。按说老周的情况还不太稳定啊。你这么早让他出院，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这事情可大可小。”江连兴担心秦川不了解国内的现状。
秦川笑道：“江老师，你别担心。其实在国外，这种做法非常常见。病人病情稳定下来了，只要定期进行治疗、定期检查，住在家里跟住在医院没有什么区别。住在家里反而更加有利于患者的康复。我会给周老师指定一个食谱。这样一来，更不容易出问题。”
江连兴知道没办法阻止秦川：“你们年轻人想法多，也不是坏事，但是也要注意联系国内的现状。国外的制度再好，有些制度在国内并不适应。这一点你一定要清楚。”
“放心吧，江老师，我在国内工作过的。也有过类似的作法，效果还蛮好的。其实这样做，对医院是非常有利的。能够减轻医院病房压力。现在国内的病人数量越来越多。医院的压力不断上升。其实有个时候就是因为所有的病人达到了出院体征指标，却依然住在医院里。这种现状如果改变了，医院病房压力就会减轻很多。”秦川说道。
“这个问题非常负责。可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江连兴摇摇头。
秦川自然也知道，接着说道：“当然，如果是一般的病人，我也不会同意。现在对象不是咱们神外的自己人么？周老师的情况非常好。脑瘤虽然大了一点，有些危险，却是良性的。现在脑瘤的体积已经缩减了接近三分之一。虽然还具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已经不大可能危及生命了。只要定期治疗，定期检查，是不会有问题的。”
“你有把握就好。我就是担心，你乱来。”江连兴点点头。江连兴不是担心秦川这一次，而是担心秦川有了这第一回 ，以后碰到这种情况都这么做。一旦哪个病人出了问题，秦川就会遇到麻烦。别人会说，你们医院不是说已经达到出院标准了么？现在出了问题，自然要医院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