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一个小燃姐,一次一次的接近。
“小燃姐,我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明冉的眼眶红了,低下头,“自从哥哥告诉我,我一直都在想。今天冬至,他们都不在,小骆不知道这些事,只知道了我一个人在家,就非要带我来。”
“冉冉。”陈燃叹口气。
她其实能明白明冉现在的感受,最开始知道的时候,她也接受不了,但和明冉不同,她当时想要个说法:“你还记得我们在洛杉矶遇见的时候吗?那次脚崴了,你带我去后台,非要给我上药。其实我根本不疼,是我假装的。”
明冉愣了下,她没想到陈燃会如此坦白。
当她知道林至白和陈燃发生过事情,她隐约就在想,那时候他们在洛杉矶的遇见是不是陈燃故意而为之,陈燃的脚踝到底有没有受伤,但她现在直白地告诉自己,她就是假装,是为了见到林至白和明冉。
“那时候,我接受不了的,想到自己两年的感情,就觉得像是被人戏耍了一样,想见你们两个人,给你,给林至白一个教训。”
她是真的想过把什么话都说开。
“那为什么没有?”明冉看着陈燃。
“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和我一样。”陈燃看向窗外,笑了下,“…….你那么好。”
好到这一件事情完全在陈燃的意料之外,她以为明冉是知情者,但她天真烂漫,没有丝毫怀疑,让她不忍心,也舍不得。
“如果告诉了你,你会因为我而退婚吗?即使你想,你们家很难同意吧。”
不论是陈燃,还是明冉,她们都必须承认,这次明冉能够退婚并不全是陈燃的原因,而是林氏遭遇到了危机,这笔买卖成了不划算的买卖,明氏出于利益考虑,选择了中止。但凡林氏如初,就算是林至白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明氏都会选择息事宁人。
在家族利益面前,心爱的女儿,掌上的明珠,都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金钱。
明冉没有说话,陈燃回过头:“记得吗?我问过你,你能不能接受林至白出轨吗?你说宁可选择不知道这件事。”
和陈燃设想的一样,这样的明冉是接受不了听到真正的事实,她会选择吞下红色药丸,在虚拟的世界沉沦。
“这件事,我和你一样,不知道怎么面对,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你我都该明白,错的不是你,也不是我。”
无论明冉,还是她,她们都是受害的一方,被深情蒙蔽双眼,自以为能拥有一段一人心的爱情。
两个人的话还没说完,谭骁和谭骆从室外回来。
明冉眼眶的红晕还没消散下去,谭骆抽开凳子,坐到她旁边,一眼就看了出来:“怎么了?你是不是哭过?”
明冉摇摇头。
他嘴上没有把门的,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想到陈燃和明冉在说什么,转头又问陈燃:“陈燃姐,明冉怎么了?哭了吗?为什么哭?”
陈燃和明冉都没有说,她们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多告诉一个人就多一分尴尬。
谭骆左问右问都没有答案,等明冉吃的差不多:“哥,陈燃姐,我先送明冉回家吧,我们下次再好好吃饭。”
谭骁点点头,答应了。
他是明天上午的机票,何况不回谭家,他们本来就不顺路,没必要早动身。
谭骆和明冉从包厢离开,只剩下陈燃和谭骁,两个人的位置距离近,没了其他人,很自然地就靠到了一起,他握住陈燃的手,又点了几瓶啤酒。
“怎么好端端点酒?”陈燃用手指蹭了蹭他的手背,问。
谭骁用手也碰她的,因为随时会有人进来,不方便下一步动作,只是问他:“想喝,你呢?和明冉说了什么?”
谭骁点的啤酒上来了,和他们在日料店是一样的,多加了份冰块。他抬手,用起子单手撬开一瓶,问陈燃要不要喝,见她点头,给她先倒了。
“林至白的事情,感觉她知道了,不想两个人尴尬,就聊了聊。”
其中原因也有谭骆,怕以后遇见,总不解释是不行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说的,蒙头蒙脑,看两个人的气氛尴尬,她还真的能问出口,问她是不是知道了,也没想过要是明冉否认该怎么办。
“你其实说的很对,有些事情可以自私,有些事情不能,太晚告诉明冉,我自己都不知道做的是对还是错了。”
“说了就好。”
“你呢?和小骆出去聊什么?”
其实陈燃是能猜到的,但还是想听谭骁说。
“小骆进公司的事情。”
他清楚谭骆的打算,大四进公司都算好的,现在就准备,其实根本不是谭骆想提早锻炼自己。
谭骁想起谭骆和他站在店外,一起抬头,去望天。
男人之间不善于表达感情,亲人更甚,谭骆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真到了感情上,反而不好意思。小时候,无论谭骆犯了什么错,大部分都是谭骁替他扛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