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华刚落地就迫不及待向前跑去。
这种自然形成的美景,虽说普通,但在许昭华看来,其意境要比那些人工改造出来的东西要好,这里令人心旷神怡。
“喜欢这里吗?”周生措白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如此欢喜问。
“这是自然。”许昭华理所当然回答。
“你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许昭华问。
“赤羽带我来的。”周生措白指指他的马,然后说:“在我烦闷的时候,遇挫的时候都会来这,这里算是我的一个秘密吧,现在这个秘密也归你了。”
许昭华看着远方,外面的世界是远大的,许昭华此时的视野也不再局限于一个小小的京城之中了。而且,她感觉周生措白越来越懂她了,他不会送她一些她根本带不完的发簪还有一些Jing致华美的东西,相反,他会时不时的逗她开心,眼中只有她一人,虽然有时也会有些花言巧语,却也是只对她的。
周生措白明白许昭华在心中想着什么,他可以慢慢等,等着许昭华的心向他靠拢,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这几日里,许昭华没有问周生措白关于流言的事,两个人只顾着玩,丝毫不在意。
正巧周生措白的生辰将近,皇帝的生辰自然要大摆宴席了,大端的太子隋晨便在受邀之列,于是,隋晨出使东齐未周生措白贺寿,不日便到。
在他到的那一天,周生措白叫周生琛墨去接待他前往皇宫。
生日宴。
这算是周生措白与众大臣的家宴,加了隋晨又是两国相交的契机,然而,事情发展并没有那么顺利。
“太子殿下千里迢迢来为朕贺寿,朕深为感动,特此敬太子一杯。”周生措白先说着客气话,一仰头干了杯中酒。
隋晨自然也不甘示弱,起身回礼,也将杯中酒喝完了。
然后众人又欣赏了一会儿歌姬们的演出。
一曲结束后,隋晨起身问:“素问东齐国地大物博,学士甚多,更不乏一些见多识广的人。”
这席话听得东齐大臣们很是骄傲。一个个都悄然直起了背。
“本太子偶然寻得一件乐器,不过有些许问题故想让皇上指点一二。”隋晨继续说。
“拿来看看。”周生措白淡淡的说。
隋晨便示意使者将东西呈上来。此物被用红绸布包裹着,也不大的样子,按说这隋晨也算是什么都见识过的,能让他拿出来的东西,定然不是什么凡物。
许昭华知道他是来者不善,一直看着那东西。
红布揭开后,所有人这才看到了那东西,类似于琵琶,又与琵琶不同,而且琴弦很少。这种乐器不同于其他乐器,有些人开始心中无底了。
许昭华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芫。一种失传已久的乐器,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老辈的人都已忘记,这些小辈们从未见过,故不认得。
许昭华知道还是因为她重生之后就爱看一些奇异杂志,里面刚好有芫这个乐器,相传它来头不小。
隋晨看出了众人脸上那隐秘的为难,颇有些得意说:“怎么样?在座的诸位哪一位能够帮本太子弹响这把乐器。”
弹响?许昭华抓住了他话语里的漏洞,难道这把琴是哑的?应该不会吧,还是说他们不会弹?
没有人应声,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每个人都不想做出头鸟去丢脸。
隋晨越来越得意。
倒是江恒从位子上起身,走到了芫的面前,拿起了乐器。江恒将芫上下调换着,用眼睛打量着芫,他试着拨动一根琴弦,果然无声。
许昭华在他打量乐器的时候,同样在死死盯着观察,果不其然,找到了它不发声的原因。
就在江恒皱着眉的时候,许昭华起身行礼说:“皇上,小女冒昧有几句话想说。”
“准。”周生措白同样有些头疼这个乐器,若是江恒都没办法的话就真的没办法了。
“小女认得这乐器,这是前人偶然间打造出的一件乐器,名芫,因为那工匠打造它的时候因为偷懒,所以才就这几根弦,发声处呢也与其它乐器不同,它是由侧面发声的,江公子可以在侧面仔细找找它的发声孔,哑了的原因应该是发声孔被堵住了,当时这种乐器流行了一段时间后,因某种原因失传了,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到。”许昭华说出了芫的来处,还指点了江恒。
江恒听了后仔细在侧面观察,果然发现了一处不同,这样隐秘,怪不得找不到。
他轻轻将它拨开,使发声孔露出来,江恒一喜,果然有。
这次再一拨琴弦就响了。众人这就又笑开了。
“没想到东齐国果然是人才济济,不知这是哪家的小姐,见识如此广泛。”隋晨这是注意到许昭华了。
“小女不才,献丑了,小女是苏家的。”许昭华回礼答道。
江恒将芫放回原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定后,眼睛还一直看着芫,这种乐器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喜欢。
乐器被带下去,宴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