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早早睡。”苏成拓行跪拜礼。
周生措白头都没抬,说“起来吧。”
苏成拓起来后,周生措白就扔出来一个奏折,看样子应该是今天早上周生琛墨的那本奏折。周生措白说:“拿起来,好好看看。”
苏成拓将它捡起,打开仔细看内容,越看越心惊,立刻跪下冲周生措白说:“皇上,臣绝没有这样做,您要相信臣。”
周生措白放下手中的奏折,指着旁边的一堆儿说:“你看看这一堆,都是弹劾你的,朕已经没有在众人面当中发怒了,你还要朕如何信你。”
苏成拓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请皇上放心,这件事臣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
周生措白点点头无力的说:“那朕就等着爱卿的交代了。”
苏成拓一脸坚定重重的点头,然后在周生措白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
“没想到皇上竟没有当众发怒。”在周生琛墨的书房里聚集了很多大臣,众人议论纷纷。
“怕是不敢吧,毕竟皇上才登基,而这苏家在这京城的底蕴可还是他这ru臭未干的小毛头所招惹不起的。”一位胡子花白在朝中有着多年阅历的老大臣自以为是的说。
“可不是吗。”另一人调侃的说:“我听说那几日胡侍郎去给苏将军送礼却被拒之门外了,想必现在是恼羞成怒了。”
此话一出,教那胡侍郎的脸跟调色盘一般五颜六色的,气急也只能指着那人说:“胡说八道!”
此胡侍郎正是那位胡默琼的父亲,因儿子的死才给他换来了现在的地位。
有几人都偷偷的笑了起来。有几人完全不理会,像这种人爬得再高他们这些名门望族也不会放在眼里。
“这么热闹啊。”周生琛墨姗姗来迟。
众人起身道:“参见厉王。”
周生琛墨让他们起身的同时注意到了胡侍郎的脸色,好奇的问:“胡侍郎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被点到的胡侍郎也不敢说那名同僚的不是,只能委屈的说:“无事。”
周生琛墨也不在意,因为他儿子的死才补偿他这个位置,他已经算是仁义了。
“诸位大臣讨论得如此热烈,可论出什么了?”周生琛墨坐于主位,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这时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应声。毕竟这事的风险很大,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而且这件事若是成了,便可得到苏家一半的权利,这对于在座的众人都无疑是巨大的诱惑,可是利益越大风险越大,这件事若是败了,那赔上的将是自己整个家族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两者权衡之下,众人皆无言。
周生琛墨就在观察着众人的脸色,暗道:都是一群老狐狸。
“看来诸位大臣们并没有什么进展啊。”周生琛墨微微叹了口气。
这种语气让众位心高气傲的大臣们听来无疑是一种嘲讽,潜意思里就是觉得他们无能,没有一点用处。可他们之中有从一介布衣慢慢混到如今这个地位的人就有些恼火,毕竟曾经的他们也是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赌着自己的性命才有今日的成就的,那时候的自己玩弄权势于鼓掌之间,是如何的快意,可如今却畏头畏尾,被这小小年纪的厉王嘲讽,实在不甘。
兵部尚书起身说:“厉王此言差矣,并不是我们没有什么进展,而是皇上今日看了却没有当场说这件事,恐怕不是因为忌惮而是偏袒,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立刻就有人起身反对他:“大人从一开始就一直说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可计议到了现在都让周生措白登上了皇位了,有什么用呢?”
“不错,若是从一开始就下狠手的话,厉王殿下早就登上皇位了。”有一人赞同他的说法,也有人点头。
兵部尚书却不吭声反驳他们的话,这让那人瞬间膨胀了,继续说:“厉王殿下,臣以为应该尽快动手,就算皇上偏袒他,可这件事突如其来总会让他措手不及,那我们就更应该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动手了。”
原本周生琛墨在思考兵部尚书的话,又一听他说便也赞同的点头。
兵部尚书听着他的大论却也只是无奈的摇头,一群ru臭未干、空有报负的小子。
“那侍郎可是有计划了?”周生琛墨问他。
“这是自然。”工部侍郎自信的说。
“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侍郎你了,散了吧。”周生琛墨挥挥手遣退众人。
工部侍郎走出王府的步伐都是高傲的,一旦他完成了这件事,别说兵部尚书,就是御史大夫也得让他三分。
他得意自然有人不舒服。
“看他那得意的样,大人你就这么放纵他?”有人就对兵部尚书说。
兵部尚书正好上了马车,看了那侍郎一眼毫不在意地说:“人越想一步登天就摔得越快。”然后就坐上了车,吩咐车夫走了。
那人似懂非懂的点头。
“大人,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