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妃打开遗旨一看,冷笑着说:“我们还没输呢,从今日起本宫就是太后了,周生措白想坐稳这龙椅。哼。”
周生琛墨又燃起希望说:“那就太好了。”
丧事的第二天。
周生措白搬进了养心殿,在他知道荣贵妃搬进了慈宁宫后,他明白了李通临走时的那句“以后的劫难皆是考验”的含义。
京城里各处都挂上了白幡,每一个人都不能穿颜色鲜艳的衣服。全国守孝一年,一年内不得办红事。
将军府里许昭华也是忧心忡忡,这几日的婉心和许韶韵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她们一心将许默鹏的死按在了许松琛的身上,一心要为许默鹏报仇,却不想想,若她们没有害人之心,何来报应之有呢?
还有那许青山,动不动就在母亲面前出现,还妄图母亲能够原谅他吗?异想天开。
许昭华想着又换了一个姿势。
“小姐。”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了许昭华一跳。
她扭头一看,原来是松,拍了拍胸脯,平息了下说:“你怎么来了?”
“皇上有请,将军府后门小巷中。”松来传信。
皇上?许昭华猛一听还没有意识过来,之后才想起周生措白此时已经是皇帝了。赶紧起身,向后门走去。
她来到后门小巷,见到了身穿素白衣衫的周生措白,他消瘦了不少,脸上rou都没有了,颌骨都出来了。
“你怎么样了?怎么都瘦成这样了?”许昭华看他如此模样满目震惊。
周生措白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她先是一愣然后奋力挣扎,周生措白牢牢按紧了她,语气虚弱的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我好想你。”
许昭华顿时就不动了。此刻周生措白的脆弱都展示给了许昭华,许昭华感觉到了水珠滴进了她的衣衫里,她还在想哪来的水滴,直到周生措白那压抑着的哭声传入她的耳朵,她才意识到这是周生措白的眼泪,这更是给了她震撼,周生措白抱着她哭了。她慢慢伸出手去回抱住他,一手慢慢地拍他的背安慰他。
周生措白抱了她很久后才放开,许昭华觉得自己肩膀都僵了,周生措白赶紧给她揉揉,不好意思的说:“见到你我就有些失控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事。”许昭华摇摇头。
其实周生措白就只是想见许昭华一面而已,没想到会弄成这么尴尬的局面,自己刚才还趴在她肩膀上哭了很久,真是太丢脸了,他有些窘迫。
许昭华看出了他的窘迫,主动问:“你怎么突然来了,宫里没事吗?”
“宫里没事,都有小德子呢。我就是想你了。”说出后一句话,周生措白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反应,可他的耳朵尖却通红。
许昭华就有些脸红了,两个人就这样站着。
宫里忙前忙后的小德子此时就算累瘫了也得跑,谁叫他的皇帝陛下跑出去了呢?
许昭华听到了小德子,就想起了前世的事,前世周生措白登基前的小德子她并不了解是什么样的,不过今生的小德子她觉得是一心在周生措白这的,可能是她对这小德子有误解吧,更何况前世的那种情况,任谁都会觉得她是坏人吧,更何况她也的确做了坏人。
许昭华这样一想也就释怀了,对于小德子她也就不计较了,不过还得试探试探才知道。
“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宫中事情多,你得做好表率才行。”许昭华语重声长地说。
“我知道。”周生措白不情不愿地应声,然后就一步三回头地走。
许昭华挥挥手让他快走,直到他背影消失不见。一扭头却发现松还在,疑问:“你怎么不跟着一起走?”
“皇上吩咐,要属下留下保护小姐,现在是特殊时期,皇上担心小姐的安危。”松解释说。
许昭华没有拒绝,让他一起进来了,她现在是个惜命的人,有人保护她更好。
日子平淡无奇的过,一直到了周生措白登基的那天。
一大早,许青山就去了朝堂,早上还有祭天大典,然后才是登基仪式,仪式一成,晚上还有晚宴,总之一天都是忙碌的,连许松琛都去了,毕竟他在朝中也是有一官半职的人。
而女子们都歇了下来。自从那日后,许昭华与苏成碧就再没有碰见过婉心和许韶韵,一是许韶韵的禁足之期还没有到,二是婉心自从见识到了苏成碧的厉害之后也不敢出来蹦跶了,虽说许青山答应了她惩治苏成碧,可许青山他敢吗?一直到现在都没敢在苏成碧面前提过。
“这是谁?是谁摘了我的花!”花园里,许昭华和苏成碧原本只是在休息晒太阳,然后就听到了这一声又惊又怒的声音。
许昭华走过去一看,真是狭路相逢,几天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遇上了。
婉心还在质问花匠是谁坐的这种事情。
许昭华看了一眼那个花圃,那花她之前见过,是挺好看的,听说还是婉心为了讨好许青山所高价购买的稀有珍品。
她一看便不想理会,正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