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寒吸第三口的时候阿蝶衣忽然照着苏寒的脖子上拍了一下,苏寒感觉一阵刺痛,接着便像有虫子在身上游走,慢慢的往他的心口移动。
“你作甚?”云飞抓着阿蝶衣的衣领,将她提起来,阿蝶衣只觉得自己忽然腾空,接着便已经在云飞怀里,云飞的语气透着一股冰冷,带着杀气。
浓浓的!
阿蝶衣心里凄苦,面上却笑靥如花的说:“你的情蛊解了,但你却被我种下生死相依,蛊母在阿蛮体内,阿蛮生蛊母生,你便生,阿蛮死,蛊母亡,你也休想独活。”
好一个生死相依!
苏寒怒极反笑:“我倒是小瞧了你!”
云飞心惊,悄然将阿蝶衣拉到身后,公子这一生,最恨的便是被人算计的滋味,今日他白白被阿蝶衣算计,只怕……
“我只想要阿蛮活着!”阿蝶衣凄然道,苏寒这人太深沉了,阿蝶衣不敢全然相信他,只有给他下蛊,让他与阿蛮生死相依,他才会像保护自己一般的去保护阿蛮。
苏寒何尝不是!
“罢了,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让她养伤。”
苏寒弯腰将阿蛮抱在怀里,看着她手腕上那个小小的红点,苏寒的心里有种微妙的悸动,这算是他们无法割舍的缘分么?
山洞之中。
昏迷了一夜的阿蛮幽幽转醒,她张开眼看着洞外郁郁葱葱的树林,喃喃道:“想不到地狱也与圣山一样,全是树!”
“阿蛮,你醒了?”正在熬汤的阿蝶衣听到阿蛮的话,激动得跑过来抓着阿蛮的手。
阿蛮瑟缩了一下,那些不好的记忆全都回笼,可是看阿蝶衣毫无异状的样子,阿蛮又觉得疑惑。
“阿姐,你没事吧?”阿蛮试探的问。
阿蝶衣莫名其妙的问:“我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我还以为……”阿蛮正想告诉阿蝶衣,她做了一个被阿蝶衣刺杀的噩梦,她一动,便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接下来的话,自然便没有再说出口。
阿蛮将自己的衣服揭开,首先看到的,便是从苏寒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条,所以她昨夜是真的受伤了,但是阿姐却全然不知。
“我受伤了?”阿蛮问。
“是啊,我们找了你一整夜,可今晨你却自己回到我们身边来了。”阿蝶衣将阿蛮扶来靠在石壁上。
阿蛮按着伤口,将所有的经过都回忆了一遍。
“阿姐说我们,指的是谁和谁?”阿蛮隐隐有些期待。
“苏公子去找了你一夜,我被云飞看管,没敢走远,便在你失踪的附近范围寻了一夜。”阿蝶衣说罢,便去盛汤给阿蛮喝。
所以……
“我的伤口是苏寒包扎的?”阿蛮笃定的说。
阿蝶衣不疑有他,慎重的点头说道:“对啊!”
他到底是人是鬼?
“总算是醒过来了?”就在阿蛮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苏寒与云飞踏着灿烂的阳光走过来,有阳光从他脚底露出来,折射在苏寒绣着金线的衣摆上,让他看起来,像带着光环一样耀眼。
阿蛮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阿蛮咬牙问。
苏寒睨了阿蛮一眼,并未理会,而是转头对云飞说:“将阿蝶衣带走,我有事要同阿蛮讲!”
“我与苏公子有话可说?”阿蛮抗拒得如此明显。
阿蝶衣想帮着苏寒解释一下,可云飞却一把拽着她,飞身离开,将空间留给阿蛮与苏寒。
“你为何还要假惺惺对我,我知道,你与阿侬是一伙的,趁我伤没好之前,要么你杀我,要么等我伤好后,我杀了你!”
想到两人必须要你死我活,阿蛮心里便忍不住泛酸。
“疯了!”苏寒言简意赅表达自己的想法。
阿蛮藏不住事,狠狠的抹了一把摇摇欲坠的眼泪,恨声说:“昨日出事之前,阿侬在林中与俾娘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她说你是她安排在我身边的细作!”
“她这样说?”苏寒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淡淡的剜了阿蛮一眼。
阿蛮学着苏寒的样子也眯着眼狠狠的剜他一眼:“你现在还敢狡辩么?”
“你躲在树上,可有听见我与她的对话?”苏寒想,跟这样笨的女人说话,真是……
浪费感情!
呃!
阿蛮点头,继而摇头:“这与那事有什么关系?”
“蠢死你得了!”苏寒凉声说完,又觉得自己若是不说清楚,以阿蛮的性子,指不定要搞出些什么事情来。
“你好好想想,阿侬与我的对话?”
阿蛮在脑子里想了一遍,终于发现不对,她喏喏的说:“你的意思是说阿侬怀疑我们了?”
“还没蠢死,加加油,多活几年,总有机会蠢死!”苏寒说罢,又用眼刀子剜阿蛮。
阿蛮生气,狠狠踢了苏寒一脚,却牵动伤口,疼得呲牙裂齿!
苏寒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