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寒的解释,阿侬心里总算是快活了些,她柔声对苏寒说:“从即日起,你便跟着我吧,反正你也已经暴露了。”
“我明里跟着姑娘,一定会给姑娘造成困扰,为了达成目的,我们还是避开些为妙!”苏寒的每一句话,都说的有理有据,可阿侬却总觉得有些怪。
阿侬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苏寒的手背,柔声说:“我不怕的!”
“可我怕!”说罢,苏寒便起身,大步离去。
看着苏寒离去的背影,阿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幽光,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微笑。
翌日清晨。
阿蛮从睡梦中醒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之后,便对阿蝶衣说:“阿姐,接下来的日子,阿侬定会在前面使坏,我去猎些食物回来,做成rou干,以保证我们进山之后,食物充足。”
“嗯,你小心些,阿侬对这地方十分熟悉,小心她在食物上做手脚!”说罢,阿蝶衣便起身去拾柴火去了。
阿蛮在山上转悠了许久,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有些患得患失的怅然,打猎的心情都没有了。
“俾娘,你的事情办得怎样?”
是阿侬的声音!
阿蛮悄然闪身,藏到一棵大树背后,她抬头来看时,刚好看到阿侬与俾娘相对而站,阿蛮凝神听着两人的对话。
“老娘的事情,老娘自会处理,倒是你,可曾处理好你的事情?”俾娘眸色幽幽的看着阿侬。
阿蛮无法想象这两个女人站在一处的画面,光是想,她的身上就已经起了一串鸡皮疙瘩。
“我们的美男计甚是有用,蝶蛊阿蛮对苏寒一点防备都没有!”
她说,美男计?
阿侬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蛮揪着自己的衣角,神色凄然的看着阿侬的方向,难道苏寒是……
她以为苏寒是自己在阿侬身边的细作,其实不然,苏寒同样也是阿侬在阿蛮身边的细作?
若是这般,那他的目的绝对不会仅仅是要血灵芝这般简单!
想起与苏寒相处的点点滴滴,阿蛮心里很是难受,她不愿相信苏寒是那样的人,可……
他毕竟是个汉人,他出现在圣山之中,便已经十分可疑,现在又在她与阿侬两人之间周旋,若是他真的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他的用心,可谓非常jian诈。
不管她与阿侬谁能拿到黄金蝰蛇的蛇眼,只要保持好与她们之间的合作,那他便会是最后的赢家。
阿蛮倒吸了一口凉气,阿妈说的果然对,汉人就是老jian巨猾!
有了这个定论之后,阿蛮也顾不得打猎,转身朝阿蝶衣所在的方向走去,若是苏寒她们利用阿姐来对付她,那可不妙。
可当她回到山坳上时,那里哪里还有阿蝶衣的影子?
她们的东西还在,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就是那一堆柴火散乱在地上,不似阿蝶衣平素堆放东西的风格!
是阿侬!
还是俾娘?
还是苏寒?
亦或者,他们三个就是一丘之貉?
阿蛮心乱如麻!
不管如何,现在先找到阿姐才是最重要的!
阿蛮收拾好东西之后,便顺着山坡往下走,一路探寻阿蝶衣的下落。
阿蛮找了许久,都未能找到阿蝶衣,时值正午,天气燥热难当,阿蛮又累又渴,便寻思着去小溪边上喝口水。
刚走到小溪边,阿蛮便看见阿蝶衣被人五花大绑,绑在水中一颗枯木上,而她的头顶,赫然盘着一条吐着红信子的膨颈蛇。
“来了?”俾娘语气热诺的开口。
她赤脚坐在河岸上,双腿浸在水中,轻轻的划着水,一派悠闲的清洗自己的头发,她的手里,赫然握着阿蝶衣那把Jing致的牛角梳。
那把牛角梳,是阿蛮小时候去跟老桑nainai求了许久,她才特别为阿蝶衣打磨出来的,上面刻着三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代表着她们娘仨。
“谁许你用我阿姐的梳子?”阿蛮平素嘻嘻哈哈很好说话的样子,可真到了犯犟的时候,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大。
说话间,她环顾一下四周,发现苏寒并未在场,那一刻,阿蛮无法形容自己当下的情绪,庆幸之中,带着难以言状的失落。
“阿姐,你没事吧?”阿蛮对阿蝶衣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阿蝶衣被晒在水面上,只觉得口干舌燥,可为了不让阿蛮着急,她还是灿然一笑,柔声说:“阿姐没事,就是头上那条蛇有些讨人烦。”
那条蛇色泽艳丽,一看便是野外生存的膨颈蛇,不是蛊虫,对阿蛮而言,反而不是好事。
阿蛮沉默良久之后,才开口问:“你将我阿姐绑在水中这么久,到底什么目的?”
“将蛇蛊王的蛇胆交出来!”很显然,俾娘已经知晓了蛇蛊王死于她之手,对于蛊女而言,蛊虫便是生命,阿蛮杀了她的蛇蛊,就等于杀了她。
“蛇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