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阿蛮不愿相信,可她心里很清楚,这就是一个阵法,而擅长用阵法的,只有巫族。
巫族,巫族!
会是他么?
阿蛮的心很乱。
“阿蛮,虽说蛊娘与巫师大人结合算是强强联合,可我们余家与姜家……阿妈她应该不会这么糊涂吧?”
在苗王城,只要男女双方相互喜欢,隔日便可以偷偷翻姑娘家的窗户将姑娘抢回家,若是一般的结合,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偏偏巫师大人家姓姜,而余家与姜家,又是世仇。
“阿姐,我不知阿妈的过往,但是她这样诋毁阿妈,我便受不了,再说了,她那个人看上去那么恶心,我不想与她在一处!”
尽管阿蛮说的轻描淡写,可阿蝶衣却是不信的。
哎!
阿蝶衣伸手摸了一下阿蛮如云的秀发,柔声说:“阿妹,你若是心里有不痛快,便与阿姐说,不管如何,阿姐会保护你!”
“我也要保护阿姐!”阿蛮笑得眉眼弯弯的看着阿蝶衣,可阿蝶衣却觉得无比的寒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
两人又走了一段,终于看见了不一样的风景,在她们的面前,横亘着一个巨大的溶洞。
溶洞的四周被苍茫的参天古树包围着,看上去虽然与平日所见的溶洞别无二致,可隐隐中,却透着一股子森然之气,门口处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用血红的朱砂写着两个大字:“禁地”,就更加衬托得这个地方Yin森可怕。
阿蛮与阿蝶衣互看一眼,阿蝶衣问:“难怪那怪人不敢进来,原来……”
“可是如今,除了这禁地,我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我相信,落到那人手里,未必比落在禁地轻松。”在这样前后被夹击的情况下,只要勇往直前。
那……
阿蝶衣迟疑着,并未开口。
就在两人犹豫不决的时候,阿蛮与阿蝶衣同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推力,两人身不由己的踏入禁地之中。
阿蛮回头,厉声喝道:“是谁?”
长长的甬道上空无一人,连影子都没有。
阿蝶衣拉着阿蛮的手想要踏出去,可那洞口忽然落下一块巨大的石头,稳稳的将洞口堵住。
要不是阿蛮与阿蝶衣机灵,她们很有可能被那巨石压成rou饼,“轰”的一声,巨石落在地面,一时间天摇地动,阿蛮与阿蝶衣几乎站立不住,那震动的力道,让阿蛮与阿蝶衣直觉血气翻涌,接着便口吐鲜血!
被阻隔的山洞里暗无天日,阿蛮伸手去摸,却没有摸到阿蝶衣,她们明明是在一起的呀?
阿蛮吓得大叫一声:“阿姐,你在哪里?”
“这里……”阿蝶衣的声音很微弱,阿蛮甚至听不清是从什么方向传过来,但是绝对不是在阿蛮身边。
慌乱之中,阿蛮忽然想起苏寒送给她的夜明珠,连忙将夜明珠取出来,有了夜明珠的光华,洞里的一切瞬间便清晰起来,阿蛮四下张望,却见阿蝶衣蜷缩在角落里,神色痛苦。
“阿姐,你怎么了?”阿蛮跑过去将阿蝶衣扶起来。
阿蝶衣的脸色十分苍白,她看着阿蛮说:“阿蛮,刚才有一只冰冷的手扣着我的手腕,将我扯到角落里来了,这里……定然有十分可怕的东西!”
这……
怕黑又怕鬼的阿蛮吓得瑟缩了一下,她喃喃道:“阿姐,你别吓我!”
事实上,阿蛮深知阿蝶衣的性子,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定然不会危言耸听的吓唬阿蛮,而且最初,两人明明就隔得不远。
“我们得找出路出去,否则必死无疑!”阿蝶衣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这幽深的山洞,心里很是担忧。
阿蛮将阿蝶衣扶起来,两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在石壁上摸索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打开石门的机关。
“怎么办?”阿蝶衣问阿蛮。
阿蛮耸肩,看着幽深的溶洞,忧心忡忡的说:“怎么办?只能往里走!”
两人颤颤巍巍的相互扶持着,一步步往石洞深处走去。
幽深的山洞中,谁也不知前方等着她们的,将会是什么?
两人走了许久,忽然走到一个开阔地。
阿蛮与阿蝶衣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切,呈现在她们面前的,不是面目可憎的怪物,也不是凶残的猛兽,而是……
一间石室!
一间有床榻有桌椅,有油灯还有书本,干净整洁的石室!
榻前的石壁上,挂着一幅Jing美的挂画,是汉人擅长的水墨画,画中却画着一个娇俏的苗族少女,在一大片的彼岸花丛中翩翩起舞,如墨的衣衫,如血的花,美得惊心动魄!
“阿蛮,你觉不觉得,这画中人,与你长得很像?”阿蝶衣有些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看向阿蛮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阿蛮心想,与其说与我像,倒不如说与阿妈像!
“不像啊,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这明明就是一个汉人作的画,为何画中所画,却是个